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649章 放心,我不會把人切壞的

第649章放心,我不會把人切壞的(高考加油)

方若彤很是緊張,手心緊握,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氣道:“我我是若彤”

很陌生的名字。.

但已察覺對方毫無武學根基,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贏弱女子,容棱無意傷人性命,便放下匕首,卻警告:“不得回身。”

方若彤在感覺到那匕首消失後,臉上便露出略微興奮的笑意,她輕輕點頭,道:“我我不轉身”末了又問:“您您可是記得我了?”

不記得。

聽都沒聽說過。

容棱心中這般想著,卻沒做聲。

方若彤看不到容棱的模樣,也無法去瞧容棱的表情,便以為對方這是默認了,一向清淡涼漠的臉上,頭一次出現羞澀,方若彤紅著臉蛋,猶豫了很久,才小聲的道:“那次多謝您出手相救”

方若彤說著,依舊沒聽到身後男子回話,短暫的沉默後,方若彤察覺不對,她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身子,沒聽到對方的嗬斥與警告,便大著膽子轉過頭,卻看身後,空空如也,半個人影都沒有。

雙手緊握著,方若彤看看四周,麵上難掩失望。

隻是失望過後,又想到對方記得自己,那失望之氣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激動,是心頭難以自製的雀躍。.

回到大殿,方若彤什麽都沒說,隻是悶著頭,繼續吃菜,那淡然而沉默的模樣,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發生過。

三王爺此時不該在京,但三王爺不止在,還進了宮,是的,哪怕隻說了兩個字,可方若彤知曉,對方就是那人。

而對方既在這種時候,出現宮中,必然是有所作為,而自己唯一能為他做的,便是不露聲色,不暴其行蹤。

而同一時刻,已入了皇後寢殿的容棱,見到了一宮女扮相的俏麗女子。

“東西呢?”他問。

對方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包裹,塞給他。

容棱接過,正要離開,那宮女卻用極低的聲音道:“師兄,小心。”

容棱滯了一下,回頭再看那人,卻見那俏麗宮女,對其狡黠的眨眨眼睛,似乎在說,沒錯,就是我。

容棱在看了對方許久後,才遲疑的吐出一個名字:“玉染?”

前“天香樓花魁”玉染姑娘,書畫雙絕,容貌美不勝收,在容棱離京前,玉染還潛伏在天香樓,與芳鵲一起韜光養晦。

而容棱歸京之前,已收到消息,天香樓內,芳鵲與玉染姐妹不合,玉染贖身遠走,下了江南。

當時容棱便知曉,玉染有了新的打算,卻未想到,是入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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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玉染的目的究竟是入宮,還是混入容溯隊伍,卻不得而知。

今日是容溯將自己的人馬,暫借予他,而這玉染,恰在其中。

容棱有些話想問玉染,但玉染比他先開口:“方才我瞧見你與那方家小姑娘勾勾搭搭,談情說愛了,我要告訴司佐大人,我聽說,現在鎮格門師兄你說話已經不算數了,大夥兒都知道,咱們來了位‘都尉夫人’,能文能武,醫剖雙絕,現在有腦子的都知道,討好師兄你是沒用的,得讓司佐大人滿意才行。”

容棱:“”

玉染又攤攤手:“況且,師兄,你也不能怪我,誰讓你當初差使我與你一同騙過司佐大人。旁人討好都尉夫人,隻需三分力,我可得用足十分,怕是才能讓其對我摒棄前嫌,我也不容易!而且師兄,是你先不規矩的,趁著司佐大人不在,就出去跟小姑娘甜言蜜語,嗬,果然男人就沒有好東西。”

容棱這次停頓了好半晌,才勉強的問:“甜言蜜語?”

玉染理直氣壯:“反正我瞧見你們說話了。”然後她就可以憑著這捕風捉影的師兄出軌證據,去司佐大人那刷好感度了,好開心!

容棱不能在此地待太久,但這並不妨礙他心生將玉染召回,並發配邊疆的想法。

這麽思慮著,他已出了寢殿,不一會兒,便回了裳陽宮。

而彼時,裳陽宮裏已又多了一人,這人帶來的東西,比玉染拿到的,更多。

再接手了一個小包裹,容棱譴退此人,將那兩個包裹打開,瞧見裏麵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兩件事物,黑眸,深邃起來。

墜胎聖品,千陽枝,果然,這裳陽宮,早已被布下了死局。

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又拿到了關鍵之物,容棱再看這裳陽宮時,瞳中,露出暗色。

有些回憶,在腦中伸展,哪怕過去許久,依舊記憶猶新。

“咦,你也是皇子?怎的堂堂皇子,穿得這般破爛,來,跟本宮回宮,給你換身衣裳。”

“看,換了衣裳就好看多了,記住,往後誰要是欺負你,你就跟他說,你是裳陽宮之人,可記住了?”

“呸,對你好就是要收你為子?沒人要你認本宮為母妃,你母妃隻有一個,你記得,我也記得。”

“阿棱,皇上已允了你入鎮格門,你要爭氣,便是不為我,也該為你母妃,為你母妃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可知曉?”

最後一次見敏妃娘娘,是在容棱十六歲那年,其後,敏妃娘娘死了,他晉升了。

容棱明白,他的生母因他而死,而敏妃,這個一生無子,卻將自己視若親子的倔強女人,也是為他而死。

隻因他要晉升,背後,便不得有任何勢力。

但他能謀得父皇青睞,這條出路,卻也依靠敏妃從中出力,想必當時,皇上已忌憚他與敏妃勾結了。

敏妃的死說是意外,卻也不算,重病不治,臥榻不起,隻是那病從何來,無人可知。

其後,這裳陽宮有了新主人。

而新主人,卻不願改這宮名,且還不怕晦氣的求了這裳字為封號。

容棱很久以後才知道,那新來的裳妃娘娘,其後的裳貴妃,也是如今鬧出“貴妃謀逆事件”的始作俑者,便是當年敏妃的嫡親妹妹。

手中的千陽枝,突然變得有些紮手,容棱知曉,此刻,他需要去找柳蔚,在他心緒不平,思維混亂時,也唯有柳蔚,能撫平他的心。

這般想著,容棱鐵青的麵色,終究緩和了許多,隨即,愈發的柔。

與此同時,帶著手套,手持解剖刀的柳蔚,打了個噴嚏!

緩了一緩,柳蔚對身邊戰戰兢兢的老熟人,京兆尹林盛,好聲好氣的道:“放心,我不會把人切壞的,況且,切完了我會縫回去,看不出來的。”

林盛都要瘋了!

誰能告訴他,這柳先生啥時候回來的?回來就回來,還帶著鎮格門秦大人,突然從天兒降,二話不說,就把玉屏公主的遺體要了過去,一要過去,就打算切。

哪有這樣的,好久不見,不是該先敘敘舊嗎?

你說對此人而言,切人就是他的敘舊方式?

呸,他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