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88章:關公麵前耍大刀

第188章:關公麵前耍大刀

柳蔚不吝解惑:“你既然知曉我是男扮女裝,匿於相府,意圖捉拿你,便該知道,我對女子也算頗有見解,否則也不能扮得如此像。(饗)$(cun)$(小)$(說)$(網).可你竟然也想男扮女裝,那便該多花些功夫,關公麵前耍大刀,尊駕不論是腳,是鞋,包括頭發發髻,都透著一股違和,你可知道?”

凶手低頭沉眸看了看自己的腳,到底是男人的腳,怎麽遮蓋,也無法像女子那樣嬌小。

凶手又看向柳蔚,咬牙切齒的恨:“在下最錯的,是沒估到,閣下便是那位享譽京都的柳先生!更沒想到,閣下都進了皇宮,竟然還能在第一時間跟著於文府的女眷,來到這太師府!”

“那就要多謝尊駕了。”柳蔚彬彬有禮的道:“若非尊駕早上在東街口鬧得那一出,害的柳家老夫人危在旦夕,在下又怎會趕到救治,從而與於文家的人結交?”

“我派人攪亂柳府馬車,隻是為了讓你以為,我要對那個叫亦卉的丫鬟動手。”一想到自己的計劃非但沒有成效,還幫了對方一個大忙,凶手就覺得怒火中燒。

柳蔚卻輕笑著:“其實,在下也以為尊駕是想對亦卉動手,便早已派了人將亦卉嚴加看管,可是柳家老夫人身體抱恙,在下一介庶女,既然懂得醫道,自然要緊隨照看,便是在下急著回府保護亦卉,也耐不住人微言輕,隻能聽人授命,分身乏術,無奈進宮”

柳蔚越是這樣說,凶手越是氣得切齒。

不過

“閣下以為,你真的抓得住我?”凶手說著,拔身而起。

一躍便想架起輕功離開,但卻倏地發現體內經脈倒逆,他頓時抬起眼,怒目橫瞪:“你對我做了什麽?”

柳蔚慢慢前進:“尊駕又以為,都知道你在這兒了,在下還會不采取點什麽措施?”

凶手這才醒悟:“你與我說了這麽多廢話,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你什麽時候下了藥?”

“從嗅到你身上的豬血味開始,便下了藥。”

“不可能,我不可能沒發覺!”凶手不信。

柳蔚冷諷:“尊駕既然知道在下是學醫的,就該明白,無色無味的藥,總是淬不及防的卡住人的命脈。”

“想得輕巧!”凶手說完,突然再次拔地而起,再重新架起輕功的時候,口中吐出一口血,隨即下一秒,便硬撐著身子,飛離而去。

“走了!他走了!”於文泰急得大吼。

柳蔚擺擺手。

容棱隨口道:“已經有人去追了。”

於文泰卻依舊不放心:“那凶手狡詐,三年來從未露出蛛絲馬跡,都尉大人還是親自動手吧”

“放心吧。”柳蔚道:“他中了我的毒,跑不了多久。”

柳蔚說著,轉而又對容棱道:“吩咐你的人不要跟得那麽緊,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我的目的是找回那些孩子,單抓一個人,沒用。”

“明白。”容棱回道,順手為她將鬢角被風吹亂的發絲撥了撥,才問:“這個時辰了,你餓不餓?”

柳蔚莫名其妙地看著容棱:“這不中不晚的,我怎會餓?”

容棱一愣,隨即想到:“你中午,吃了?”

“你沒吃嗎?”柳蔚眨眨眼:“不是聽說太子主宴,男眷在外宮用的宴?”

容棱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半天才道:“皇後設宴,還當真有真吃的女眷?”

素來這種大宴,為求好看,不露食相,女眷們都是意思意思的吃兩口,便擦擦嘴,不吃了。

也就隻有這女人,真敢在宴上大吃大喝起來。

容棱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看柳蔚在詩會上,一直不停嘴的吃糕點,還以為她中午沒吃餓著了,誰成想,她估計還吃了不少。

柳蔚的確吃了不少,她其實也知道這種宴會吃東西會失了矜持,就如柳家三姐妹和的於文敏馨,從頭到尾加起來,還不知道有沒有吃夠十口。

但她不是規規矩矩的女眷,哪裏管得這麽多,別人不吃,她就多吃,況且是禦廚做的,外麵花錢也不一定能吃到。

最後要不是柳老夫人看了她好幾眼,她也確實吃撐了,估計還能再吃上兩刻鍾,而到了詩會,看著有那麽多精美點心擺在那兒,索性幹坐著無聊,就撚起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玩。

兩人一言一語,對談撚熟,旁若無人,於文太師好幾次想插嘴都沒插進去。

最後於文太師實在憋不住了,脫口而出:“都尉大人,這位姑娘”

柳蔚這也看向於文太師,對太師拱拱手,行了一個男子的禮:“在下姓柳,大人有禮。”

雖然從方才那凶手的所言中,於文泰已經猜出此人便是那享譽京都的柳先生,但聽到她親口承認,於文泰還是難言驚訝。

柳蔚不等於文太師問出疑惑,已經說道:“在下隻負責破案,不負責緝凶,關於凶手下落,自有鎮格門追緝,現下太師大人想必更擔心侄孫安全,還是先去接侄孫為好。”

“先生知道我意兒下落?”

柳蔚點頭:“凶手都沒逃得掉,孩子又怎麽輕易運走。”

於文太師:“那”

柳蔚不再多說,轉身走進房間。

容棱抱著小黎隨行,於文泰急忙跟上。

對於小孩子來說,這間屋子顯得太大,柳蔚邊走,邊漫不經心的問:“老人們常說,幼兒賤養,可保後福,太師家,似乎有所不同。”

於文泰似乎沒想到柳蔚會突然問起這個,看柳蔚一眼,卻隻看到她被麵紗遮住的半麵:“先生此言何意?”

柳蔚搖搖頭:“隨口罷了,大人無須多想。”

於文泰皺起眉:“先生有話不妨直言。”

柳蔚轉首看向於文太師。

於文泰也直視柳蔚的眼睛,兩人對視數息後,柳蔚歎了口氣:“大人家事,在下不便多言,不過在下與苦海寺明悟大師相交甚篤,大人若是實在有心結,倒是可以求此一圖。”

於文泰訝然的沉默一下,半晌,對柳蔚拱拱手:“先生大智,是在下愚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