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519章:便,殺了吧

第519章:便,殺了吧

黑衣人是完全想不通自家主子問這個問題要做什麽,隻是跟隨主子身邊日子不少,又眼瞧著那位柳先生與容三王爺你儂我儂,好不恩愛,他腦子,忍不住就有點想歪了。

以至於,主子明明沒問他有無孩子,他卻迫不及待的先表明出來,這這裏頭,分明是害怕的意思。

害怕主子跟容三王爺呆久了,連那方麵興趣也變了,變得對男子也有想法了。

容溯卻沒有多想,他本也是隨口問這麽一句,問完又沉默下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容溯才擺擺手說:“你退下吧。”

黑衣人如蒙大赦,正要離開,臨走前,又補了一句:“回爺,柳家大小姐,依舊沒有消息。”

容溯皺眉:“好好地,說她做什麽?”

本就因為此人心煩意亂,現在猛然提起,容溯隻覺得整個心情都不順了。

黑衣人卻十分莫名,結結巴巴的回道:“每每次主子,您不都會問一次嗎?”

自從來到古庸府,自從知曉柳家出了事,柳家大小姐生死不明,去處不明,爺便下達了命令,要他們的人,在尋那宮女黃兒時,將柳家大小姐也找到。

有時候他們來回稟消息,主子先問的,還是那柳家大小姐,反倒是至關重要的黃兒,被主子給推到了後頭。

如此一來二去,下頭的人揣摩上意,每次也都主動提起柳家大小姐的消息,而也一直這麽聽著,怎麽這陣子來都不相安無事,今個兒王爺突然生氣了?

這,這有什麽好氣的?

容溯就是氣,且還氣的渾身不舒服。

黑衣人說完就想告退,但他一句話惹了這位爺不高興,這位爺便不樂意放他走了。

“從今往後,柳蔚之事,本王再不想聽。”

不想聽?也就是往後不用查了?

黑衣人聰明的應下,聰明的不再多嘴。

容溯平白的給自己喂了一肚子氣,這會兒也無暇留下,揮了揮手,讓其離去。

黑衣人按照原路,從床底遁走,走到一半,又被上麵的聲音叫停:“等等。”

黑衣人趕緊又爬上來,身上灰頭土臉,也來不及拍拍,拱手恭問:“主子還有吩咐?”

容溯在沉默許久後,緩慢的問:“江南可找過了?”

黑衣人一愣的,老實回答:“找過了,隻那黃兒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北方,我們派去江南的人手並不”

“不是她。”容溯打斷下屬的解釋,寒著臉,冷視下屬。

黑衣人被主子盯得毛骨悚然,心裏疙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主子這問的不是黃兒,那不是黃兒還有誰?不就是

可主子不是方才才說不再過問柳家大小姐之事了?這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又是怎麽了?

黑衣人覺得主子可能有點糊塗,怕是大白日的就吃了酒,這都胡言亂語了。

隻是心裏這麽思忖,眼睛卻是看出了主子要問的終究是誰,嘴裏自然還是要回:“咱們大人,一開始便在江南搜找過,隻是尋了好幾座城池,依舊一無所獲,要說柳家大小姐麵容有異,應當是極為顯眼才是,可”

黑衣人說了一半,就覺得身上冷颼颼的,等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家主子正陰沉著臉,滿麵冷氣的瞪著他。

黑衣人抖了抖,十分惶恐:“主,主子”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了,容溯勉強按耐住不悅的心情,冷言冷語道:“盡快找到她。”

黑衣人口裏應著:“是。”眼睛卻還是一而再的往自家主子身上瞟。

做下屬的就想知道,主子到底是不是醉了,今個兒怎麽整個人,都透著股不對勁呢?

“若是找到了。”過了一會兒,容溯又補了一句。

黑衣人老實聽著,恭恭敬敬。

“便,殺了吧。”

黑衣人正要條件反射的應下主子的任何要求,可他頭一漲,聽到這麽一句,猛地就抬起眼,表情要多驚異,又多驚異。

容溯卻已經揮手,讓他下去。

黑衣人想走是想走,但他不得不問清楚:“主子是說,殺了柳家大小姐?”

他以為自己誤會了,主子說的是不是殺黃兒?

“嗯。”容溯冷冰冰的回一個字。

黑衣人還是有點莫名。

但容溯顯然已經不耐煩了,眉頭都蹙了起來。

黑衣人隻好規矩應下,這次是當真離開了。

房間裏重新恢複安靜,容溯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腦中再次飄過那張讓人心煩意亂的臉。

殺了也好,省事,免得總想,平白讓自己分了心神。

而與此同時,京都城郊外。

一輛急駛的馬車,踢踢踏踏的往著京郊官道上飛馳,車夫的鞭子很粗,一鞭子揮下來,馬兒吃痛的嘶鳴不已。

馬跑得快,馬車裏的人卻吃了苦頭,可眼下情況,卻無人抱怨。

柳月將臉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白布掀開,她一手扶住車廂的車壁,一手護住自己的行李,時不時的撩開車簾,往外頭瞧一眼,又心神不寧的對車夫命令:“再快一些。”

車夫聽了令,將鞭子揮得更是有勁。

車廂裏,柳月身邊還坐著個老神在在的嬤嬤,此嬤嬤表情冷厲,眼神刻薄,瞧著柳月如此驚慌失措,眼中皆是不滿:“都跑出來了,還急什麽?”

柳月看了眼這嬤嬤,這是“那人”派來護送她去古庸府的。

原本,柳月還以為那人會送幾個高手,至少能一路護她,未曾想,隻是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婆子。

柳月麵上不顯,心裏頭卻不甚舒服,對著老嬤嬤,也權當是多一個搭伴兒的人罷了。

可柳月對老嬤嬤不上心,老嬤嬤對柳月卻諸多要求:“慌慌張張,喜形於色,難登大雅之堂,柳月姑娘到底也是柳家的小姐,不說教習得斯文有餘,淡定優雅,好歹,也該大氣一些,收斂一些,如此這般一驚一乍的動作,卻該都是姑娘的禁忌,還望柳姑娘往後莫要再犯。”

柳月皺皺眉,出於習慣,柳月對身邊之人都素來和顏悅色,哪怕眼下流離在外,也端著這份氣度。

但眼前這人卻說她難登大雅之堂,要知道,作為庶女,柳月最在意的,便是這句話,仿佛不管她如何努力,也比不過那些天生下來就是嫡出的人。

庶女又如何,庶女就活該被踩在腳底,恣意碾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