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469章:鍾公子這般在意容大人,可是看上他了?

第469章:鍾公子這般在意容大人,可是看上他了?

那腳步聲由遠而近,異常緩慢。

柳蔚站在原地,靜靜的盯著大門口方向。

沒過一會兒,一道黑色的人影,慢慢顯露出來。

柳蔚眯起眼睛,盡量看清。

待那人影終於走進了光線,柳蔚鬆了口氣,今晚總算沒有白費。

門外刮過一陣輕風,將來人白色衣袍吹翻一些,柳蔚定定的看了這人一會兒,而後坐下,對他道:“鍾公子來晚了,坐吧。”

鍾自羽站在門口,嘴角含著笑,漆黑的眸子,蕩著春水般的柔情。

不可否認,此人,有一幅出色的皮囊,隻是因為氣質太過溫和,而顯得並不明顯。

但若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其出色的魅力。

這種魅力,與他本人的氣質不符,柳蔚看著他,盯著他臉上的笑,腦海裏和心裏都隻是浮出一個字——蕩!

明明是個儒雅溫潤之人,卻在瀲灩眸轉之間,透著一股難掩的浪蕩,此人,果真是有兩麵。

鍾自羽沒有坐,隻是將手上的一個小包拿出來,放到柳蔚旁邊的小桌子上,溫笑著道:“大人要的東西。”

柳蔚看了眼那小包裹,看大小,是香墨的樣子。

柳蔚拿起,拆開外麵的表皮,拿在手上嗅了嗅,點頭:“果真是香,鍾公子先坐。”

鍾自羽笑著:“不了,時辰不早,鍾某這便告辭了。”

他說著,轉身要走。

柳蔚擰了擰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鍾自羽停了下來,低眸,看著柳蔚那隻小白手。

柳蔚將手收回,道:“既然來了,便坐下聊聊。”

鍾自羽挑了挑眉:“天色太晚,若大人實在有事想聊,不若白日挑個時辰?”

“白日我沒空。”

“大人隻夜裏有空?”

“是。”

“倒是稀奇。”鍾自羽失笑一下,又問:“可是因為,白日裏,那容大人纏著大人,大人才抽不得空?”

柳蔚眼眸眯了一下,道:“白日要在衙門內忙。”

“可是與那容大人一道忙?”

柳蔚有些不知怎麽回答,這人明顯是在試探,試探她是否是有主之人。

若是有主之人,不知他會如何?

若不是有主之人,想必今晚,就能留住他了!

其實現在容棱不在,柳蔚就算否認與容棱的關係,應該也沒事,大不了被發現了,就死不認賬!

但也不知為何,一想到若是否認,將會有什麽嚴重慘烈的後果,柳蔚就後背毛毛的,渾身不舒服。

總感覺,保命為重,還是不要隨便自作主張了。

沉吟一下,柳蔚想到一個說辭,故意笑著問:“鍾公子這般在意容大人,可是看上他了?”

鍾自羽果然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人真的很喜歡笑,溫潤的笑,爽朗的笑,含蓄的笑,內斂的笑,但這些笑,聽在柳蔚耳裏,都很不舒服。

“柳大人真會說笑。”笑了好一會兒,鍾自羽才停下來,搖頭失笑著說話。

柳蔚看著他,突然又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與鍾公子頗為投緣,此時月色正好,你我又都有空閑,還是坐下聊聊?”

大略是當真被柳蔚逗得心快了,鍾自羽不再推拒,坐了下來。

終於入了正題!

柳蔚打起精神,拿起那塊香墨,問:“鍾公子愛搜集墨塊,想必對書法也有研究,不知喜歡哪位名仕的手筆?”

鍾自羽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說:“我不愛書墨。”

這個話題切入失敗!

柳蔚愣了一下,換了另一個話題:“那畫呢?”

“也不愛畫。”

這人真不會聊天!

“那公子喜歡什麽?”

鍾自羽雙眸緊緊的盯著柳蔚,嘴角,再次委婉的勾了一下:“喜歡人。”

“人?”柳蔚拿著香墨的手,抖了一下。

“對,人。”鍾自羽突然起身,屬於男子的身高,令坐著的柳蔚,莫名感到一絲壓力。

他慢慢走過來,直到走到柳蔚麵前,才彎下腰,雙手撐住柳蔚椅子上的兩邊扶手,傾身,靠近柳蔚

柳蔚不自在的後貼著椅背。

鍾自羽卻越逼越近,直到兩人幾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時,他才停下而柳蔚,攥緊的拳頭,也稍稍鬆開一些。

這人要是再敢近一點,她的拳頭,可就忍不住了!

“大人”鍾自羽突然出聲。

他的聲音很輕,大略因為兩人太近,柳蔚甚至能聽到他平緩的心跳聲。

“嗯?”

“可有人說過,你生的真好?”

柳蔚抿了抿唇,想了一下,回:“鍾公子也生的好。”

鍾自羽又開始笑。

柳蔚靜靜的看著他,按兵不動。

這次鍾自羽隻笑了一下,隨即,他漆黑的眸子,斂了一下,手抬起來,手背擦過柳蔚的臉頰。

柳蔚頓時便冒出一身雞皮疙瘩,他的觸碰哪怕很短,僅僅一瞬,但她覺得,她的拳頭真的要忍不住了!

從沒人告訴柳蔚,美男計竟然這麽難!

容溯之前為什麽不說!

莫名其妙的,柳蔚又恨上了容溯!

鍾自羽隻摸了柳蔚一下,像是知道柳蔚要動手一般,已退開了些,卻笑著道:“皮膚也好。”

柳蔚這次沒法違心的說,鍾公子皮膚也好,她隻是冷著眸看著他,心裏想著,自己果然沒有施美男計的天分,要不還是算了,套話什麽,不是非要用計,把人抓起來,打一頓沒準也能套出消息!

正在柳蔚思忖著,是將鍾自羽直接打暈,還是擒拿將他捆綁起來時,鍾自羽又說:“柳大人可知,這檀墨要用什麽硯,最好?”

柳蔚以暴製暴的心思頓時一掐,她打起精神,然後反問:“鍾公子覺得什麽硯最配?”

“明硯。”

“明硯?”

柳蔚對書墨通得不多,關於明硯卻也聽過,不算什麽上好的硯台,在京都,幾乎算是隨處可見。

“明硯裏頭,摻了麝香散,能提神醒氣,配上檀墨,香氣濃鬱,引人入勝,通常學子,都愛用這兩種墨硯,配搭起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意想不到的效果。

麝香,檀香

他在告訴她什麽,此人,到底知道多少。

柳蔚咬咬牙,霍然起身!站在鍾自羽對麵,一把捏住他的衣領!將他拉過來,將鼻尖湊到他的衣領上,伸長了鼻子去嗅了嗅:“鍾公子說的,就是這種麝”

“很熱鬧。”柳蔚的話還沒問完,隻聽大門口,突然冒出一道低沉陰鷙的醇厚男音。

柳蔚的臉還靠在鍾自羽的身前,手指,還抓著他的衣領,大概因為她的動作太突兀,鍾自羽的摸樣,還十分局促。

而這個姿態下,柳蔚就像一隻急色攻心的餓狼,撲住了白衣翩翩的文弱書生,企圖將他吞吃入腹

柳蔚覺得,她現在,整個人都沒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