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530章:容棱居然不聲不響的變得這麽渣

第530章:容棱居然不聲不響的變得這麽渣

紀槿詫然的瞪大眼睛,不太理解柳蔚的話:“按你的說法,往後見了恃強淩弱,**擄掠之人,不能路見不平,還得先去衙門報官,再讓衙門層層上報,最後三思而後行,再將凶手緝拿歸案,最後拖延個七八個月,算好時辰,鬧市口問斬?對了,若是遇到財大勢大之人,隻怕不用等到問斬,已被其家人偷偷李代桃僵,脫罪活命了?”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這種鑽法律空子之事,都不勝枚舉。

柳蔚當然知道紀槿這些話是真的,但那又如何,法律便是法律,既然有法,就要守律,無規矩不成方圓,若人人都當自己是救世主,能輕而易舉的評定他人是否該死,那這天下,豈非大亂。

柳蔚承認,自己這種觀念,對一身武藝的武林中人,是不起效的。

武林不缺什麽,最不缺的就是俠骨柔腸,鏟惡鋤奸,他們不覺得殺一兩個壞人有什麽錯,隻要是壞人,就是死有餘辜,他們殺了,便是替天行道,匡扶正義。

但柳蔚不同,柳蔚來自現代,法治社會,從事法醫,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則,且堅定不移的堅持這套法則。

柳蔚明知律法漏洞,弊端無數,但柳蔚還是想做那守規矩之人。

來自現代社會的柳蔚,比古代人,多了一層叫做三觀的東西。

看著紀槿渾不認錯的表情,柳蔚眯了眯眼,半晌,道:“想合理的替天行道?”

紀槿看著柳蔚。

“當官吧。”

“嗯?”紀槿眨眨眼,不太明白柳蔚的話。

“等你有資格評斷他人生死了,你殺人,便不用償命了。”

就像在現代,除了黑社會,還有什麽人能#屏蔽#

“但是現在。”柳蔚抿著唇瓣,轉頭,看向容棱。

容棱對上柳蔚的眼睛,不置一詞。

柳蔚道:“將此女子緝拿歸案吧,容大人。”

容棱黑眸一轉,看向紀槿。

紀槿臉色一黑,意識到這兩人好像不是說笑的,轉身架起輕功,便要趕緊逃跑。

柳蔚頭也沒回,袖子一甩,一道熟悉的罡風襲去,將正要跑走的紀槿一個罩麵打落下來。

紀槿被風力刮到地上,也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又要跑,柳蔚已經一個閃身,貼到紀槿身後,一手扣住紀槿肩胛,令紀槿動彈不得。

紀槿疼的掉了眼淚,聲音柔柔軟軟的:“柳蔚表,表妹”

柳蔚不動如鍾:“說了,這會兒攀關係,已是晚了。”

話音一落,柳蔚直接將紀槿一扔,扔到地上,踩住紀槿的衣服,令紀槿再也跑不掉。

紀槿絕望的趴在地上,眼淚連串的跟著掉,心裏委屈得不得了。

柳蔚卻看也沒看,隻盯著容棱,表情很難堪:“容大人打算徇私枉法嗎?”

柳蔚剛才幾個動作,接連出手,但容棱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要說起來,柳蔚不過一個司佐,文職官員,容棱堂堂都尉,緝拿凶手這種事,在沒人做的時候,就該他做。

他卻眼睜睜看著紀槿跑。

嗬,柳蔚就知道,一個大男人與一單身女子半夜在外頭悄悄見麵準沒好事,果然被猜中了!

那麽現在的問題複雜了,所以,是鍾自羽疑似給她戴了綠帽子後,紀槿又疑似給鍾自羽戴了綠帽子?

那麽,容棱的性向是否又變正常了。

還是容棱不知不覺,從單變成了雙。

容棱居然不聲不響的變得這麽渣了,柳蔚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默默被定義為渣男的容都尉隻是緊瞧著柳蔚,停頓半晌,又看向紀槿:“既是緝拿,始作俑者,自也要捕。”

柳蔚皺了皺眉,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本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紀槿,聽了容棱這話,猛然醍醐灌頂,瞬間抬起頭來,激動地道:“始始作俑者是紀茶,去抓紀茶,容都尉,求求您抓她吧。”

是了,若是紀茶被衙門帶走,好歹也是能躲一陣子,總好過被帶回族內,鬧個生死難測的地步。

族法的厲害,紀槿一點也不誇張的說,自己曾親眼見過犯錯族人,被執行長老幾番折磨,最後疼死禁地,斷絕性命。

一想到紀茶被帶回去,怕是也有這個下場,紀槿便止不住的流淚,但眼下卻迎來一道生機。

這麽想著,紀槿盈盈楚動的雙眸,猛地看向柳蔚,雖說提出這等妙計的是那容都尉,但“殺人償命”這個“借口”,卻是柳蔚先想出來的。

柳蔚容都尉這兩人擺明了就是一對兒的事兒,紀槿自然知曉,所以,紀槿篤定,柳蔚肯定是有心幫自己,但苦於紀家與她已經撕破臉皮,柳蔚不好明著幫,便嘴硬心軟的用了這迂回之法,最後,卻還是一心為自己與紀茶著想。

紀槿感動得心都甜了,看著柳蔚的視線,也越發的柔軟,最後,一雙金瞳竟像是要化成水一般,纏著柳蔚便不再放鬆。

被一女子用如此濡慕的眼睛盯著,柳蔚忍不住後脖子冒出些雞皮疙瘩。

柳蔚咳了一聲,後退半步,冷著臉道:“殺人償命,你的罪行,自會有人上書朝廷,屆時審判如何,便是上頭做主。”

紀槿連連點頭,哪裏還有方才那副義憤填膺的摸樣。

紀槿現在看柳蔚怎麽看怎麽好,不管柳蔚說什麽,紀槿都覺得是在幫自己,幫紀茶。

果然還是姐妹同心,骨血相連,說到底,跟柳蔚也是一家人。

看來,柳蔚雖說與紀家其他人不對付,但對她們姐妹卻是極好的。

紀槿這般想著,索性從地上站起來,噙著一雙美眸,擦幹臉上的淚痕,笑盈盈的望著柳蔚,主動舉起兩隻手,說:“妹妹快些抓我吧,我不跑,再也不跑了。”

柳蔚:“”

柳蔚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眼看著紀槿主動走在前頭,一蹦一跳歡樂的往衙門走,走進衙門,就對門外守著的衙役說:“那個,我殺了人,兩位大人誰帶我去去牢裏。”

門口的兩個衙役,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紀槿。

心想,姑娘是個好姑娘,好看也的確生得好看,就是腦子壞了。

柳蔚頭很疼,揉著眉心,對身邊的容棱道:“去將紀槿關起來。”

容棱沒動,卻瞥了柳蔚一眼,問:“你不去?”

柳蔚冷著臉色,扯了扯自己的衣裙,意思是,這樣怎麽去?

容棱沒做聲,但那眼神分明是說——還以為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