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669章 倒不是懷疑柳蔚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第669章倒不是懷疑柳蔚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但不回去,並不代表柳蔚就不關心。.

付子辰也好,曲江府一應事物也罷,柳蔚都有稍作打探,是確定毫無問題,才放心在外。

畢竟來到古代後,柳蔚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是曲江府,處得最久的人,就是金南芸,金南翩,付子辰。

在柳蔚不算多的人際關係裏,這三人,於柳蔚而言,都是至關重要。

金南芸倒不是懷疑柳蔚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但不得不說,從自己偶然與江南那邊的書信往來裏看得出,柳蔚的離去,對曲江府,是個不小的打擊。

鼎鼎大名的柳神醫,斷案如神的柳大人,那小小的曲江府,一個都損失不起。

想到不久前母親寄來的書信,金南芸覺得,自己有必要與柳蔚說一說。

“你可知曉,付子辰,在曲江府見過誰?”

柳蔚不太明白金南芸這問題。

金南芸看看左右,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半月前,我娘寄了封家書給我,信中言明,若是我要與柳逸和離,她萬分支持,隻要我不受委屈,她便永遠站在我這頭,信末處還提了一句,若是我和離不順,她又遠在江南,不能就近陪伴助我,令我,可找三人相助。”

“三人?”

金南芸點點頭,聲音又小了些:“兩江總督曹言曹大人,內閣四大掌閣大人之一,排位第三餘青天,餘大人,吏部新任左侍郎,封意,封大人。”

一個兩江總督,算是京官,又算是外官。

一個內閣掌閣大人,朝中一呼百應的人物。

一個掌管吏部,替皇帝管著錢袋子的肥差。

這樣的三個人,看似毫無關係,其實都是實權人物,且不好攀交。

伯母,竟然識得這三位?

金南芸看柳蔚麵露驚訝,就笑了:“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我娘不過是個商家婦,如何大的能耐,能與這三位大人有所關係?且距離千裏,一個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數十年未進京一次,便是我,長居京都,也並不知那位常年外出辦公的兩江總督,與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叫什麽名字,可我娘,竟是知道,其後,我就書信回去,問我娘一番,你猜我娘怎麽說?”

柳蔚洗耳恭聽!

金南芸也不繞彎子,直接道:“她說那信後麵的一部分,根本不是她寫的,她隻在信中寫到對我的支持,卻並未提過,若是我遇到困難,該在半個娘家人都沒有京都的情況下,求何人相助,但她說過,因我和離之事太過緊急,她唯恐尋常寄信所花時日太長,又怕信件在中途遺失,所以,是將信交給了付子辰,拖他用官府的名義,代寄的,所以,那信中後麵的一部分,我想,是付子辰加上去的。

.”

柳蔚聽到這裏,終於蹙起了眉頭。

“付子辰長居江南,加上據我後來的打探,兩江總督也好,新上任的吏部侍郎也好,包括那位手眼通天的內閣學士,他們,都與付家,沒有半點關係,也就是說,付子辰提議的三人,並非付家門生,既然如此,又是誰的人呢?”

經商女子,自有一套聰明勁兒,柳蔚毫不懷疑金南芸打探結果的真實性,但與金南芸所思一樣,付子辰,是如何與這三人有所聯係的?

兩人目光相對,都陷入沉默。

直到過了半晌,才一起開口。

“其實”

“其實”

兩人彼此對望,柳蔚道:“你先說!”

金南芸點點頭,道:“其實,我懷疑付子辰進京,背後,是有勢力推動的,我擔心的是,他為人利用,有人想借他之手,鉗製付家,隻要付家被禁錮,兩江之門就等於敞開,而其中受益的,我想,不用我說明,你也該猜到,更何況,我在京都,見過一人”

柳蔚等她說下去。

金南芸道:“星義。”

柳蔚表情嚴肅起來。

金南芸又道:“該你說了,你想說什麽?”

柳蔚抬眸看著她,道:“改朝換代。”

這四個字乍然而出,悚得金南芸心底一慌,連忙看看左右,忍不住斥責:“你膽子不小,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不怕要了你的命?”

柳蔚卻是一笑,也不怕坦白道:“原本我還想,權王有什麽能耐,能說服容溯,將容溯都收為己用了,現在看來,權王的確有兩把刷子,不光是容溯,便是付子辰也願助權王一臂之力,難怪那封信會在權王手上而且,不用我說,容棱進京後遲遲不表露身份,這裏頭,隻怕也有與那權王殿下的某些協議,我還當容棱真是為了查案方便,倒是我天真了。”

柳蔚說的不清楚,金南芸沒聽懂。

“什麽容溯?此事與七王爺還有關?還有你說什麽信?又跟容都尉有何幹係?你倒是說清楚。”

柳蔚並沒覺得這等天大之事,就需要守口如瓶。

實際上,柳蔚沒收那位權王殿下任何好處,那人收買招攬了所有人,卻獨獨沒給她什麽實質利益,那她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將權王賣出去了。

況且隻是說給金南芸聽,金南芸何等機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都一清二楚,也不用自己提醒。

這般想著,柳蔚就沒什麽顧忌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柳蔚又添了一句:“現在的青雲國,早已內憂外患,京外權王逐漸做大,京內又遍布權王眼線,而皇帝,竟然還一無所知,所謂的千古明君,不外如是。”

金南芸聽著這殺腦袋的消息,整個人都有點消化不了,卻還是流著冷汗,問:“你怎知道皇上不知?”

柳蔚皺眉:“若是知曉,柳家早被放出來了,而皇帝不放,且還把心思放在如何從容棱手中抓回鎮格門之上,如此心思局限,當真狹隘得很。而容棱一日不露麵,咱們這位好皇帝,隻怕就一日不會撒手鎮格門,容棱好計策,將皇帝對鎮格門的執念拖著,另一邊,卻是給了‘權王做大’爭取時間。嘖嘖嘖,好好一個皇帝,怎麽就落到眾叛親離的下場了,是不是年輕時候作孽太多,終於來了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