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21章:五年前柳蔚為何走?

第121章:五年前柳蔚為何走?

老夫人坐在上頭,柳月就坐在老夫人身邊,給老夫人看她新繡的緞子。。.提供

兩日後就要入宮了,因為是送給皇後娘娘的,所以趕著入宮前,這緞子就要給老夫人看看,讓老夫人品鑒品鑒,看看哪裏需要改的。

老夫人雖然不喜歡柳月不會琴棋書畫,隻會繡東西,但還是仔細的為她檢查,唯恐到時候令皇後不滿意。

看到柳蔚進來,老夫人隻抬了抬眼皮,柳月則起身對柳蔚福了個身,規矩的喊了聲:“大姐姐。”

柳蔚對她點點頭,對老夫人也行了禮。

老夫人手裏端詳著那萬鳳朝凰紋樣的緞子,問柳蔚:“你的字繡了多少了?”

繡幾個字,花不了多少功夫,熟練的人,兩天也就夠了,不熟練的人,也頂多三天,要是專業的繡娘,或者柳月這種一天不繡花就不舒服的人,那一天就能繡好。

柳蔚繡了一天,不求繡好,但至少要繡一半。

聽老夫人問,柳蔚就從袖袋中,拿出閱兒繡的錦帕,癱在手裏,說:“孫女手笨,一共十八個字,才繡到第九個。”

“拿過來我看看。”

柳蔚拿過去,送到老夫人手邊。

老夫人拿著看了看,點點頭:“還算可以。”

旁邊的柳月眼皮動了一下,柳蔚這個錦帕,繡法單一,字跡普通,這樣素質的帕子,外麵小攤販上,一文錢三張。

而這樣的繡品,老夫人也稱讚一句可以,自己的萬鳳朝凰緞子,她繡了足足兩個月,老夫人卻不止沒有半句誇讚,還挑了不少毛病。

若是老夫人對她是愛之深,才責之切,她自然歡喜,可她知道不是。

就如大家都知道的,老夫人隻是嫌她的本事上不得台麵,才對她諸多挑剔。

將眼中隱隱的情緒掩藏起來,柳月調整一下,笑著說:“繡字可花功夫了,姐姐一日就繡了九個字,定是熬了眼睛吧?我這裏有些名目的香茶,一會兒讓碧蓉給姐姐送些過去。”

柳蔚淺笑一下:“多謝妹妹。”

兩人看著倒是和睦。

柳月得了老夫人提點,沒有多呆,拿著緞子便離開了。

老夫人說了好幾樣問題,柳月回去要改的還有很多,兩日後就要進宮了,時辰可耽誤不起。

柳月離開,廳內便隻剩老夫人、楊嬤嬤還有柳蔚三人。

素來晨昏定省不過走個過場,柳蔚遲疑著也想走,老夫人卻起身,對她道:“跟著來。”

柳蔚愣了一下,楊嬤嬤以扶著老夫人出了廳堂,沿著長廊走向另一頭。

柳蔚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那長廊很長,走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到了一棟獨立的小閣樓,閣樓隻有兩層,還沒走進,就嗅到裏頭檀香嫋嫋。

再一看閣樓上方的牌匾,“小佛堂”三個字,躍然眼前。

老夫人將她帶來小佛堂做什麽?

心中狐疑,老夫人已進了佛堂,柳蔚再次跟上。

佛堂裏頭光線不好,灰灰沉沉,透著一股燒紙的味道,柳蔚不太舒服的動了動鼻子,就聽老夫人道:“以後每日,你抽一個時辰,來這裏思過。”

思過?

“祖母”

“為何思過,你心裏清楚。”

老夫人聲音很輕,語氣卻不容拒絕。

老夫人在楊嬤嬤的服侍下跪在佛堂正中央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剝下手腕上的念珠,掛在虎口處,仰頭望著那金身佛像,雙目緊閉。

柳蔚:“”

楊嬤嬤回頭看了柳蔚一眼,對她使了個眼色。

柳蔚抿了抿唇,看老夫人一臉已經入定的摸樣,隻得咽下喉嚨的話,跪在其後的蒲團上,學著老夫人的樣子,跪拜佛像。

就這麽沒頭沒腦的,柳蔚在小佛堂一跪就起不來了。

柳蔚是無宗教信仰的,但柳蔚對神佛同樣存著敬畏和尊重,隻是她的確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幹跪著是個什麽意思?

老夫人的話,顯然是要對她逃婚和得罪月海郡主二事進行處罰。

相比起其他的處罰,罰麵佛思過已經很輕了,隻是就不能開門見山的說一聲嗎?或者提前打個招呼,這樣貿貿然的來請個安就被扣下了,算怎麽回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時辰後,老夫人起身,到底年老,身子骨大不如前,半個時辰的跪拜,已經是老夫人的極限。

老夫人起來後,低頭看了眼,發現柳蔚後背筆直,雙目緊閉,一臉虔誠的模樣,仿佛半點不似被罰,而是真心參佛。

老夫人挑了挑眉,倒是對柳蔚高看了一眼。

老夫人起身後,一句話沒說,出了佛堂,到了隔壁的小茶間。

進去後,老夫人勞累的坐下。

楊嬤嬤譴退了跟來的小丫鬟,親自跪著,幫老夫人捏捏膝蓋。

“你覺得怎麽樣?”蒼老緩慢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楊嬤嬤低著頭,手上動作沒聽,嘴裏謹慎道:“老奴,看不透。”

後背靠在厚厚的軟墊上,老夫人拿起茶杯,吹了吹熱氣:“回來幾天,我就看了幾天,除了那日出門招惹月海郡主外,在府裏時,她都規行矩步,老老實實,也不去其他人那兒轉悠,也不找事惹事,看著好像是安分了。”

楊嬤嬤點頭:“大小姐吃過苦了,難得老夫人與相爺還肯原諒她,她也是個惜福的,自是明白。”

“你當真這樣認為?”

楊嬤嬤不說話了。

“你應該知道,我同意她回來,是為了什麽。”

楊嬤嬤張張口,想說什麽,卻到底沒說出來。

老夫人喝了口茶,將茶水咽下:“七王爺那裏算是解決了,不管往後如何,總算是給了個交代,可是那件事”

楊嬤嬤打斷她:“老夫人,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大小姐怎麽也不應該”

“那她五年前為何走?”

“說不定,就是因為逼緊了親事,才任性而為,並不見得與那件事有關。”

空氣中停頓了幾秒,就在楊嬤嬤也反思自己是不是說得太直接時,老夫人不陰不陽的開口:“楊嬤嬤,是你天真了,還是我老了,你以為,我好糊弄了?”

楊嬤嬤一聽這話,嚇得後背都冷了,趕緊重重跪下:“老夫人,老奴對您,可是千萬個忠心,您可要明鑒啊!”

又是一陣安靜,老夫人將茶杯擱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淡淡道:“她偶見七王爺那次,之後的事,你忘了嗎?”

楊嬤嬤頭埋得越發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