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428章:柳蔚是誰

第428章:柳蔚是誰

紀楓鳶擰緊了眉毛,手指抓著胸口的衣襟,拳頭攢得緊緊的,使勁抵著自己胸口,仿佛這樣,便能將幾欲吐出的鮮血再度咽回去。(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姐”紀槿有些慌,抬頭看著自家姐姐紀茶。

紀茶確定周圍隔牆無耳後,方走過來,坐到紀楓鳶旁邊,伸手,捏住她的脈門。

沉著臉把脈一番,紀茶的眉頭,越擰越緊。

“如何?”紀槿問道。

紀茶小心的將紀楓鳶的手放好,壓低了聲音:“很嚴重。”

“可送醫的話”

紀茶點頭:“送醫必然會有所聲張,八秀坊一等舞姬,為何好好的,卻受了如此重的內傷,說不出個道道來,隻怕會入某些人的眼。”

“要不,先去找十六叔?”

“不行”

不等紀茶回答,躺在**的紀楓鳶已掙紮著撐起半個身子,一邊捂住胸口,一邊艱難的道:“今夜變故太多十六十六叔那不能去”

紀茶紀槿忙把紀楓鳶按回去躺好。

紀槿一雙金瞳滿是擔憂:“但總要醫治,這內傷太重,多拖一刻,便多一分危險。”

紀楓鳶麵露痛色:“休息一下,就好。”

“楓鳶姐。”紀槿想勸。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姐妹,總不能看著對方死:“要不,還是去找柳蔚”

紀槿試探性的提議。

“不成。”這次拒絕的是紀茶,紀茶道:“族內有族內的規矩,眼下三樂當鋪已經接手柳蔚之事,我們便不能再幹涉,否則,阿刑哥來後,隻怕不會讓柳蔚通過。”

紀邢?

紀楓鳶頓時抬起眉毛,看向紀茶:“阿邢要來?”

紀茶也不確定,含糊道:“信是帶過去了,來不來就不清楚了。”

紀楓鳶抿緊蒼白的唇瓣,略微思索一番:“那柳蔚柳蔚究竟”

“柳蔚她”

紀槿正要說話,紀茶從旁邊捅了妹妹一下,打斷妹妹,對紀楓鳶道:“你眼下情況不好,便莫要想這些事了,既然不同意找十六叔,那我就去外頭綁個大夫來。”

紀茶說著,便要出去。

紀楓鳶叫住紀茶:“不用。”

紀茶有些不耐:“到底是一家人,我還能害你不成?”

紀楓鳶長吸一口氣,沒理紀茶,隻對紀槿道:“替我打開櫃子第第二個抽屜紅,紅色瓶子”

紀楓鳶斷斷續續的說著,紀槿聽清了,便看了眼紀茶,趕緊跑去拉開衣櫃。

衣櫃第二格的抽屜,是上了鎖的。

**,紀楓鳶滿頭熱汗的道:“在在衣櫃底下”

紀槿忙蹲下來,手摸了摸,在櫃底下摸到了貼著櫃腳的一把小銅鑰匙。

拿出鑰匙,打開鎖,紀槿看到裏頭有好幾瓶藥。

取了紅色那瓶,紀槿拿過來,拔開塞子,抖出幾顆在掌心。

“三顆。”紀楓鳶道。

紀槿隻留了三顆在手裏,將剩下的都放回去,然後手忙腳亂的喂紀楓鳶吃下。

紀茶此刻慢慢走到塌邊,看著紀楓鳶。

吃下了藥,紀楓鳶虛弱的倒在**,調整自己的呼吸。

紀槿拿著那藥瓶聞了一下,這一聞,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是,小冰的藥?”

族人皆知,在嶺州族內,醫藥方麵最能耐的,最愛研究稀奇古怪東西的,便是這代中年紀最小,卻天賦最高的小冰。

紀楓鳶沒什麽力氣的點點頭,讓紀槿將一切還原,再讓紀槿幫她換了衣服,又簡單的替她把外傷包紮了,才對兩人道:“今夜太晚了,你們先走”

紀槿一愣,頓時看向紀茶。

紀茶說:“你情況不好,我們明早再走。”

紀楓鳶:“死不了”

紀槿義正言辭的說:“我們就陪你一晚,你先睡下,我們在旁邊,夜裏想要什麽,隻管叫我們便是。”

紀楓鳶就算此刻身體不適,但也沒缺少一分警惕心。

“按理說,我沒追問柳蔚是怎麽回事,你們早該慶幸而逃了,怎的,還不願走了?”

紀楓鳶自問,與這對姐妹素來是沒什麽交情,怎的就突然這麽關心她這個堂姐了,還要守夜,

紀楓鳶打起精神,索性直問:“想做什麽?”

紀槿堅持道:“我們就是關心你。”

紀楓鳶一臉冷意。

紀茶不願意在旁人麵前露短的人,頓時便來了脾氣:“我們之前住在客棧,現在回不去了,今夜,沒地方住!”

紀楓鳶被氣笑了。

紀槿忙道:“明日太陽出來之前我們就走,行李都在客棧,此刻回去,怕是柳蔚還沒睡,至少要再過幾個時辰,才能回去拿。”

“紀槿!”紀茶喝斥妹妹。

紀楓鳶卻聽到了關鍵詞,眯著眼看著眼前兩人,聲音又冷又寒:“你們與那柳蔚住在一起?”

“隻是同一間客棧。”紀槿表示。

紀茶一手捂著頭:“紀槿,你不要再說話了!”

紀槿那一雙金色的瞳眸,都黯然了。

紀楓鳶卻看著紀茶:“這麽說,上次臨時讓我在花燈會上獻舞,也是為了那柳蔚?”

紀槿紀茶都不說話。

不說,不就等於默認了?

紀楓鳶隻覺得頭很疼,深吸一口氣,感覺動靜太大,扯到心肺了,頓時又緩下呼吸問:“柳蔚是誰。”

柳蔚是誰,其實紀楓鳶不需要問,就猜出來了。

當然,一開始沒猜出來,但在衙門裏,紀楓鳶分明聽到紀茶那句話——手足至親。

能被稱作手足至親的人,不會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而那人姓柳。

在族內,夏秋表姨的那件事,雖說過了多少年,已無人敢提了,但私下偷偷流傳的,卻是不少。

當初夏秋表姨為了跟個男人去京都,幾乎拋棄家族,甚至連與從小有婚約的十六叔,都不告而別。

此事,在族內早已不是秘密。

那個拐帶夏秋表姨去京都的男人,聽說便是姓柳。

柳蔚,紀茶的確是這麽叫那人的。

一霎那,其實紀楓鳶就猜到了,這柳蔚,會不會就是夏秋表姨和那個男人的後人。

尤其紀茶那句手足至親,讓紀楓鳶想自欺欺人,都不可能實現了。

但是,紀楓鳶很快還是否認了這個猜測。

不為其他,隻因不信紀槿紀茶當真有如此大膽!或者,是選擇性的拒絕相信紀槿紀茶敢這麽做!

方才刻意沒有問,便是給紀槿紀茶一個狡辯的機會。

而現在,紀槿已經說了這麽多了,她若是再“假裝”沒猜到,就顯得她腦子實在是太有問題了。

紀楓鳶呼出口氣,再次睜眼時,眼中已是一片涼意:“柳蔚,是誰。”

她又問了一次,這次,她是以族內古庸府據點,二線管事的名義嚴肅問的!

紀茶敏銳的察覺出紀楓鳶的語氣變化,沉默一下,心中已知道,紀楓鳶這是打算公事公辦了。

闖了大禍的紀槿一臉懵懂,不知姐姐與堂姐間的暗湧,實際上,紀槿也並不覺得,一家人之間,有什麽好彎彎道道的。

瞧著紀槿稚子般澄清的瞳眸,紀茶與紀楓鳶,同時覺得頭疼。

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子,就該一輩子呆在嶺州,紀槿天生金瞳,得天獨厚,第一代紀家人中,就有一位姑奶奶是金瞳之人,紀槿因著有這雙金瞳,在族內說是吉祥物也不過分。

而紀槿就在大家的寵愛中,不諳世事的長大。

紀茶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非要拐著妹妹一道出來辦事?

就算姨婆說,金瞳之人,氣運非凡,有紀槿在,在外麵出了什麽意外,也必然能全身而退,絲毫不損,但自己怎麽就相信了這種迷信的說法,怎麽又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