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553章:通緝令

第553章:通緝令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柳蔚想碰碰容棱的傷口,卻被男人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柳蔚緊抿著唇,不敢再亂動,隻得讓他抱著。

男人鼻尖埋在女人的脖頸之處,嗅著女人身上夾雜著藥香的清淡氣味,他吐了口氣,懸提一路的心,此刻總算安定下來。

感覺到容棱全身放鬆了,柳蔚拍拍容棱的後背,讓他先放開自己。

容棱慢慢鬆手,柳蔚退開一些,上下瞧他,眉頭越蹙越緊。

一言不發的將男人拉進房間,柳蔚反手關門。

什麽也先不問,拿出櫃子裏的醫藥包裹,找出自製繃帶和酒精,掐著幹淨的棉布,為他清洗傷口。

容棱的情況眼下很差,柳蔚打從認識這人起,便沒想過會在他身上看到這一幕。

琳琅滿目的破碎衣衫,狼狽不堪的麵孔,身上大大小小,錯綜複雜的傷口,有些傷口深可見骨,有些隻是輕微擦傷,但看起來觸目驚心,滿身仿佛都遍布了猩紅之色。

血腥味伴隨著雨水味,衝刷著柳蔚的嗅覺。

柳蔚臉色很差,撚著棉布,手指發抖的為他擦拭傷口,從頭至尾,沒有多問一句。

兩人之間,安靜而古怪,直到過了許久,容棱才挪動視野,看了眼**熟睡中的大小三隻,輕聲問道:“小黎如何?”

柳蔚硬邦邦的說:“暫時沒有發炎反應,等到熬過十二個時辰,若是還未有排斥反應,便是無礙。”

畢竟是大型手術,哪怕柳蔚拿出了多年功力底子,但到底是親生兒子,在現代,這樣近親親屬,是不允許親自動手術的,就怕手術過程中私人情緒影響手術過程,導致手術失敗。

但這裏沒有選擇,柳蔚隻能硬著頭皮上。

雲織夢隻瞧見柳蔚鎮定自若,拿著手術刀,眼神清銳的在小黎身上動作,卻不知,柳蔚內心有多緊張,惟怕一個行差踏錯,令兒子小黎再也醒不過來。

索性,柳蔚到底還是扛住了,哪怕過程中幾次手指**似的的**,但柳蔚還是順利的完成了手術。

隻是等到雲織夢離開,柳蔚陪在小黎身邊時,方才感覺到,自己心跳得多厲害。

小黎是柳蔚的親骨肉,十月懷胎,是柳蔚的第二條生命。

深吸一口氣,柳蔚勉力說出無礙的話,卻隻有自己知道,那一刻,她壓力多大。

而容棱隻是靜靜聽著,聽完,突然捉住柳蔚的腰肢,一扯,將她帶進懷裏,將她的臉,壓入自己懷中。

柳蔚手上還拿著棉布,靠近了容棱,更是清晰的嗅到他胸前的血腥味,臉上皮膚甚至感覺到血液粘稠,這說明,容棱連胸膛也受了重傷。

容棱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柳蔚掙脫開,柳蔚掙脫的動作太大,牽連他胸前傷口,令他一陣吃痛。

趁著容棱覺得痛,柳蔚直接扒開他的衣服,一眼瞧見裏麵的情況,臉都青了。

容棱也低頭看了一眼,眼中有些迷茫,似乎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傷的這般重。

容棱胸前的皮膚,已經顯出將要潰爛之色,方才明明沒感覺到胸口遭到重擊,頂多也就是兩三道口子,可現在一看,卻是將要腐爛大半,呈現腐爛顏色的肉懸懸綴著,仿佛隨時都要支離破碎一般。

他伸手碰了碰胸口上,一塊快要墜落的腐皮,卻被柳蔚一掌拍開:“別動。”

容棱果然不動了,莫名的看著柳蔚。

柳蔚湊上前去,在容棱胸前嗅了嗅,然後撚起一塊腐皮,沒時間理會容棱的疼痛,把腐皮放在蠟燭前仔細觀看,待看清了,才語帶陰冷的吐了兩個字:“歹毒。”

容棱問了一句道:“是什麽?”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語氣非常差:“都要被蝕腐而死了,你還渾然不知?”

蝕腐?

容棱再一看胸前的情況,停頓一下,脫口而出一個名字:“葉元良。”

柳蔚冷嗤一聲,問:“你這傷哪裏來的?”

“鍾自羽。”容棱道。

柳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問:“人呢?”

“跑了。”容棱淡淡的道。

柳蔚沉默一下:“無事,跑的了一時,跑不了一世,現在有證據了,明日你就帶著這身傷,去衙門立個皇榜,設立緝拿,葉元良,李林,還有那數十條人皮命案的牽扯人,這次,總算是找到冤仇所在了。”

容棱遭鍾自羽行凶,身上皮膚的腐爛效果,與葉元良那腐爛身體不謀而合,如此來,便是罪證俱全。

人證物證都在了,再不是無憑無據,隻靠猜疑。

而隻要設立通緝令,那鍾自羽便是現在逃了,終究也難逃法網。

一個逃犯,且還有鎮格門全力追捕,明麵暗麵勢力齊發,柳蔚就不信,此人能插上翅膀,躲到天上去,便是躲到天上也不怕,咕咕已經認得那人了,鷹乃食物鏈頂端生物,哪怕咕咕現在還小,但種族威懾毅然存在。

區區一個鍾自羽,總能找到。

柳蔚這般想著,又撚起棉布,一邊為容棱擦拭傷口,一邊問:“細細說說,發生了什麽。”

容棱武藝高強,這一身的傷,柳蔚是不信隻由鍾自羽一人所傷,或許還有他的同黨,容棱,定然是被埋伏或者圍毆了。

容棱淡淡的將過程說了一遍,其中避開了鍾自羽暗示有人在城中動手,他才放棄追捕,匆匆返回。

但即便容棱不說,靠著其他過程,柳蔚也能猜到,那鍾自羽狡詐奸猾,容棱定是被捏住什麽死穴,才無奈放他一馬。

容棱的死穴是什麽?端看他方才回來,一言不發便將她緊緊抱住,那堅毅剛強,絕不撒手的動靜,便已有了猜測。

說不出這刻什麽心情,柳蔚隻是放柔了拭傷的動作,抿著嘴唇,對容棱道:“我去差人打水,你這身傷,得好好清洗。”

柳蔚說著,起身,要走。

容棱卻拉住柳蔚的手腕,將柳蔚扯回來坐下,道:“我去。”

柳蔚皺眉,知道容棱是怕她出去,便橫遭意外,但隻要留在房間,四麵暗衛齊在,若有異樣,必能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