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10章,讓珍珠叫容棱晚上來一趟

第110章,讓珍珠叫容棱晚上來一趟

如今來了京都,柳蔚原打算等幼兒失蹤案告破後,離京前再聯係金南芸見一麵,卻不想,回了相府,兩人在府中相認了。(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金南芸年輕,就算落了孩子,調養合適也不會影響再要孩子,柳蔚對這件事本沒有太多想法,可是方才金南芸這樣躲躲閃閃,不免讓人上心。

有什麽是需要隱瞞的?

難道那孩子,不是因為第一次懷孕疏忽大意而掉?是有什麽別的緣由?

柳蔚這麽想著,便招來閱兒。

閱兒之前被浮生打發離開,這會兒回來,看三少奶奶已經走了,又見自己小姐臉色不好,不免有些不安:“小姐?”

“你在府中日子久,可知道三少奶奶的事?”

閱兒愣了一下,雖然心中狐疑,還是恍惚道:“奴婢在外院做事,三少奶奶乃是內院主子,加之又不常住相府,三少奶奶的事,奴婢哪裏知道?”

金南芸的確不常住在府裏,柳逸是商人,家裏時常會有商人朋友來往,為怕影響相府門楣,柳逸與金南芸大多時候都住在外麵的另一棟宅子裏,平日很少回相府。

柳蔚問:“三嫂嫁給我三哥幾年,可有孩子?”

說到這個,閱兒就唏噓:“之前是懷上了,後來不足三月便給掉了,之後,便沒消息了。”

“怎麽掉的?”

閱兒知無不言:“這個奴婢也是聽人謠傳的,是真是假,卻不清楚,外頭都說,那孩子掉,是因著三少爺府中那位遊姑娘。”

“嗯?”

這個柳蔚還是頭一次聽說:“說明白些。”

閱兒道:“那遊姑娘是三少爺兩年前出外辦貨帶回來的,據說是家裏遭了禍,讓三少爺撞上,便給救下了。原在府中暫住,但身份卻不太清楚,說是借住的嬌客吧,偏又做些下人們做的事,說是要納進門的姨娘吧,偏又住在遠遠的客院,離三少爺十萬八千裏”

說到這兒,閱兒壓低了聲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那遊姑娘現在還住在府裏呢。”

柳蔚挑眉:“現在還在?”

“可不是嗎,奴婢聽說,三少奶奶原要做主,要不就把那遊姑娘給三少爺納進房算了,但三少爺不同意,還說三少奶奶多想了。還鬧過一陣子,連相府這邊的雲姨娘都驚動了,老夫人也出麵問過三少爺,說是要不要收那遊姑娘進房?三少爺死活說不要,三少奶奶就說,那不要,你讓一個大姑娘無名無份的住在你府裏,又像什麽樣子,外麵亂傳,不是毀人家姑娘的清白?”

“三少爺卻說,他答應了要替遊姑娘找家人,便不能失信,他與遊姑娘就是普通的男女友人,不帶半點那方麵的意思。”

柳蔚突然笑了一下:“後來呢?”

閱兒歎了口氣:“後來沒多久,就傳出三少奶奶懷孕的消息,但是聽說有一次吃壞了東西,孩子掉了,而那天聽說進入過廚房的人就有那位遊姑娘,但那遊姑娘說進廚房是給自己熬紅棗粥,沒碰三少奶奶的燉品。”

柳蔚沉思下來,一直覺得金南芸心高氣傲,聰慧敏銳,又從小受母親姐姐教導,哪怕遠嫁到京都這樣的地方,應當也有一套自己的保命法子,輕易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萬沒想到,竟已經受過了委屈!

“此事之後,三嫂的態度如何?”柳蔚問。

閱兒回憶一下:“三少奶奶說,是自己不小心,那次之後,三少奶奶再未懷過。”

柳蔚已經明了了。

金南芸不懷,定不是顧忌再被人迫害,而是根本不想懷。

柳逸,到底傷金南芸的心了。

將閱兒打發走,柳蔚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便看到桌上的香囊和藥材。

柳蔚走過去將那香囊拿起,放到鼻尖嗅了嗅,嗅到裏頭的葵花香氣,便索性將這香囊別在了腰間。

柳蔚素來不喜花香,唯獨葵花香氣淡漠,並不排斥。

別好了香囊,柳蔚又看向那顆不大的褐色藥材。

此藥名喚“逐寒”,是一種生長在深北之處的植物果實,這種植物並不罕有,但凡北方懸崖峭壁之處,多多少少都長一些,但是采摘回來,再加以研製,卻是比較費工夫的。

逐寒藥性偏冷,是一種抵製燥火之藥,藥用價值很高,最常用的,是用在抑製肝火旺盛,火入心扉等藥方上。

但逐寒還有一個偏門的藥效,它能封寒。

封寒,顧名思義,便是將寒氣封鎖住,北方之人,喜用逐寒研製藥漿,在冰冷之地讓屍體浸泡藥漿中三日三夜,其後,至少十日,能保屍體在烈日之下不受腐爛。

在柳蔚看來,這藥就相當於古代的冷凍庫,隻是一顆逐寒,藥性有限,要想將一具屍體,完完整整的凍結起來,至少需要成百上千顆。

這在夏日,一般是棺材鋪的人購買最多,柳蔚曾經也想過或許可以用逐寒配置出一種保留屍體內髒不腐的藥物,可惜最後因為其他配藥太過龐雜而且所需實驗經費太大,中途放棄了。

不過她沒研製出來,別人卻研製出了。

改版的腐陵散。

逐寒在改版的腐陵散中扮演的角色,便是配合其他腐蝕性藥物,暫時的凍結屍體表麵。

屍體被腐陵散浸泡後,該是立刻加速腐爛,但偏偏其中有一味逐寒,它給屍體蓋上一層寒冰似的表皮,讓屍體至少保數天不爛,但數天後,加速腐爛的程度,卻又一次加倍。

這就是為什麽那些小孩屍體被送回來,停靈三天時,屍體沒有任何問題,也無人發現任何不妥,但三日一過,一旦下葬入土,立刻從皮到骨,腐爛得再無人樣。

柳蔚其實有些佩服那背後的凶手。

這麽多花樣,想必凶手的藥劑師才華該是頂級的,若是沒有她的幹涉,對方這些小心思,大略是無人發現的。

隻是偏偏,她攪了這局,那麽這局中之人,又要什麽時候才會找上她呢?

柳蔚一下子有些期待了。

既然找到了新的線索,柳蔚自然要聯係容棱。

目前柳蔚有三個想法。

第一,偷偷回三王府一趟,將消息帶回去,隻是這樣會比較麻煩,尤其是她要是被小黎發現了,就別再想走了。

第二,讓珍珠跑腿,但是珍珠描述能力有限,這麽多信息,它恐怕無法完完整整的帶給容棱,並且要讓珍珠傳遞消息,需要小黎在場,容棱可聽不懂珍珠在叫什麽東西。

第三,讓容棱自己來一趟。

柳蔚斟酌再三後,覺得,還是第三個方法省時省力。

她給珍珠傳了話,讓珍珠叫容棱晚上來一趟。

珍珠滿口答應的離開,然後

下午

申時。

懷月院中院門緊閉,柳蔚看著屋內那端坐在椅上,幹淨修長的手指撚捏瞧玩著逐寒的男子,開口說道:“我不是說,要你晚上過來?”

容棱臉部輪廓的冷硬線條勾勒出他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十分難以接近,此時掀了掀眼皮,瞧向她:“不是說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