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611章 就不能讓我看起來稍微神秘點?

第611章就不能讓我看起來稍微神秘點?

“等等!”紀楓鳶伸手想抓雲織夢,卻被其閃身躲開。

雲織夢淡淡的睨著紀楓鳶,不禁嗤了一聲,拉開門,頭也沒回的走了。

紀楓鳶在後頭暗暗咬牙,眉頭緊緊蹙著。

“姑娘?”小丫鬟從外頭進來,看到紀楓鳶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有些害怕,怯怯的喚了聲。

紀楓鳶狠狠的閉了閉眼,煩躁的回身,繼續收整自己的行李。

小丫鬟猶豫一下,還是道:“姑娘,三號房那位爺的下人,在門口候著,說是,那位爺要見姑娘。”

三號房?

紀楓鳶擰了擰眉,想到那人是誰,表情難看了些。

小丫鬟問:“要推了嗎?”雖說能入住八秀坊內的,皆是貴客,不宜得罪,但八秀坊也有八秀坊的規矩,坊內皆是女子,進出都不方便,而若是坊內住了男客,難免便會生出誤會,雙方若是都恪守禮數,那還好,但有些男子,卻總以為這秀坊姑娘,與外麵青樓姑娘是一樣的,對其上下其手,諸多騷擾,對於這種客人,推了還是輕的,直接攆走都是有的。

八秀坊乃是舞坊,可不是那等子藏汙納垢,掛羊頭賣狗肉的下作地方。

小丫鬟的理解很明確,一個男客要單獨見她們秀坊的當家舞娘,這不是圖謀不軌是什麽?

小丫鬟有些憤慨,可又等不到自家姑娘下令,便有些著急,正待再說些什麽,卻聽紀楓鳶道:“現在嗎?”

小丫鬟一愣,呐呐的道:“是說現在,但姑娘,您若是不想見,也不需”

“既是坊主的客人,如何也要給些麵子。”紀楓鳶說著,又對銅鏡照了照自己,確定自己現在的模樣不算招搖,也不失禮,才撫了撫發髻,往門外走去。

剛過走廊,果然瞧見那兒站著個人,正是那位三號房貴客的下屬。

見到紀楓鳶,那下屬似乎並不意外,隻是比比手,示意紀楓鳶隨自己進去。

到了客房,那人將紀楓鳶領到二樓,又攔下緊隨其後的小丫鬟道:“主子隻想見楓鳶姑娘一人。”

紀楓鳶手心有些發熱,但還是揮手,將小丫鬟遣退。

房門被打開,紀楓鳶看了眼空空蕩蕩的屋子,嗅到裏麵飄散而出的麝香之氣,終究走了進去。

紀楓鳶剛一進去,房門便從外麵被闔上了。

與此同時,剛回到房間的雲織夢,接到了消息。

“那位客人,叫了紀楓鳶?”

丫鬟連連點頭:“是,好多人都瞧見了,要說這楓鳶姑娘平日也是硬氣的人,什麽達官顯貴,慕名而來的英俊才子,楓鳶姑娘是一個都瞧不上,更談不上親自麵見,還私下獨處一間屋子。這才剛進去不過一盞茶功夫,秀坊裏便傳開了,好多姑娘都說,楓鳶姑娘這是知曉自己年紀大了,雖說要回老家,可事實上不定是想嫁到什麽地方去。”

雲織夢倒不覺得紀楓鳶會是看上了那人。

那人與皇室有關,紀楓鳶沒理由不知曉,紀家的情報網,並不比八秀坊差。

隻是既然明知是宿敵之人,又為何自願送上門去?

心裏有些想不通,雲織夢吩咐:“你去門外瞧著,紀楓鳶什麽時候出來,你再回來。”

小丫鬟連忙應著,急匆匆的跑去看熱鬧。

八秀坊今日有大事!

多年來的一枝獨秀,秀坊台柱楓鳶姑娘,要和與其齊名多年,舞藝同樣驚豔絕倫,妙衣蓮步的織夢姑娘,共舞一曲。

這對所有愛舞之人,無疑是天大喜事,據說,是楓鳶姑娘要離開八秀坊,織夢姑娘特地為送楓鳶姑娘一程,聊表心意。

多少人讚織夢姑娘有情有義。

但同時也有人猜測,這織夢姑娘被楓鳶姑娘壓了多少年?今日之舉,到底是真的送行,還是想借此告訴所有人,紀楓鳶的時代終究過去了,接下來,八秀坊的頭把交椅,還是要給她雲織夢。

當然,這隻是少部分的狹隘猜測,多數人,還是不願將兩個同樣貌美,又同樣舞藝驚豔的妙齡女子,想的如此不堪。

擠擠攘攘的夜晚,八秀坊內燈火通明,容煌安靜的坐在房間裏,手中犯下一枚黑子,落子後,又端起手邊的清茶,啄了一口,齒間回味那茶香。

“你家那人,不是剛剛脫險,怎麽你就有心思到我這兒品茗喝茶了?阿棱,這可不像你。”

將一顆白子放下,坐於對麵的冷峻男子頭也沒抬,隻是雙手交疊,才道:“她很安全。”

容煌笑了一下:“這古庸府,還有安全可言?”

容棱終究抬起眼睛:“皇叔想說什麽?鍾自羽,還是其他?”

容煌又喝了口茶,將嘴匝得很響,後背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阿棱啊,有時候我覺得你聰明很好,人就要聰明些,越聰明越好,因為隻有聰明人,才能活的更久,可有時候,我又想你笨一點,或者,假裝笨一點,你說,你把我的事都查得這麽清楚,究竟是為什麽?皇叔在你麵前,就一點秘密也不能留了?”

容棱垂了垂眸:“古庸府很安全,皇叔覺得這兒不安全,也是因你來了,還帶了一連串尾巴。”

容煌立刻滿臉嫌棄:“你看你看,你又說出來了,你為什麽要說出來!就不能給你皇叔我留點麵子?就不能讓我看起來稍微神秘點?”

“皇叔,侄兒未與您玩笑。”

容煌笑了一下:“你這話說得,我就跟你在說笑了?我也是很嚴肅的,上回咱們話雖然說的不明,但我以為你該知道,也該懂得,我的事,你不宜過問。”

上次容煌將黃兒送來,不就是為了得容棱一個置身事外?

容煌無端端的來古庸府,容棱暗自警覺,但的確不想過度幹涉。

在容棱看來,無論權王要做什麽,總不會一朝一夕便能完成,權王現在還未有大動作,一切都在萌芽狀態,自己過度幹擾,反而會打草驚蛇,且靜觀其變,一路看下去,也未為不可。

但這隻是容棱上次的想法,這次,容棱既然找上門來,自然是事態有變。

看著容煌那與平日一般,嘻嘻哈哈,頑童似的笑臉,又想到今晨接到的消息,容棱的眉頭,輕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