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407章:果然睡在一塊

第407章:果然睡在一塊

小學徒滿頭大汗,他將玉佩雙手還給柳蔚,咽了咽唾沫,道:“貴客,您您等等,小的去叫我們大朝奉來。(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小學徒說著,同手同腳的離開。

那離開的背影,透著僵硬。

等人走遠了,柳蔚才看向容棱,低聲問道:“這算何意?他怎麽,比我還緊張?”

容棱道:“這個聯絡點,隻怕很久沒用了。”

“嗯?”

“太久沒人來聯絡了,所以,覺得不敢置信?”

柳蔚摸摸自己的下巴,含糊的唔了聲。

沒一會兒,小學徒便帶著一位麵有白須的人過來。

那人目光鎮定,睿智的眼睛,在眼前五人身上轉了好幾圈,才看向柳蔚:“這位公子,您的玉佩,可否給在下一看。”

柳蔚起身,不自覺的起身,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對來人表示出該有的尊重。

柳蔚將玉佩重新奉上,態度恭敬。

中年人將柳蔚的態度看在眼裏,卻不置一詞,隻接過玉佩,看了一會兒,指尖摩挲著那十字刻痕的位置,問道:“客人想賣多少銀子?”

柳蔚道:“閣下看著給便是。”

中年人沉聲:“這樣的玉佩,若是生當,頂多二十兩,死當,三十兩。”

“好。”柳蔚一口答應。

中年人又看了柳蔚一眼,將玉佩遞給小學徒,吩咐道:“去開票據。”

小學徒有些著急,師父難道沒看出來,這人或許是

小學徒是有話要說,但看師父嚴厲的側臉,便又不敢多嘴,隻得蹬蹬蹬跑去開票。

沒一會兒,便拿來三十兩紋銀與一張票據。

柳蔚接過,微微頷首:“有勞。”

旁邊的容棱也起身,對中年人微微頷首,以示禮貌。

莫名其妙的到當鋪賣了一塊玉佩,小黎雲裏霧裏的跟著娘親和容叔叔離開,這等出來了,才問:“爹,我們已經這麽窮了嗎?”

容棱寬厚溫熱的大掌,覆在兒子的頭頂,輕揉了揉。

小黎鼓著小嘴:“真的嗎?”

容棱正想說沒有。

柳蔚卻先開口道:“是,我們已經很窮了,所以從今日開始,你的糖葫蘆,不準買了。”

小黎並不是很喜歡吃冰糖葫蘆,但每次看到街上有賣的,還是會嘴饞。

一聽他們已經窮到連一文錢一串的冰糖葫蘆都不能買了,小黎頓時覺得晴天霹靂。

但掙紮了一會兒後,小家夥卻毅然決然的挺挺胸,小臉一板,從自己的萬能小背包裏掏啊掏,掏出一個小袋子。

小黎將那袋子抓了抓,猶豫了很久,才遞給娘親:“爹,這是我自己攢的私房錢,我給你了”

小家夥還有私房錢?

柳蔚眼睛一眯!

也不管小黎那咬牙切齒舍不得的小模樣了,柳蔚將袋子抓過來,打開一看,裏頭,全是散碎的銀子。

倒出來數了數,不過十兩碎銀子。

柳蔚掂量一下,將銀子放回袋子,再把袋子塞回懷裏,摸著兒子的腦袋道:“小黎真乖,你的奉獻,爹都記心裏了,等你長大了,爹給你買房子,讓你娶媳婦。”

小黎眼巴巴的望著娘親,眼眶都要紅了。

那可是他存了很久很久很久的銀子,自從上次把娘親毒啞,又偷娘親的銀子“離家出走”,娘親就不準他身上放一文錢了。

這十兩碎銀子,是他好不容易存下來的,眼下,卻全沒有了。

他心疼,心酸,整個人都不好了。

柳蔚卻毫無罪惡感,搶了小孩的銀子,也無視小孩可憐兮兮的臉,非常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容棱看在眼裏,無奈地吐了口氣,將小黎抱起來,看向柳蔚:“莫惹他哭。”

柳蔚看他:“哪有這麽容易哭。”說著,就往前走,走了兩步,柳蔚腳步突然一頓,隨即看了容棱一眼。

容棱對柳蔚點點頭。

柳蔚笑了一下,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客棧走。

他們被跟蹤了,不過沒關係,這正是他們需要的。

看來,他們沒有猜錯,大喜當鋪,三樂當鋪,怎麽就這麽巧合?

一大一三,一喜一樂。

果然,這三樂當鋪,就是大喜當鋪。

方才那番十字刻印的暗號,是柳蔚在地圖上看到的。

而與地圖上所示相同,在暗號對好後,對方會收走她手中的信物,隻等查清她的身份,才會再來找她。

眼下就是走的最後這個程序,查清身份。

柳蔚並不怕被查,但柳蔚覺得,他們的跟蹤之法,是不是太粗糙了。

若是遇到高手,或是圖謀不軌,這樣的跟蹤能力,反而暴露自己。

譬如容棱這等高手,輕易即可發現對方的跟蹤。

這麽一想,柳蔚又猜,三年前是不是就是遇到過類似的事,對方才清洗了大喜當鋪,重建三樂當鋪?

不過無論怎樣,現在都得不到答案。

一切,還需等待。

柳蔚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可讓柳蔚沒想到的是,事情在中間,竟然出現了曲折,將原本簡單的一件事,扯進了複雜的情況中。

第二天清晨,柳蔚窩在容棱懷裏,還未睡醒,外麵,已經傳來敲門聲。

敲門聲響的第一聲,容棱與柳蔚,同時睜眼,兩人翻然而起,一起看向門口,但柳蔚卻是被容棱以手臂胸膛給護在懷中。

“誰?”容棱音色低啞的問。

外頭,傳來容溯的聲音:“是我,出事了。”

柳蔚翻身下床,裹上衣服。

容棱慢條斯理地隨後也撈起外袍,穿戴起來。

等兩人都簡單收拾好,打開門,就見門口,容溯麵色陰沉的看著他們,目光滿含冷意:“果然睡在一塊。”

柳蔚皺皺眉。

容棱冷聲:“擾人清夢就為這個?”

容溯黑著臉哼了一聲,轉身,憤步下了樓!

此時,樓下傳來一道熟悉的男音:“柳大夫,容公子。”

柳蔚朝樓下看去,竟見兩日不見的大寶,扶著弟弟小寶,正站在那裏,望著他們。

柳蔚立刻走了下去。

一下來,柳蔚才看清,大堂居然還坐著其他人,船家與四名船工,竟然都齊了。

而與他們一起的,還有七八名衙役,其中五名在門外,兩名與那船家坐在一起。

“這是?”柳蔚懵然。

提前起床的大妞,抓抓柳公子的衣角,清脆的道:“公子,這位官差大人說,葉老爺死了。”

“嗯?”柳蔚挑眉。

容溯冷冰冰的在旁道:“葉老爺是與我們一同搭船的那位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