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62章:洞簫相合1

第162章:洞簫相合1

這便起身,隨著那宮女出去。。.提供

於文敏馨沒等來於文倩,卻等來了柳蔚,她稍稍愣了一下,才走過去,拉住柳蔚的手,將柳蔚拽到一邊,與柳蔚說話。

於文敏馨將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後才問:“蔚兒姐姐覺得,我該如何是好。”於文敏馨說著,還用眼睛悄悄瞥了眼不遠處那位和她選了同一曲的千金,見到對方也正好奇的看著她們,急忙又把臉別開。

柳蔚覺得有些荒謬。

柳蔚從來不知道,於文敏馨竟然會糾結這種事,在柳蔚看來,這種當眾獻藝,本身就透著一種被人評頭論足的卑微,但這些小姐們非但樂此不疲,還在裏頭爭奇鬥豔,一個個該說天真,還是愚蠢?

什麽討好皇後娘娘,贏得皇後喜歡,對自己的親事多加照拂。

皇後娘娘若隻是一個看心情定事的主兒,也爬不到現在後宮之尊的位置上了。

這定親,雖說過皇後娘娘的口,但皇後必然也是考慮各位的家世,家裏老人的麵子,來給定的。

皇後也是人,讓皇後記下滿場這麽多千金的名字,隻怕都困難,皇後能記下的,也就是這些家族的名頭。

於文敏馨這等一品官員家的親眷,其實根本不用紆尊降貴的獻什麽藝,就衝著於文家老太爺生前的麵子,還有他父親在朝中的地位,包括於文老夫人在女眷中的號召力,皇後娘娘就不會對於文敏馨的親事不上心。

柳蔚原本以為於文敏馨來獻藝,隻是圖個樂嗬,大家都獻藝了,她自然也隨一個。

但原來,於文敏馨竟然真的為這等事在這裏糾結苦惱。

柳蔚一時不知說些什麽,隻看了周圍一圈兒,才問:“你沒有其他備選了?”

於文敏馨愁眉苦臉:“有是有,但最近就著重練了這三曲,其他的,臨時抱佛腳,必定差些火候,就怕到時候,太過平淡,皇後娘娘那裏”

柳蔚幹笑一聲:“皇後娘娘,看著挺和氣,獻藝就是看個熱鬧,應當不會真拿這個作準。”

“哎。”於文敏馨搖頭:“姐姐不知道,皇後娘娘對女子的技藝,很是看重,皇後娘娘覺得,女子聰慧,就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是還會些舞,便是更好。”

柳蔚:“”

雖然知道古代女子注重琴棋書畫,但沒想到,會注重到這個份上。

或許皇後娘娘本身就是技藝超群那類人,所以對此,也越發的看重。

於文敏馨歎了口氣,小聲的道:“若不然,我還是用我準備的最後一曲吧,那位小姐,就當就當對不住她了,想必她也有多備的,她應當有法子避免。”

“恩。”柳蔚點點頭,覺得這樣就好。

可於文敏馨自己說完,卻又自己反駁:“可是萬一她備選的,在前頭也被人用掉了呢?那她現在,不也就隻剩下一曲?”

柳蔚木著臉,看著於文敏馨:“”

“蔚兒姐姐,你說我要不要與她說說話,問問她?”

柳蔚再次點頭:“這樣也行”

“不行不行,若是不問,我用了這曲子還能說事先不知,若是問了,她也說自己隻剩這一曲了,那豈不是就陷入僵局,到時候臉麵還不好看。”

柳蔚歎了口氣:“指不定,她還有很多選擇。”

於文敏馨憂慮的緊皺五官:“那萬一隻剩這一個了呢?”

怎麽說都沒解決方法,柳蔚有點後悔自己出來了,她覺得還是坐在大殿裏頭,看著各色佳麗,又唱又跳的當觀眾比較有趣。

咂咂唇,柳蔚想了一會兒,說:“要不,彈你平日最擅長的?”

於文敏馨搖頭:“我平日拿手的是琵琶與洞簫合奏,這裏,無人給我合奏。”

柳蔚眼皮動了一下,又斂下眉,最後索性坐到一邊,看著她:“那你自己考慮。”

於文敏馨要是有主意,就不會去找於文倩了,她糾結一下,最後也坐在柳蔚旁邊,長歎了一口氣,說:“我平日擅長的是《高山流水》,但是隻以琵琶,卻少了一分味道,素來都是我哥與我同奏,今日”於文敏馨一咬牙:“那就這個吧。”

在今日這種時候,不彈小情小意的曲子,竟然彈高山流水。

柳蔚笑了一下,卻點點頭:“很特別。”隻要事情解決就行。

於文敏馨卻苦著一張臉,繼續歎氣:“希望一會兒,不要太單調。”

高山流水這樣的曲子,本身就是古箏曲,當初創作此曲之人,便使用古琴彈之,之後被人改成了許多不同版本,其中以琵琶彈奏的那一版,算是彈出了別樣的味道。

不過單是琵琶,肯定是單調了。

畢竟琵琶這類樂器,本身就帶了兩分女兒家的小意,彈奏這種大氣磅礴的曲調,到底有些勉強,之後便又有許多人,生出不同的合奏版本,最後猶以洞簫合之,最後悅耳,波瀾。

於文敏馨選定了單奏《高山流水》,而果然,在之後的千金們獻藝時,沒人也重了這曲。

畢竟這曲子的調調,與今日的場景,實在不配。

等到排在自己前頭的那位千金下了場,於文敏馨深吸一口氣,抱著琵琶,在宮女的牽引下,走向前殿。

柳蔚也晃著起身,從後麵,也繞進大殿。

殿內已經設好了位置,佳肴也已經上了至少半桌子,柳蔚進來後,卻沒往柳家的席位走,而是眼睛瞥向角落裏的一眾奏仆,慢慢走過去。

因為有了諸多千金獻藝,今日奏仆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在需要合奏的時候,和兩個音,或者在冷場的時候,彈個短曲。

柳蔚走過去時,就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擺滿了樂器,其中洞簫就被放在最底下。

看到有貴人走來,奏仆們都點頭行禮,柳蔚看著那支洞簫,道:“那支洞簫可否借我用?”

奏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坐的最裏麵的那個,雙手將洞簫捧起,遞給了她。

柳蔚接過,放在手裏瞧了一會兒,點點頭:“多謝。”

說完,轉身又朝殿外走去。

奏仆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要洞簫做什麽,但一支蕭罷了,送給她也無妨,畢竟隻是竹蕭,並非玉簫,也不值錢。

柳蔚拿著洞簫出了大殿,卻是站在殿外的門扉後。

守在宮門口的宮女太監們都好奇的看看柳蔚,卻見柳蔚隻是站在那裏,便以為這位小姐隻是出來透透氣,便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