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237章:三皇兄可詢過皇弟的意見?

第237章:三皇兄可詢過皇弟的意見?

“三王爺?”柳域皺起眉,下意識地看了柳蔚一眼,沉聲道:“三王爺在哪兒?”

“就在前院,正往這邊來。(饗)$(cun)$(小)$(說)$(網).”

柳域起身:“胡鬧!怎的也沒攔著?哪裏能讓客人隨意的跑到院子裏?還不吩咐過去,送三王爺去前廳,好茶相待!”

下人正要說話,卻聽小廊橋上,遙遙的男音沉穩傳來:“不必了。”

那爽朗磁性的音色一出,亭內所有人,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其中,容溯的眼神,最為深。

與柳域一樣,聽到容棱來了,容溯的目光第一刻轉向柳蔚。

但因為柳蔚戴著麵紗,麵上表情又沒什麽特別,容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異樣。

可容溯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柳蔚,這個舉動卻讓柳月頓住一口氣。

柳月的目光很晦澀,但其中,卻夾著一些擾人心神的複雜。

玄黑衣袍的男子,穿著一身便裝,在柳府下人顫顫巍巍的陪侍下,麵無表情的朝著涼亭走來。

柳蔚坐在凳子上,沒有起身,目光一直一瞬不瞬的盯著容棱。

直到容棱走近,柳蔚才垂了垂眸,站起身來。

容棱簡直走上涼亭,柳域盡管覺得容棱不懂規矩,但還是先行了禮:“三王爺。”

容棱沒有看柳域,隻是看了眼穩坐不動的容溯,以及此刻朝著他低眉順眼的柳蔚,最後將目光轉向石桌上的麻辣藕片,問道:“用蜜釀的?”

柳蔚抽了抽嘴角,深吸一口氣,才回答:“是。”

“可是好吃?”

柳蔚聲音平平:“三王爺想用,嚐嚐便是。”

容棱唔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坐到柳域的位置,在柳域頭疼萬分的表情下,拿起柳蔚的筷子,夾向藕片。

容棱的筷子剛剛碰到藕片,一隻欣長的手指橫穿過來,徒手捏走了容棱看中的那片藕片。

容棱手指一頓,轉首看了過去,便看到容溯麵色平淡的捏著那塊藕片,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起來。

容棱一瞬,目光微冷。

容溯咀嚼完了,舔舔唇瓣,開口問道:“三皇兄怎的想到,今日要來柳府上做客?”

容棱另外夾了一片藕片,放進嘴裏:“七皇弟能來,本王便不能來?”

容溯笑道:“皇弟來是有事,三皇兄呢?”

容棱:“本王也有事。”

容溯:“何事?”

容棱冷目瞧著容溯:“找我的三王妃。”

容溯目光頓時一涼,怒火中燒的瞥了柳蔚一眼,才道:“那真是巧,我也是來找我的七王妃。”

容棱:“七弟有心上人了?”

容溯:“不,有未婚妻。”

容棱:“聽說逃婚了?”

容溯:“又回來了。”

容棱放下筷子:“七弟不是有了林家小姐?”

容溯勾唇:“三皇兄消息靈通。”容溯頓了一下,又道:“一個側妃,一個正妃,不衝突。”

容棱瞥容溯:“誰側,誰正?”

容溯:“自然先者為正,後者為側。”

容棱:“林家小姐是側?”

容溯:“是。”

容棱:“林家同意?”

容溯:“我會讓林家同意。”

容棱點頭:“那先祝賀七弟。”

話落,容棱又道:“不過很可惜。”

容溯挑眉:“可惜什麽。”

容棱:“可惜七弟的正妃人選,沒空。”

容溯:“為何沒空。”

容棱看了眼柳蔚:“她要做本王的三王妃。”

容溯冷眸微緊,也看向柳蔚:“三皇兄確定?”

容棱硬著頭皮,點頭。

容溯;“可詢過當事人的意思?”

容棱再次硬著頭皮:“詢了。”

容溯:“可同意了?”

容棱繼續硬著頭皮:“嗯。”

容溯麵色猛地一變,變得陰涼:“那三皇兄可詢過皇弟的意見?”

容棱挑眉:“你的意見重要?”

容溯冷笑:“我與她婚書還在。”

“是嗎?”容棱抬眸:“拿出來看看?”

容溯:“”

容溯將與柳蔚的婚書搞丟一事,不說傳遍京都上下,但特意打聽,還是能打聽出來。

柳蔚一張臉發木的站在旁邊。

柳月則張大了嘴,聽著兩人的對話,目光在柳蔚身上來回掃視。

三王爺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要娶柳蔚,可七王爺那話

林家小姐,誰正誰側,柳月不知容溯與林家小姐已有了婚盟,更不可能想到,容溯話裏話外的意思,竟然是想與三王爺爭奪柳蔚,並且要承諾予柳蔚正王妃一位。

不可能的

怎麽會這樣?

那個人跟自己說的,明明不是如此。

柳月一下子很慌,手忙腳亂的看著那兩個唇槍舌戰的皇家矜貴男子,視線一轉,又看向柳蔚,柳月眼底即便刻意控製,還是不知不覺滲透出恨意。

柳月畢竟道行不夠,柳蔚不需仔細感覺,便知柳月正在瞪人了。

柳蔚稍稍回首,柳月急忙將目光避開,但柳蔚還是看清了,柳月眼睛裏那涼的沒有溫度的怨懟。

柳蔚嘴角譏諷一勾,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大姐姐。”柳月張口喚柳蔚。

柳蔚頭也沒回,直接朝著懷月院方向走去。

後麵的丫鬟們急忙告了退,呼呼啦啦的跟上。

亭子裏極快的清淨下來,什麽蓮蓬,蓮花,也都被帶走了,隻有一盤麻辣藕片,被容棱占為己有。

容棱把麻辣藕片放到手邊,收拾桌子的翡翠不敢問三王爺要回來,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柳蔚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亭子裏三個男人卻置若罔聞,好像並不在意。

實則柳域是在意的。

但柳域已經拿這個大妹妹沒辦法了,在意也沒什麽用處。

容溯卻也是在意的,但柳蔚不給他麵子已不是一次兩次了,方才的蓮花此刻還在地上,柳蔚離開時,還踩了兩腳。

容溯不敢拿自己的麵子去賭,萬一他叫住柳蔚,柳蔚不停下,反而走得更快,那他不是平白掉麵子給容棱看?

因此容溯也隻能眼看著柳蔚離開,裝作無所謂的摸樣。

至於容棱,壓根就沒感覺過柳蔚是他能叫得住的,這女人隨性灑脫,已到了他也隻能輕聲誘哄,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敢說的地步。

但這三人的心思柳月不知。

柳月隻覺得自己尷尬極了,此刻整個亭子,隻有她一個女子,她臉迅速紅了,心裏更加怨恨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