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389章: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第389章: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其他人聞訊看過來,眾人往水下一看,頓時驚訝:“死死人?是死人嗎?”

柳蔚眯了眯眸,不顧頭上淅淅瀝瀝的雨點,趴在船邊往下看去,果然看到水下正漂浮著一條人影。(饗)$(cun)$(小)$(說)$(網).

那人影浮在水上,麵色蒼白,周圍都是血水。

“把人救上來!”在錯愕呆愣的船工中,柳蔚冷聲吩咐。

正驚慌失措的幾人連忙答應著,有人去找繩子,有人去叫人,一哄而散。

等到再回來時,裏頭的人也被驚動了。

睡眼惺忪的船家一邊綁腰帶,一邊出來,一看水下正被小寶等人撈上來的人,大驚失色!

“這這是怎的回事?哪家的船遇難了嗎?真是造孽啊!”

船家說著,也跟過去幫忙。

內艙裏,其他人聽了動靜,便走出來。

容棱抱著還沒睡醒的小黎出來,兩個小女孩已經精精神神的穿戴整齊,跟在容棱腳邊。

“怎麽回事。”容棱把小黎的小臉塞進自己懷裏,確保小黎不會被雨淋到,才問柳蔚。

柳蔚搖頭,看著那正被口黑咻口黑咻抬起來的人:“死了。”

容棱斂了斂眉,沒問柳蔚是如何知曉。

死人被放上甲板,挪到了有簷的地方。

船工們一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圍觀。

眾人都沒靠得太近,隻是站在兩米開外,小心翼翼的看著柳蔚。

柳蔚走過去,探了探男子的鼻息,沒有意外的,果然已經死了。

再探了探脈搏,翻了一下眼皮,最後,柳蔚目光定格在男子胸膛帶著血口子的破洞上。

從那個洞口,柳蔚輕易的看到裏頭已經泛白的傷口。

致命傷,心髒穿裂,一招致命!

身上無其他明顯傷口。

將屍體粗劣檢查一下,柳蔚便得出結論。

柳蔚起身,在眾人詢問的視線下,道:“謀殺案,這要送官。”

周遭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對於他們這種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勞工而言,殺人二字,想都不敢想。

再一想到他們不是救了人,而是撈了一具屍體上來,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就是船家,也把手在褲腿上蹭蹭,仿佛沾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內艙的其他客人,這會兒也醒了。

那商人打著哈欠出來,一看外頭許多人,便問:“怎麽了?”

有人給商人解釋。

商人聞言,瞌睡全走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甲板上的屍體,不寒而栗的倒退兩步。

過了一炷香時間,船內的人基本上都出來了,除了有傷在身的小寶,和那孤僻的黑衣船客。

就連昨晚那婦人,也跟了出來,隻是婦人看到外頭竟然有屍體,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也不吵著要回兩個女孩了,蹌蹌踉踉的又跑回房間。

船此刻靠岸了。

船工跳到岸上,將船綁在碼頭的石墩上,把船拉近了,才讓其他人下來。

“前頭有間木房,是咱們行船人家合夥蓋的,先進去避避雨。”

船家一邊用手擋著頭頂,一邊往裏頭帶路。

可走了兩步,船家就停下來了,看著草叢邊那露出一截的黑色的腳,嚇了一跳!

後麵跟著的人隨著船家的目光看去,頓時也都沉默了。

柳蔚擰著眉,走過去,扒開草叢,果然看到裏頭又躺著個人,身上穿著,與之前水裏打撈起那個,一模一樣。

柳蔚蹲下身,探了鼻息,把了脈,沉下臉:“死了。”

周圍頓時更寂靜了,除了嘩啦啦的雨聲,再無半點動靜。

柳蔚起身,對其他人道:“這裏估計還能找到其他人,大家看看,指不定還有活著的。”

船工們對柳蔚的吩咐自然是沒意見,那商人與那孤僻船客也沉默著,算是默認。

可那婦人卻不幹了:“要找你們去找,這兒到處都是屍體,我一個弱智女流能做什麽?我不去!”

柳蔚也沒指望婦人,看都不看婦人,對其他人道:“大家分散去找,找到了就喚一聲。”

島小,叫一聲,足夠所有人聽到了。

眾人應了一聲,冒著雨,都七七八八的分散了。

唯獨那婦人自己跑向不遠處的木屋,推開門就進去。

可是,門剛一推開,婦人就愣住了,反應過來,便是一陣尖叫:“啊——”

其他人忙朝木屋跑去!

到了,眾人才看到,屋裏,竟然也有屍體,前後左右看起來,有六具屍體!

且衣著,與之前那兩人,同樣一樣!

婦人嚇壞了,一屁股坐在木屋外頭的大水坑裏,臉色蒼白,渾身都直打著哆嗦。

沒人管婦人如何,其他人,都呆住了。

這究竟是出了何事,竟然死了這麽多人。

柳蔚進去,將屍體一一看了一遍,眼神變深了。

小黎被放到地上,容棱走到柳蔚身邊,以眼神詢問。

柳蔚輕聲道:“傷口一致,若是看的沒錯,凶手,是同一人。”

容棱沉下眸,而容棱視線剛剛垂下,便正好看到其中一具屍體**的手臂上,有一塊黑色的梅花烙印。

黑梅印?

容棱蹲下身,仔細看看那烙印,確認當真是黑梅印,眼神便一瞬間凜了起來。

“認識?”柳蔚也蹲下,問道。

容棱沉默。

柳蔚順手將另一具屍體的手臂撩開,果然,看到上頭,也有一塊黑梅印。

“黑梅衛。”沉默良久,容棱語氣複雜的道:“乃是七王近衛。”

七王?

柳蔚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容溯?”

容棱看著柳蔚,一言不發。

柳蔚回視容棱,同樣一言不發。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小寶哥哥的聲音:“這裏這裏有個活人,還有氣”

其他人連忙跑出去看。

柳蔚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門外,突然道:“不知為何,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容棱:“”

柳蔚以為,最不幸的,應該就是她要救活一個沒斷氣的黑梅衛,然後,為此不得不跟容溯再有所牽扯,但柳蔚沒想到,自己不用救任何一個黑梅衛,就能跟容溯有更近的牽扯!

因為,眼前這個看似傷得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的,被血糊得看不到摸樣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七王爺容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