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756章 柳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鍾自羽看著柳蔚,在柳蔚格外靈氣的眸子裏,竟瞧出一種嗜血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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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當即湧出不好的預感。

鍾自羽還來不及說話,便頓感麵上皮膚一疼。

柳蔚看著鍾自羽臉上的血口子,見其豎起眉眼,便道:“哦?這塊麵具,質地不錯。”

鍾自羽咬牙道:“你不若直接殺了我!”

柳蔚又笑了,笑得眸子幹淨清澈,搖搖頭道:“你以為,死是最大的懲罰?”

鍾自羽不說話,這一刻,方才覺得,曾經他是低估這個女人。

柳蔚其人,在鍾自羽心中,一直都擔任著“獵物”的角色,而他,才是“獵人”。

獵人可以恣意玩弄獵物,拿捏,獵殺,但卻從未聽說,獵人有一日,竟會被獵物綁住。

其實從一開始,鍾自羽便是給了柳蔚一個機會,一個抓住他的機會。

否則,大牢門口,他又怎會心甘情願吃下那枚藥?

但當時鍾自羽以為,醒來後,他會在牢裏,或是堂上。

這人假仁假義,滿口案件案件,必然會抓住他來審問,逼問關於最近這幾樁案子之事。

他也已想好了說辭,其中真假先不說,但他敢保證,他的回答,必是能令案件有突飛猛進的發展。

這也算是他給柳蔚的一點小甜頭,他要讓柳蔚知曉,想破案,唯有他可以幫忙。鄉村暁說網

而讓他開一次口容易,開第二次,第三次,卻是需要拿東西來換的。

這本是個很完美的計劃。

未曾想到,醒來後,他竟是身在內務府廂房。

臉上的傷口還在發疼,但鍾自羽有預感,這境地,如她所言,真的,僅是個開始。

柳蔚想做什麽?

幾乎不用猜,鍾自羽便可得出答案。

柳蔚在公報私仇,放棄質問案件的機會公報私仇。

身體被奇特藥物控製,鍾自羽難以衝破那桎梧,找回內力。

他親眼看著柳蔚將刀片再次湊近,在他已經受傷的臉上,於原地,又割了一刀。

柳蔚要對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當初他如何傷她,傷她的兒子,甚至傷那隻鳥,現在,便都要一五一十的討回來。

“與其叫你看起來像是毀容,不若當真就叫你毀容,否則,一會兒其他人進來了,瞧著你的臉不一樣了,豈不是很難解釋?”

柳蔚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刀尖邊沿蔓延出的鮮紅血液,眼底的笑意,越發璀璨耀眼。

“況且,你不覺得總戴著張他人的麵具,很累,很沉?你看,我將你的臉劃爛,讓人看不出你的真容,你便不需戴他人麵具遮掩了”柳蔚說著,便覺得自己的主意好極了,又道:“終究,是在下將你麵具戳破,在下總要想一個萬全補救之法。”

說完,又是一刀。

方才劃的是鍾自羽左臉,這次是鍾自羽右臉。

當唇角微動,嚐到了鮮血的味道,鍾自羽神色更加冷厲,目光發狠的看著柳蔚,像是若能運功,第一件事,便是要將柳蔚五馬分屍一般。

柳蔚卻毫不在意,在此人臉上劃了三刀後,手探入袖袋,從裏頭,拿出一個小瓷瓶。

柳蔚念叨道:“說起來,我還有件禮物,要送予你。”

話落,柳蔚便將瓷瓶打開,裏麵,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柳蔚專注著將小小解剖刀伸進瓶口,而後,又慢慢的抽出,刀身再露出時,鍾自羽便瞧見了刀尖上,趴著一隻藍色的蠕蟲。

柳蔚緩慢的移動著解剖刀,直到移來鍾自羽眼前。

近距離的看著那隻蟲子,鍾自羽神色愈發難看。

柳蔚手輕輕一抖,那蟲從鍾自羽眼前掉落,直接掉在他臉上。

滑膩的惡人感,讓鍾自羽全身緊繃,雙拳無力的緊握,手背上全是冒起的青筋。

柳蔚彎下腰,嘴角上掛著趣味的笑,用刀尖撥動一下那慢慢蠕動的小蟲,將蟲子撥到鍾自羽臉上傷口那處,然後,蟲子貪婪的把小肉身子擠巴擠把,擠了進去。

“唔”傷口再次被強行打開,疼痛感讓鍾自羽渾身一僵。

柳蔚從小瓷瓶裏總公拿出了三條蠕蟲,恰好可以塞進鍾自羽臉上的三道傷口裏。

做完第二步驟,柳蔚拿出銀針,這枚銀針與其他卻是不同,這枚針上,掛著一條又長又細的羊腸線。

“你臉上的傷似乎很重,這樣大的口子,若不縫合,恐會留疤,好了,我替你縫上。”

沒有任何麻醉和消炎,柳蔚將銀針穿過鍾自羽的麵皮,再橫穿那傷口。

縫合傷口,柳蔚可謂信手拈來。

“啊——”鍾自羽終於疼的叫出聲。

他所疼的不是那針腳的刺入,而是那小蠕蟲,在他的皮膚裏,正在咬他。

柳蔚對其眸中的痛苦之色視而不見,隻將那三處傷口都縫合好了,才用羊腸線打了個結,讚道:“縫合得多好”

因著傷口縫合,那蟲子在皮膚裏找不到出路,隻得一口一口,繼續啃食周圍的血肉,仿佛隻有在這些血肉裏咬出一個窟窿,才能找到一條出路。

這蟲子看著細小,但咬人極疼,鍾自羽疼的幾次忍耐不了,渾身發抖。

柳蔚看著鍾自羽這個模樣,表情憎恨的道:“這些,隻不過是利息,想想看,你是如何殘忍的傷了我的兒子!”

鍾自羽略一回憶,臉色巨變。

此刻,他如蜈蚣爬過的臉龐上,還布滿了沒人擦拭的血跡,而鍾自羽那雙眼睛,又黑又深,這一眼看去,仿佛要直入柳蔚心底。

柳蔚並不懼怕,解剖刀在指尖快速打轉,接著,直接一刀,刺入鍾自羽的小腹。

刀入腹肉,鍾自羽瞪大眼睛,凶戾的視線慢慢下移,轉到自己的腹部,親眼看著那兒插著一把刀,血緩緩的流出。

喉頭一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麽短的一把刀,刺不死你,我家珍珠,這個部位可是因你也挨過不輕的刀子”

過了好半晌,鍾自羽才啞著嗓子,道:“你這個瘋子!”

“嗤。”柳蔚笑出了聲,身子靠近鍾自羽,一把從他腹內抽出解剖刀,看到鍾自羽疼得又顫了一下,柳蔚才用沾滿血的刀背,拍打著他的臉龐,語氣輕和的道:“你要相信我的醫術,哪怕在你身上捅一百個口子,我也不會讓你死的,死,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