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80章:喂!別得寸進尺

第80章:喂!別得寸進尺

柳蔚歎了口氣:“先靜觀其變。(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屍骨的事在京都已經宣揚開了,那凶手必然也知道他的把戲被人識穿,如果他幕後還有人,那人也該知道了,接下來,就等吧。”

這個“等”的意思,兩人都明白。

便是等著凶手接下來的動作。

第二天,柳蔚就感覺身邊保護她的人,多了幾倍,她知道是容棱安排的,也知道容棱在想什麽,他是怕那凶手狗急跳牆,對她下手。

隻是安排這麽多人,凶手想動手也找不到機會,豈不是將凶手拒之門外?

今日柳小黎同樣在府內自己製丹藥,柳蔚也是上午下午各去一家看屍。

今日的兩具屍體破綻更多,但是實質的東西,卻依然沒有。

接下來六七天,柳蔚將所有還回來的屍體,都看了,除了其中兩具不確定外,其他的,都與之前的相同。

而那兩具不確定的人家,雖然緊張,但因為大多數都是假冒的屍體,他們也覺得自己家的是假冒的,隻是跟自家的孩子本身太像了,加上現在隻剩骨頭了,便看不太出來。

而等到柳蔚將所有屍體,在衙門一一檢驗過後,她總算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點。

“侏儒症?”

“對。”

昏暗的衙門內堂,柳蔚指著那具經過藥水泡製已經開始變紅的屍體,說道:“侏儒症,又稱矮小症,這種病症的人,天生孩童身體,無論是否成年,骨骼到了一定地方都不會增長,也就是十五六歲的人,長得像三四歲的孩子一般高。”

站在容棱身側的齊副將驚訝的問道:“世上還有這種病症?”

“不多。”

柳蔚說:“這具骨頭,看實際年齡至少有十歲了,但因為患了侏儒症,隻有三歲孩子高大,因此被用來湊數。”

容棱沉吟一下,對齊副將道:“派人去召州,重州,遼州三地,巡查所有見過侏儒症的人。”

“都尉,會不會太過大海撈針了?這麽找,要找到”

“靠海的地方。”柳蔚打斷齊副將的抱怨,突然說:“按靠海的村子找,這具屍體有風濕,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風濕,隻會是生長在離海近的地方,去漁水村落找,遼州三年前不是海震嗎?”

“受災的幾處地方,挨著找,但凡有人見過聽過侏儒症的,都仔細打聽,問問他們,認不認識一個十歲的侏儒男孩,臉盤子較寬,額頭高,後背有點坨,找到這孩子的父母,或是其他親友,問清楚,孩子是賣給了誰,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就把畫像畫出來,實在不行,將人帶回京都來,我親自問!”

齊副將這次不說話了,張著嘴,愣了半晌,才看向自家都尉大人。

容棱對齊副將揮手:“按先生說的做。”

齊副將應聲,便先行離開。

等到齊副將走了,內堂裏隻剩兩人,柳蔚專心鼓搗著屍骨,打算做成標本,容棱在後突然道一句:“若真是遼州,此事,隻怕不好善了。”

柳蔚看容棱一眼:“都鬧騰了三年了,你以為能夠善了?”

“不止。”

柳蔚不解:“什麽意思?”

容棱看著她:“遼州,是權王的封地。”

權王?

柳蔚思索一下,覺得這稱號有點耳熟,仔細一想,才想起來,倏地瞪大眼睛:“你十五皇叔?”

當今皇上大位寶座來得不太光明。

當年太子離奇死於強盜之手,作為四皇子的乾淩帝,驅逐了二皇子容時,登基為皇。

隨後二皇子病逝,乾淩帝將二皇子的府邸轉賜給了容棱,也就是現在的三王府。

可那位二皇子,當年卻還有一個兄弟,便是權王容煌。

容煌當年才三歲,皇上並未將容煌趕盡殺絕,而是把容煌與容煌的母妃送到了邊海之地的遼州,算是對容煌格外開恩。

如果這件混亂了京都整整三年的幼兒失蹤案,真的與遼州的權王有關,那事情就好玩了。

可別忘了,這裏麵,皇上的十六王爺也丟了,還有那麽多朝中大員的親屬。

若是這些人,都被捏在權王手裏

那這權王是想做什麽?

當年皇上登基,如今轉眼已是三十三年,那權王如今,有三十六了吧?三十六歲的容煌,這些年在他母妃的教養下,可否對這大位有過妄想?

如果有,三十多年,他們山高皇帝遠,又籌謀了多少?打算了多少?

“我想起一件事。”柳蔚突然說。

容棱看著她。

柳蔚將手裏的工作丟開,也不管屍骨了,隨意擦了擦手,轉身往外走。

容棱跟上,卻看她直接走出衙門大門。

“去哪兒?”他問。

“回府,有兩本書我要看。”

柳蔚在這個時候突然要百~萬\小!說,定不會是什麽雜書,容棱牽起綁在旁邊石柱的黑色大馬風馳,翻身上馬,對下方的柳蔚伸出手。

柳蔚看著容棱的手,猶豫一下,還是牽起。

男人一用力,她踩著馬鐙往上躍起,身子輕輕的落在容棱之後。

容棱拉著她的手,順勢讓她環過他的腰。

柳蔚被容棱一個拉扯,身子往前一貼,前胸重重撞在男人的後背。

“喂!別得寸進尺。”她沉聲說。

男人一笑,“駕”了一聲,趨馬疾馳!

從京兆尹衙門到三王府,過不了多久,有馬更是快。

兩人不到兩刻鍾便到了,下了馬,柳蔚轉頭就往裏麵走,容棱將馬繩丟給門口小廝,快步追上來。

追上來容棱也不說話,就走在她身邊。

一路上,有不少下人與兩人請安:“爺,公子。”

柳蔚平時聽著沒什麽,今日突然想起來,轉頭問:“他們怎麽不叫我柳公子?單叫一個公子是不是不太好?”

“怎麽不好?”

柳蔚看著容棱,半晌說:“也是,總比叫什麽柳少好點。”

容棱看著她,沒說話。

柳蔚來的第一天,容棱便吩咐明叔往後稱他柳少,結果明香當晚叫了一次,便被柳蔚擋回去,說“我不是少爺,也不當誰的少爺,要不叫名字,要不叫公子,隨便!”

明香哪裏敢叫他的名字,趕緊與明叔說了,明叔請示一番,這才斷了容棱一心想給柳蔚冠上容姓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