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272章:看向容棱,無聲求救

第272章:看向容棱,無聲求救

幾人起身,隨著他們出了大堂。(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曹餘傑遲疑的看看跟上來的柳小黎,雖然之前被這毛頭小子掃了麵子,但曹餘傑還是對柳蔚道:“司佐大人,那屍骨摸樣駭人,我想,柳小公子還是不宜觀看的好。”

柳蔚微微笑著:“曹大人無需擔憂,我這兒子平日膽子就大,輕易的東西,嚇不住他。”

曹餘傑心中冷笑,那可是屍骨,是輕易的東西嗎?那可是死人!

別看剛才這孩子說的大道理一套套的,但一聽就是一些場麵話,難不成這麽小的孩子,還真的見過屍體,摸過屍體不成?

還有這個柳大人也是,瞧著是挺溫文儒雅的公子,怎的沒點真正沒事,還盡教孩子說一些官話?

沒點真才實學,光會說官話有何用?長大了也就是個油嘴滑舌的膿包。

曹餘傑心中鄙夷,麵上卻沒顯,隻是想著,一會兒你們莫要被嚇得嘴唇發白,屁滾尿流才好。

那具屍體的駭人程度,便是他曹餘傑為官十多年,也是難得一見。

柴房在大堂後麵再過兩個轉角,因為裏頭放了屍體,所以外麵有衙役把守,看到大人來了,衙役行禮讓開,親自為他們打開門。

門一看,就看裏麵長板上,攤放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用白布罩著,看不到容貌,但在一間黑漆漆的柴房裏,倏地這一抹白,便顯得極為陰森。

幾人走進去,曹餘傑咳了一聲,說道:“這具屍骨幾日前,陳爺子便檢驗過了,是具女屍,頭被人砍了去,身上沒有其他傷痕,陳爺子懷疑這是那柳逸的情人,因不知何原因,與其爭執,失手將其殺害,再將屍骨藏於貨物箱子,以便偷運離城。”

浮生在後麵很想反駁,但看了看柳蔚,又咬著牙,忍住了。

容棱淡聲問道:“如何判斷出,死者是柳逸的情人?”

曹餘傑愣了一下,支吾道:“這屍骨是從他的箱子裏發現的,那柳逸據說又是個貪戀美色之人,這次出門,不禁帶著正房少奶奶,連嬌妾都伴在身邊,那他常年行走沁山府,在沁山府養了個外室,便也不足為奇”

“所以,沒有實質證據?”容棱冷目瞧了過去。

曹餘傑一噎,說不出話來。

那陳爺子看了容棱一眼,一臉不耐的說:“這位大人,屍體被發現時,衣冠不整,脖子上,身上都有與男子行房後的痕跡,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陳爺子說著,大概為了表明自己被質疑的不高興,揚手一揮,將那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嘩啦一聲掀開。

接著,就見無頭之人,平躺木板之上,那黑洞洞的脖子,是已經凝固的血疤,普通人僅是瞧一眼,已經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曹餘傑因為靠的近,陳爺子這一下又突然為之,他就被嚇得後退了兩三步,才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停下來。

陳爺子很滿意這個效果,麵帶得意的看向其他人。

這一看,陳爺子卻愣住了,先不說那位身穿玄袍,腰間還別著長劍的武將大人麵色無異,表情平和,就是那翩翩俊俏的年輕公子,和年輕公子身邊十來歲的小丫鬟,以及腳邊那四五歲的小童,竟然也都是一臉的平淡無奇,不足為怪的摸樣。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都不怕這屍體嗎?

他們還真都不怕。

容棱上過戰場,殺過的人,見過的死屍,不計其數;

而浮生,一直是金南芸的丫鬟,以前在曲江府時,浮生就經常跟自家小姐偷跑出來去衙門找柳姑娘玩,曲江府的衙門後麵,還專門開辟了一間解剖室,裏麵瓶瓶罐罐的,柳姑娘泡了許多眼珠子,心髒,肝啊,肺啊,嬰兒腦袋啊在裏頭,所以,連那些東西都看過了,眼前這具屍體,又有什麽好怕的?

至於柳蔚和柳小黎,更不用說了

陳爺子的行為沒有得到預想的效果,心中正是不甘,卻見那四五歲的小童走過去,身子一躍,跳到木板上,蹲在屍體旁邊,看了起來。

陳爺子嚇了一跳,大叫:“小子你做什麽?屍骨這等東西,可不能亂碰!”

陳爺子說著,就要把柳小黎拖下去。

小黎看都沒看陳爺子,容棱已經揮了揮衣袖,頓時一陣勁風襲來,將那陳爺子扇得後退兩步,直接撞到曹餘傑身上。

兩人撞了個滿懷,等到都站穩了,便聽那板上小童如是說道:“屍體年齡,二十六至二十七歲,體型偏瘦,皮膚暗黃,有重度營養不良;屍體手腳粗糙,指甲平緩,指腹有厚繭,是一雙做農活的手,而且看著手掌大小,應當是從小做農活,且還是需要下地的那種,簡單推斷,家中應該沒有男丁,否則一個姑娘家,不會年紀小小就下田務農。”

便是在鄉下,一般女子也頂多就是幫著家裏做做飯,做點縫縫補補的東西幫補家計,少有女子下地鋤田的。

這也是為何鄉下人家都喜男丁,不喜女丁,因女子不能下地,便少一個勞動力。

柳小黎說到這兒,又從萬能小背包裏,摸出小鉗子,又找到一張小娟布,將絹布展開,放在板子上。

小黎抓起屍體的手,在她指縫裏掏了半天,掏出一點小碎屑。

將那碎屑捧著,放在鼻尖嗅了嗅,柳小黎眼睛一亮:“檀香,清香,麝香死者生前應當是在香料鋪做活,可以查查城裏哪家香料鋪最近請過人。”

柳蔚此時提問:“為何是最近?”

小黎知道娘親在考他,便得意的道:“因為屍體的腳。”

“腳怎麽了?”

小黎將屍體的鞋子扒開,把腳後跟露出來,上麵,兩個血泡格外刺眼。

“屍體生前並不習慣穿城裏人的娟鞋,所以走路的時候,才會被磨破後跟,若是慣常穿的人,不會有這種傷口,所以我推斷,死者是最近才進城做工。”

柳蔚點點頭,又問道:“具體來城幾天了?”

小黎一噎,愣愣的看著娘親。

柳蔚眯起了眼。

小黎咽了口唾沫,趕緊看向容棱,無聲求救。

容棱迎上小家夥委屈的目光,沉默一下,問道:“凶手是誰?”

柳小黎:“”

“殺人地點?”

柳小黎:“”

“屍體身份?”

柳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