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666章 你說的,是這藥渣裏的配方?

第666章你說的,是這藥渣裏的配方?

宮中一行,到底還是有些收獲。.

離宮時,容棱柳蔚還是按照老路出去,但卻在城門下頭,看到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瞧明白了,才看到那幾人腰間都別著五王府的牌子。

“看來,你那五弟,當真是怕了。”想到兜裏的兩百兩好話費,還有這殷勤安排著的人,柳蔚一笑。

容棱沒什麽表情,隻是半晌,才道:“容飛不容小覷。”

柳蔚明白容棱的話,能將府邸中人,安排在深宮來去自如,想來這宮裏,也有了五王爺不少勢力。

看來,隨著皇帝年事已高,這京都裏,有心思的人越來越多了。

太子穩居高位,七王爺虎視眈眈,現在,還多了個五王爺。

太子與五王爺乃是一母同胞,倒是叫人好奇,這兩人要是爭奪起來,皇後會幫著誰。

再想到那皇後的身份,柳蔚眼底的趣味,擴大成了幸災樂禍。

柳蔚雖然對太子、五王爺沒多少看法,但這二人作為那個皇後的兒子,柳蔚就樂得見他們過不好。.

容棱柳蔚沒有承那幾個五王府之人的相助,一路從宮正門出了皇城大門,便直接回了鎮格門。

今夜鎮格門值班的是秦中。

應當說,最近在鎮格門最多的,就是秦中與魏副將,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被安置去了其他地方。

明麵看,大概是皇帝故意削弱鎮格門的勢力,分離各位能將,不讓他們聚合圖謀。

但暗地裏,柳蔚知道這裏頭有容棱的授意。

現在,鎮格門於京都勢力被禁錮太多,容棱若還想卷土重來,硬碰硬並非良策,反而蟄伏潛藏,韜光養晦,才是上計。

將自己手下能力出眾的人分別安置,不將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且在別人有難時,其他人能盡快相助,這種布局,攻守兼備,為之最佳。

秦中早有準備,看到兩人回來,立刻四處張望,確定二人未被人跟蹤,才領著人,回到牢裏。

柳蔚這幾日都打算住在牢裏了。

至於容棱住哪兒,柳蔚不知曉,但猜測應當也離鎮格門不遠,但絕不可能住在鎮格門內。

畢竟,容棱如今行蹤未露,盡量減少在鎮格門的露麵,也免得被各勢力的探子盯上。.

果然,送柳蔚回來後,容棱便要離去,離去時,將秦中帶走了,顯然是有事吩咐。

柳蔚回到牢內,一眼就看到睡得昏天黑地的兒子。

擠到床邊,柳蔚輕手輕腳推了推兒子,兒子沒醒。

柳蔚便隨意將人往被子裏一裹,挪到床裏頭,然後自己占了大半的床,安安穩穩的躺下。

柳蔚剛躺下,一具熱烘烘的小身子便滾了過來。

柳蔚睜眼一看,就看到小黎閉著眼睛,砸著嘴,很本能的找到娘親懷抱,窩在裏頭就不動彈了。

柳蔚嘖了一聲,有點煩他,但沒將他推開。

好吧,雖然柳蔚想一個人睡,不想有人壓著她的肚子,但畢竟也是親兒子,就算了吧。

大略懷了身子的人,都易嗜睡,柳蔚覺得這幾日她變得愛睡了很多,以至於容棱再次進來,她也未察覺。

瞧著相擁而眠的母子倆,容棱目光柔軟。

看了母子倆好一會兒,又將被子給兩人掖好,才出了大牢,門外,等候的人已經變成了魏副將。

“都尉大人。”瞧見容棱,魏副將立刻道。

容棱“嗯”了一聲,闔上鐵門,便往外走去。

魏副將跟在容棱身側,一邊跟著,一邊說:“都尉大人估摸得沒錯,太子果真是患了重病。”

容棱挑了挑眉,沒有多少驚訝,今日在宮中他也瞧見了太子,隻是一眼,便瞧出太子精神大為不濟,人也消瘦許多。

若說其他人,每日見著太子,很難發現太子身體的變化,但容棱離開數月,再見此人,看到的差別,就明顯許多。

太子病了,容棱十分確定。

但是什麽病,尤不可知。

魏副將也未打聽出太子的病因,隻是說:“據咱們的人傳來的消息,太子最近每日吃藥,剛開始,都說是風寒,但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半月,這藥不斷反增,府裏人都猜測,太子是得了什麽大病,隻是是什麽病,別說丫鬟小廝,便是太子妃也不得而知。”

容棱眯著眼睛:“這般神秘?”

魏副將點頭:“就近伺候太子用藥的,都是太子跟前的親信,其他人,是連邊兒都碰不到,咱們的人機靈,稍了一些藥渣出來。”魏副將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油包紙,遞上。

容棱接過,打開,湊在鼻端就近嗅了嗅,卻單憑此法,也嗅不出是何藥。

此時,身後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

容棱回頭去看,就瞧見搖搖晃晃,歪歪倒倒的小黎,虛著眼睛,滿臉困倦的從裏頭出來。

小黎一出來,就熟門熟路的往淨房方向去,進去後,還關了門,半晌未再出來。

魏副將見狀,不免笑道:“小公子已經到了睡著都能找到淨房的地步了,看來過不了兩日,當真要在這兒安家了。”

能對監牢這般有歸屬感,也是挺不容易的。

容棱有些無奈,小黎向來與尋常孩子不同,怕別說是大牢,他要是喜歡,連義莊都能當家,心情好的時候,沒準還去刨個墳,跟墳頭裏的枯幹肉屍,說說閑話,聊聊家常。

小黎解了方便,便又迷迷糊糊的走出來,熟稔的往“屋子”裏走。

待走過容棱身邊時,小黎身子歪了一下,容棱扶了兒子一下,小家夥懶洋洋的點了點頭,算是道謝,再抬頭一眼,才看到是容叔叔,便喚了一聲:“容叔叔,你回來了。”

“嗯。”容棱摸摸他的頭,讓他小心走路。

小黎應下了,剛要走,瞥到容棱手上的油包紙,鼻尖動了一下,就道:“白花蛇舌草、白茅根,夏枯草,甘草,板藍根、山豆根咦,慢性肝炎啊。”

一番隨意之言,倒令容棱愣了一下,隨即抓著搖搖晃晃,打算離開的小身子,問道:“你說的,是這藥渣裏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