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458章:涼風習習,吹過一縷惆悵

第458章:涼風習習,吹過一縷惆悵

容棱幾乎立刻將小黎放下,抬腳,便往停屍房走去,他得了消息,知道那李林已死,這會兒,柳蔚八成會在停屍房。。.提供

一過去,果不其然。

柳蔚正戴著手套與口罩,在一具幾乎不像人類的屍體上,切來切去,擺來擺去。

容棱走過去,靠近她,卻沒說話,隻是瞧著她。

大概是容棱的目光太深邃,柳蔚回頭瞅了他一眼,眨了下眼睛,意是無聲詢問,怎麽了?

容棱不動聲色的上前,站在她旁邊,問:“查的如何?”

柳蔚將解剖刀放下,手套去了,摘了口罩,隨手拿起小黎寫了一半的宣紙,邊寫,邊道:“死得很幹淨,高手所為。江湖人士,武藝不凡。屍體身上,沒留下任何痕跡,凶手是個老手,手法倒是很新穎,以前沒見過,問了孫大人,也說沒見過,線索有些少,凶手身份範圍有些大,需要再仔細檢驗一遍皮膚組織,看看能不能采集點相關痕跡,不過幾率不太大,此人手法利落,且行凶時心態應當也很平靜,屍痕竟然如此有條不紊。”

柳蔚說出自己的分析,又低頭在宣紙上記錄下來,卻沒聽到身邊的人說話,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容棱還瞧著自己,便反問:“我臉上有東西?”說著,還用手去擦擦。

容棱拉住她的手,拿袖子,將她臉頰上不小心濺的一滴血擦抹掉,說:“好了。”

柳蔚也拿袖子擦了擦,見沒擦到什麽,便低頭,繼續記錄,順便問:“先前,你去哪兒了?”

容棱語氣平淡:“有些事。”

“不能告訴我的?”

“嗯。”

這次,他倒是很爽快的承認了!

柳蔚又看了他一眼,表情沒變,低下頭,隨意問道:“珍珠回來了,你可瞧見了?”

“沒。”男人清淡的回。

柳蔚一下沒說話,停頓一會兒,道:“這屍體還得處理一下,你要等我?”

“嗯。”

柳蔚點點頭,便不再管他,繼續收拾屍體。

其實,李林這個案子實在簡單,隻是凶手的身份,卻不簡單。

柳蔚隻是粗略檢查一番,便知道,此人,是個高手,什麽江洋大盜,都是輕的。

可是,這樣一個大人物,又怎麽會偏偏跟李林這樣一個讀書人過不去?

哪怕是尋仇,也不該用這樣大的手筆,畢竟,殺雞焉用牛刀?

盡管如此,人已經死了,屍體表麵傷痕也分析出來了,凶手的基本情況也重組出來了。

剩下的,就是尋找了。

柳蔚手腳不快不慢的將屍體整理好,將他扭曲的手腳都屢直了。

掉了一半,還沒完全掉下來的腦袋,也給縫正了,又把他的肚子給補好了。

等到一切結束,一看外頭的天色,已經黃昏裏。

小黎在外麵跟珍珠與咕咕玩,瞧見娘親與容叔叔出來,嘟了嘟嘴,故意裝作沒看到。

他在生氣,他的禮物沒有了!

柳蔚看都沒看兒子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還走得很快。

容棱與柳蔚一道,隻是走到院子門口,容棱停了一下,到底還是回頭看了小黎一眼。

小黎原本很著急,娘親不哄自己,還就這麽就走了,那自己該怎麽辦?

現在看到容叔叔回頭了,他又得瑟了,忙把腰板挺止了,繼續傲嬌的撅著嘴巴。

容棱伸手,喚了一聲:“珍珠。”

正在院中石桌子上跳來跳去的珍珠愣了一下,然後撲扇著翅膀,飛了過去,停在容棱的肩膀上,歪著頭,叫了一聲:“桀?”

容棱道:“回去吃飯。”

珍珠高興的又叫了一聲,順便呼喚因為一起長途跋涉的趕路,已經有些革命情誼的咕咕:“桀桀桀”

咕咕一聽喂飯了,忙屁顛屁顛的飛起來,就跟上去了。

庭院裏,涼風習習,吹過一縷惆悵。

小黎孤苦伶仃的站在那裏,猶豫了很久,紅著鼻尖,就追了出去:“我我也要吃飯我餓了我早就餓了爹爹你等等我”

小家夥撲騰著跑過來,一把抓住娘親的衣角,灰溜溜的跟在娘親腳邊。

抵達客棧,大妞小妞見他們回來了,忙迎了出來。

卻瞧見一隻黑色的烏星鳥停在柳公子的肩膀,還有一隻好大的大鷹,在他們頭頂盤旋。

兩個小丫頭呆呆的張著嘴,看傻了。

柳蔚瞧了,伸手在兩人頭頂敲了一下,喚道:“用膳了。”

大妞小妞忙回神,齊齊說:“飯菜已經備好了,公子,就在那邊。”

小黎餓得不行,撒丫子就跑過去,珍珠也跟著過去,穩穩當當的停在他腦袋上,咕咕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柳蔚已對咕咕招了招手,將它領上了二樓。

一路上,他們已經很矚目了,凶鷹進城,災鳥入門,這可都是不祥之兆,若是再不知收斂,隻怕要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了。

雖說柳蔚不怕麻煩,但到底能免則免。

將咕咕安置在房間裏,柳蔚剛打開門,就瞧見隔壁房間門也開了,是容溯,他也正要下去用膳。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下,柳蔚便要離開。

容溯,卻淡淡出聲:“心悅嗎?”

柳蔚停下腳步,看著容溯:“什麽?”

容溯從柳蔚身邊走過,語氣清冷:“柳家將倒,你與容棱,又少了一層阻力,三哥娶不成正妃,倒是便宜了你。”

柳蔚定定的瞧著容溯,沉默未語。

容溯挑了挑眉:“你還不知?”

“不。”柳蔚雙眸漆黑:“我早知道,但我好奇的是,七王爺是如何得知這事的。”

容溯微微擰起眉。

柳蔚好整以暇的歪著身子,靠在旁邊的門欄上,笑了起來:“看來,七王爺並非如你自己口中所言,已孑然一身,毫無依仗。你的人,就在你身邊,真是厲害,竟被你瞞住了。”

容溯眉頭擰得更緊。

柳蔚冷笑一聲,突然雙手環胸,微微傾身,靠近他。

她一進,容溯本能的一退。

柳蔚盯著容溯的眼睛,眸中盡是笑意:“還有,柳家之事,七王爺這般關切,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您那位有緣無分的未婚之妻?七王爺,不會還心悅著柳大小姐吧?或者,你是心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