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275章:讓他多坐幾天

第275章:讓他多坐幾天

陳爺子也難得的沒有反駁,而是思考起來,莫非,凶手還真的有可能,是個女人?

可是那富商的夫人又排除了,不是凶手?

所以,真正的凶手會是誰?

連屍體的身份都鬧不清,又怎麽弄清楚凶手的身份?

不對屍體的身份是可以弄清的。(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五天左右,香料鋪子,製香人,長得不好看,年紀二十六七,常年做粗活,皮膚又黑又黃,從鄉下進城,這些信息,至少搜遍全城,總能找到符合的。

這麽一想,陳爺子突然震驚起來。

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竟然真的可以從一具屍體上,找到這麽多東西。

這,這是什麽本事?這樣的驗屍之法,根本聞所未聞。

“順帶再說一句。”柳蔚補充道:“方才我解開衣服時,發現這女屍的衣服,不像是自己穿上的。腰帶打結的地方,是反的,隻有別人的角度打結,才會打成反的。而這件衣服,光看麵料,做工,便知道價格不低,我想,這麽貴的衣服,去衣料鋪子裏問一問,大概可以問到買家。”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柳小黎忠實的將娘親說的一切都記錄下來,然後翻了一頁,靜候著,等著娘親再繼續說下去。

柳蔚卻在猶豫一下後,取下手套,慢悠悠的走回來。

小黎訝然:“爹,完了嗎?”

柳蔚“嗯”了一聲。

柳小黎皺起眉。

容棱也皺起眉。

就連浮生也蹙了蹙眉。

小黎不解:“可爹你還沒解剖,屍體身份和凶手的身份,也沒推斷唔唔”

不等小黎說完,柳蔚一把捂住小黎的嘴,不讓小黎說下去。

容棱此時看向柳蔚,問道:“為何不繼續?”就連容棱都看得出,柳蔚並未驗完。

浮生也巴巴的望去,不知道柳姑娘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柳蔚舔了舔唇,壓低聲音說:“柳逸沒坐過牢房,我怕柳逸舍不得走,讓他多坐幾天。”

容棱:“”

浮生:“”

柳小黎好不容易掙脫娘親的手,鼓著嘴不高興的說:“爹你沒洗手!”

柳蔚把手在褲腿上蹭蹭,咂了咂嘴:“戴了手套的,能有多髒。”

小黎哼了一聲,嘟起嘴,拿小爪子在嘴上拍拍,又“呸呸”了兩聲。

不管柳蔚是不是存心放慢結案時間,讓柳逸和那遊姑娘多吃點苦頭,為金南芸出氣,但就隻憑柳蔚之前說的那些,便足夠曹餘傑馬不停蹄,派人去仔細緝查了。

衙役頭頭領了命前去。

柴房裏,又詭異的安靜下來。

曹餘傑覺得不舒服,這裏畢竟有具屍體,總感覺周圍陰森森的,他正想招呼大家出去,卻見陳爺子陰沉著臉,滿臉死硬的問柳蔚:“你究竟是何人?”

柳蔚虛虛的瞧陳爺子一眼,笑道:“巧合,也是個仵作。”

“你也是仵作?”這個答案讓陳爺子驚訝之餘,又覺得意料之內,陳爺子問:“京都有你這樣的仵作,我聞所未聞。”

沁山府離京都不遠,京都的一些消息總能傳過來,陳爺子可從未聽說京都有過這樣一位驗屍奇人。

“在下並非京都人。”柳蔚禮貌的道:“我來自曲江府。”

“曲曲江”這次不等陳爺子說話,曹餘傑先開口:“司佐大人莫非就是曲江府那位,柳神醫?”

自己的名字竟然連沁山府這樣的地方都傳遍了,柳蔚聞言倒是愣了一下,隨即摸摸鼻子,尷尬點頭。

不喜被誇。

曹大人立刻拍了陳爺子一下,道:“老爺子,這不就是你總掛在嘴邊,被你誇得神乎其神的那位仵作大人?”

陳爺子怔怔的看著柳蔚,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竟然就是曲江府那位“業界傳說”

“不是。”陳爺子拔高了聲音:“那位柳神醫年過八俞,鬢須皆白,老態龍鍾,你這黃毛小子胡編亂造也要有個準,你說你是他徒弟還勉強讓人信服,你說你就是他這,不可能!”

年過八俞,鬢須皆白,老態龍鍾這是柳蔚?

且不說柳蔚沒有八十歲,就說她一個女子,哪怕真的八十歲,也不可能長胡子吧。

柳蔚無奈的道:“老爺子信也好,不信也好,曲江府的仵作,還真就是在下。”

柳蔚說完,也不想與這人再掰扯下去,抬腳便要出柴房。

陳爺子卻走過來攔住柳蔚,不依不饒的問:“真的是你?”

柳蔚耐著性子看向陳爺子:“嗯。”

“那傳言”

“老爺子一把年紀,總不會沒聽過,三人成虎之說?曲江府與江南,沁山府與江北,南北相隔千裏,什麽傳言又能一成不變?”

陳爺子陷入沉思,柳蔚卻已經離開。

後麵,曹餘傑推了陳爺子一下,道:“無論是真是假,他方才的本事,咱們是親眼看見的,這位大人要在沁山府呆幾日,老爺子若不然,抽空找他指點指點”

“曹大人這是何話?”陳爺子當即擰起眉,不悅;“曹大人不會真相信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真是哪位流傳已久的神醫?這驗屍一門,看著簡單,實則耗費功夫,我老頭驗屍幾十年,也不敢稱大,那個小子,他憑什麽?”

曹餘傑皺起眉:“老爺子是有本事,可他方才那些”

“他一定是那位神醫的弟子。”陳爺子肯定道:“絕不可能是本人,弟子,是我老頭唯一能接受的解釋。”

曹餘傑深深看了陳爺子一眼,到底歎了口氣:“不早了,老爺子先回去吧。”

陳爺子此刻也心情複雜,略微拱拱手,便熟門熟路的離開府衙。

浮生能理解柳姑娘存心的讓三少爺不快,所以放慢調查速度的做法,但浮生還是心疼自家少奶奶,便一出來,就堆著一張苦臉,期期艾艾的望著柳蔚。

柳蔚走了兩步,便感覺背後發涼,轉過頭去一看,有點哭笑不得:“你不是說南芸在牢裏過得很好?”

“柳姑娘,那再好,也是大牢啊,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隻有幹草,這白日還好,晚上再凍出什麽毛病”

柳蔚擺擺手:“南芸便是癱了,我也能給她治好,不出三天,讓她活蹦亂跳。”

“柳姑娘”一聽柳蔚這麽說,浮生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