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822章 容三柳蔚第N次虐容七……

這一夜,柳蔚睡得很沉,可能是坦白了一些事,心裏如釋重負,也可能是因為過年,心情尤其輕鬆。

總之,第二日她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看著窗外頭洋洋灑灑的小雪,柳蔚把身子縮在被窩裏,想到,昨個兒還是好天氣,今個兒竟下起了小雪。

明香聽到動靜,在外頭屋簷下敲門:“公子可是醒了?”

柳蔚懶散的應了聲道:“醒了。”

下一刻,房門被輕手輕腳的推開,明香端著麵盆,顯然是在外麵等了有一陣兒了。

“公子新年快樂。”明香嘴甜的道了一句,就把麵盆放在架子上,從外麵又提了壺熱水進來,往麵盆裏倒。

待將水兌勻了,明香打濕了帕子,過來伺候柳蔚起身。

柳蔚已經從**下來了,手裏拿著個紅包,遞給明香。

明香笑嗬嗬的接過,小嘴更甜了:“公子今個兒看著精神氣真好,人家說,一年第一日精神好,一整年精神都好,公子今年定然福澤連綿,更甚去年。”

柳蔚被這丫頭逗笑了,走到麵盆架子前,一邊洗臉,一邊道:“你這張嘴,樹上的鳥兒都哄得下來。”

“奴婢可不是哄公子呢,奴婢說的可都是實在話,公子若是不信,奴婢也無法。”說著,明香還故意搖搖頭,一臉很是無奈的模樣。

柳蔚失笑,問道:“小黎可醒了?”

“醒了。”明香一邊幫柳蔚再兌些熱水,一邊道:“今個兒一大清早就醒了,讓咱們王爺帶著出門走親戚去了。”

“嗯?”柳蔚愣了一下,看向明香:“走親戚?”

“對啊。”明香脆生生的道:“說是先去七王府,再去五王府,還要去太子府,咱們家王爺還說,公子醒了,您也要過去。”

“我也要去?”柳蔚有些懵然。

明香點點頭,道:“看著現在這個時辰,應當還在七王府,公子準備好了,奴婢便陪公子過去。”

容棱像是大過年愛走親戚的人嗎?至少柳蔚覺得不像!

那為何新年第一天,他就帶著小黎到處跑?

本還以為,他才剛剛重回鎮格門,這兩日事務必是繁多,應當無空才是,沒想到,他卻這麽閑。

洗漱妥當後,明香已經備好一切,陪伴著柳蔚一同出府。

三王府府門外頭,馬車早已備好,柳蔚上了馬車,馬車駛走,一路往七王府的方向而去。

大年初一,按照本地老人家的規矩,這日是不宜探親,不宜出行的,也因此,往日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京都大街,今個兒卻透著一股子靜默的簫涼。

街頭下著小雪,紛紛揚揚的細碎雪花讓人心中平添了一股冷意。

柳蔚閑適的撩開車簾,往外頭看去一眼,這一眼,卻正好瞧見街邊的藥鋪裏,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正走出來。

那人走的很快,出了藥鋪還謹慎的看了看左右,確定無人,才低著腦袋,快速消失在街尾的拐角處。

柳蔚眼看著那身影消失,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

若是沒瞧錯,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思緒亂了一下,待柳蔚再想深思時,便聽身邊的明香道:“今個兒可真冷,按理說,去年冬天分明比往年冬天暖和許多,怎的過了年關,反倒還下起雪來了呢。”

年關剛過,天氣是突然又冷回來了。

柳蔚之前不在京都,並不知京裏的具體氣候,聽明香感歎,柳蔚就順嘴問一句:“往年很冷嗎?”

“那是自然。”明香看著馬車外的雪花,搓了搓手臂,道:“公子有所不知,別時不說,就說前年臘月的京都城,就凍死了二十來流浪的人。那凍死的人,一個個都渾身發紅,滿手滿腳是化膿的凍瘡,看著別提多滲人了。”

柳蔚看了明香一眼:“你親眼見過?”

明香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不止見過,還碰過呢,公子快別說了,說起來,奴婢這心口又泛涼了。”

柳蔚見明香是真的害怕,也就不多問了。

馬車又行駛了一會兒,很快便到了七王府正門。

柳蔚下了馬車,七王府的門房顯然是認得柳蔚,見柳蔚過來,當即迎出來,笑嗬嗬的喚著:“柳大人,新年好啊!”

柳蔚對其笑了一下,低頭從袖袋裏拿出一個紅封。

門房喜不自勝的點頭哈腰著接下,嘴裏接連又說了兩句吉祥好話,才領著柳蔚往裏頭走去。

因為提前知曉柳蔚會來,容溯便早已吩咐了門房,出來等著接人,接到了人,直接領到他的院子。

柳蔚過去主人院子時,就看到細雪張揚的庭院,容棱與容溯正坐在亭子裏,手邊放了兩個爐子,神色嚴肅的兩人似是在說著什麽話。

不遠處的花圃地裏,蒙上了淺淺一層半融化的雪粒子。惜香帶著幾個小孩正嘻嘻哈哈的鬧騰著,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尖叫聲。

柳蔚看孩子們玩的開心,也沒多過問,直接就朝亭子走去。

容棱看到她來,抬頭便對身邊的丫鬟說了句什麽。

丫鬟應聲離開,柳蔚此時也進了亭子。

“都說三王七王針鋒相對,關係不睦,這若是讓旁人瞧見了,你二人大年初一便湊在一起說小話,不知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了。”

柳蔚調侃一句,便要在容棱旁邊的石凳坐下。

容棱卻極快拖住她的手,不讓她坐,說了一句:“等等。”

柳蔚不解的看著他。

這時,剛才被吩咐走的丫鬟氣喘喘的跑回來了,手裏還拿著個厚厚軟軟的墊子。

容棱接過,將軟墊放在石凳上,才鬆開柳蔚的手,道:“坐。”

柳蔚看看軟墊,又看看麵無表情,一臉平常表情的容棱,有些想笑,但還是坐下了。

從大門口走到這兒,吹了一路的冷風,雖然柳蔚有功夫底子,不覺得多冷,但手腳也的確涼了起來。

容棱在剛才拖她手時便發現了,所以她坐下後,容棱便自然的將擺在容溯手邊的小爐子拖過來,擺到柳蔚麵前。

柳蔚明悟一下,就把手放上去,瞅著爐子便烘手。

被奪取暖源的容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