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619章 把你家那位柳先生也叫下來

第619章把你家那位柳先生也叫下來

其實,當初鍾自羽也懷疑過,嶽單笙是否將小冰帶去了嶺州,隻是後來想到這對兄妹與紀家的關係,鍾自羽便否認了這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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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出人意料,嶽單笙竟真的能放下姿態,自願踏入紀家。

不過,現如今,小冰的行蹤有了,那他呢?嶽單笙,這輩子,自己莫非還能再見到他?

想到當年那些架,那一次次的負傷,鍾自羽的臉冷了下來,手指握著信紙的邊角。

半晌,再低頭時,那信紙已皺褶成一團。

吐了口氣,將信紙折疊,重新放進懷中,鍾自羽仰頭看著船艙內的天頂,感受著船艙的晃晃蕩蕩,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睡了過去。

待鍾自羽再醒來時,已是清晨,頭頂上雜亂的腳步聲,是船工們在收整東西,準備揚帆起航。

魏儔也被驚醒了,但魏儔心大,默默的從艙內,爬回艙底,然後用衣服裹著腦袋,繼續睡過去。

鍾自羽也下去,而鍾自羽剛一走,船艙內便進來了人,是船工來做貨物的最後檢查。

過了半個時辰,船慢悠悠的開始動了。

鍾自羽知曉,這是要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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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儔從衣服裏露出一隻眼睛,半夢半醒的道:“我忘了與你說了,到了青州,你我便分道揚鑣,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沒事兒你別找我了,找我就沒好事,爺爺我煩你。”

鍾自羽沒說話,而是枯坐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麽。

魏儔看鍾自羽那表情,又有點不忍,但想到自己的遭遇,到底狠下心來,身子一轉,背對著這人,不去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人會可憐?嗬,不過是一張皮相惑人罷了。

這人手段狠辣,心思詭譎,殺人無數,作惡多端,卻還偏偏用上一張好好先生的臉,不過也幸虧是用這張臉,若是他本來的臉

魏儔想到這人原本的模樣,頓時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誰能想到,一個滿腹黑水,罪大惡極的殺人真凶,實際,卻長了一張人人見著,都想親近的俊秀臉龐。

想當初,重茗不就栽在他那張臉上了,結果被傷的鮮血淋淋,最後連命都給搭上了。

囫圇的想著一些事,魏儔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船,也終究行駛,飄飄蕩蕩的遠離了古庸府碼頭。

與此同時,客棧內,柳蔚也醒了。

柳蔚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柳蔚渾身難受的艱難爬起來,探頭想去看看外麵,卻被身畔的男人霸道摟住。

柳蔚偏頭一看,就瞧見容棱也醒了,容棱還是維持著抱她的姿勢,也不知道一夜過去,男人手麻了沒有。

自覺的將容棱胳膊拉過來,放到被子上,柳蔚就依在他旁邊,沒什麽精神的道:“你去瞧瞧。”

“恩。”容棱側身又看了柳蔚一眼,堅硬身軀卻沒動。

柳蔚半眯著眼睛,還很困,卻依舊能感覺到容棱灼人的視線。

柳蔚剛睜開眼,便感覺唇上一軟,接著,男人的手,拖到了她後腦,她被迫承受他突如其來的襲擊。

一吻未畢,門外,敲門聲又響起,且還伴隨著小妞的聲音:“兩位公子,有人找。”

容棱不快的蹙了蹙眉。

柳蔚好歹從他懷中掙脫開來,趕緊將人推推,催促:“去看看。”

容棱不情不願的起身,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床幔拉開,柳蔚偏頭第一眼,就看到趴在軟墊上,已經醒了,正抱著身子,噙著一雙黑漆漆眼睛,望著自己的珍珠。

視線再一轉,才看到像屍體一樣橫躺在地上,一點不矜持,保持著非常粗魯睡姿的咕咕。

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柳蔚伸手,對珍珠勾勾手指。

珍珠眼睛一亮,立刻從軟墊上撲扇著翅膀飛過來,準確無誤的窩到柳蔚的頸窩。

容棱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有點不滿!

柳蔚卻不管,將珍珠攤開了放在被子上,去檢查它的傷口愈合情況。

這時,門又被敲響了。

容棱麵色清冷的走過去,嘩啦一聲,拉開門。

門外的小妞被嚇了一跳,呆愣了片刻,沒說話。

容棱蹙眉:“有事?”

小妞這才想起來,伸手指指樓下,呐呐的道:“有位大老爺,要見公子與柳公子,還帶了東西來,說是來探病的。”

容棱順著小妞的視線往樓下看了一眼,看到來人,臉色一下沉了。

而樓下,容煌正輕笑的喝著茶,一邊喝,還一邊跟伺候的大妞搭話,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他才抬頭看了眼二樓,見著是容棱,就笑著揮了揮手,隨即道:“年紀人可不能睡這麽晚,快下來吧,把你家那位柳先生也叫下來。”

容棱眉頭狠狠的蹙著,深邃視線嚴肅的看著容煌,又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天剛蒙蒙亮,連月亮的顏色,都未褪完。

客棧內,更是一桌客人都沒有,想來,客棧小二心裏也是惱火的,這大清早的,甚至還未上工,就要被不好惹的客人挖起來開門。

也就隻有大妞小妞,習慣性的早早起來,不受影響。

容棱臉色不好看,小妞有點怕他,縮著腦袋,打算下樓,卻聽三公子又吩咐:“去將容溯叫起來。”

小妞愣了一下,說:“七公子?”

容棱“嗯”了一聲,小妞還想說什麽,容棱卻轉身回房,關了房門。

小妞站在門外,有些呐呐的嘟噥:“七公子昨夜又沒睡覺這會兒,可能剛睡著”

但沒人聽小妞蚊子一樣聲的解釋,也沒人問小妞是如何知曉的,小妞隻能認命的走到隔壁房間,又去敲門。

容溯淺眠,開門開的很快,但正如小妞所言,他剛睡過去,此刻正是睡意朦朧,卻生生被吵醒的時候。

一開門看到門外的小妞,容溯語氣不好:“又怎的了?”

這個又字,用的非常微妙。

而分明今晨一早才從這間屋裏離開,但此刻卻絲毫沒有記憶的小妞,也沒發現這個字的古怪,隻老實的道:“七公子,樓下來客人了,三公子讓您起來。”

容溯的臉色,這會兒黑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