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828章 小花是他的,大妞小妞也是他的

“哥哥。”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一聲脆聲,傳了進來。

柳蔚回頭一看,便瞧見一風風火火的小男孩,在奶娘丫鬟的陪伴下,正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小男孩看起來跑得很急,小臉蛋被風吹得發白,鼻尖卻是紅紅的,被高高豎起的發包因為劇烈運動,都有些歪了。

小男孩在門口停了一下,嘴裏雖然喚著哥哥,眼睛卻看著屋內的另外幾人,在看到柳蔚時,小家夥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柳蔚認得這孩子,溫笑著喚了一聲:“丘公子,好久不見。”

嚴丘邁著小短腿走進來,直直的走到嚴裴身邊,站定後,才對柳蔚行了個禮。

柳蔚從袖袋中拿出一個新年紅包,遞了過去。

嚴丘看了哥哥一眼。

嚴裴點了一下頭。

嚴丘這才害羞的接過那紅包,軟軟的道了一句:“謝謝。”

嚴丘矜持,小黎卻沒那麽矜持了,回京後,小黎還未見過嚴丘,這會兒見了,小家夥就興奮了,拽著嚴丘就說:“我給你看看我的新好朋友,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著,就把人往院子裏頭扯。

嚴丘被動的讓柳小黎拉走。

當初幼兒失蹤案救下的那些孩子,其中好幾個,小黎都與他們混熟了,其中一個,就是嚴丘。

小黎素來沒什麽朋友,就算以前在曲江府,也多是與珍珠一起,陪著娘親進進出出,那時候,曲江府的衙門他是可以隨意進去的,而娘親帶著他走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驗屍房,或者偶爾去鄉間為貧困的百姓免費看診。

那時候他是娘親的小助手,永遠都很忙,沒有什麽空閑。

可來到京都後,娘親總是一個人忙碌,他經常一整天都見不到娘親一眼,慢慢的,他就寂寞了。

之前還沒去沁山府時,幼兒失蹤案剛剛告破,他幾乎天天與小矜哥哥混在一起,偶爾容叔叔會接其他府的小夥伴來王府裏玩,那段時間,就是小黎最熱鬧的時日。

但從古庸府回來後,娘親卻要他不準亂跑,這下小黎又寂寞了,他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欺負欺負容傾。

但容傾膽子小,還愛哭,很不好哄,他也不太喜歡和容傾玩,不過因為沒得選擇,他也就將就了。

現在看到嚴丘,好歹是昔日小夥伴,小黎當即就高興了,興衝衝的把他拉到院子外,就把小花拿出來給他看。

嚴丘看著那毛茸茸的蜘蛛,被惡心到了。

嚴丘後退半步,嫌棄的說:“你怎還喜歡玩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小黎將小花重新放到自己腦袋上,說:“小花這麽可愛。”

嚴丘嗤了一聲:“得了吧。”

他的語氣小黎不喜歡,就說:“你還是男孩,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他說著,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抬頭就喚道:“大妞小妞,過來。”

正站在大廳外頭回廊上說悄悄話的大妞小妞,聞言,拍拍小手,就跑過來。

小黎二話不說,將小花往天上一拋,然後不接。

小妞嚇了一跳,趕緊伸手一捧,將小花捧住,然後看著小黎:“小公子你做什麽,你會摔傷小花的。”

說著,小妞還特地將小花捧到眼前仔細看看,還輕輕的哄著:“小花不怕,小花乖哦。”

小花默默的趴在小妞掌心,懶得動。

大妞也喜歡小花,還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撫了撫小花的毛毛腿,覺得好玩,又拉了拉。

似乎知道對方不是壞人,小花也沒動彈,就讓她拉,還是一動不動。

旁邊的嚴丘:“”

“看。”小黎很得意,他抬著下巴,蔑視的看了嚴丘一眼,又把小花拿回來,丟到自己頭頂。

小花隨遇而安,換了地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趴著,又不動了。

嚴丘吃了癟,很不服氣,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他直接伸手,惡狠狠的道:“給我。”

小黎神氣著呢。

嚴丘又逼近一步:“給我試試。”

他就不信,他連小姑娘都不如。

小黎把小花拿下來,遞給他。

看著那毛蜘蛛就在眼前,嚴丘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但最後,他還是咬牙,哆哆嗦嗦的把手湊上去,接住。

小黎鬆手,將小花放到他掌心。

嚴丘,頓時渾身發抖,雙手更是顫得停不下來。

小妞看他很緊張,就伸手,捧住他的手,穩住他的顫抖,仰頭對他一笑,說:“別害怕,小花不咬人的。”

小妞聲音軟軟,語氣輕和,嚴丘漲紅了臉看著她,半晌,悶悶的低聲一句:“謝,謝謝”

小妞又說:“你摸摸它。”

嚴丘不敢動。

小妞索性就捉住他一根手指,引導過去。

嚴丘立刻僵住了,努力抗拒。

小妞便說:“它真的不咬人,不信我們一起摸。”

總不能在小姑娘麵前丟了一次麵子,又丟一次,於是,嚴丘鼓足勇氣,探出了一根指尖,艱難的碰了一下小花的背毛,但一觸即離,馬上又收回了,還把小手藏在身後。

小妞卻說:“看,我說它不咬人吧。”

嚴丘看著小妞的笑,臉頰更紅了。

大妞此刻也湊了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小花,嚴丘嚐到了甜頭,也再次伸出手,去碰了碰小花的毛尖。

三個小孩腦袋對腦袋,一下玩得不亦樂乎。

站在後麵的小黎:“”

小黎覺得委屈,小花是他的,大妞小妞也是他的,但是嚴丘把她們都搶走了!

小家夥不高興了,他撅著嘴,喃喃抱怨:“隻有小矜哥哥好,你們都不好!”

這麽說完,他又想起來容叔叔今日說的話,他們一會兒還要去見小矜哥哥。

好久沒見小矜哥哥了,好想小矜哥哥,不知道小矜哥哥想不想他。

太子府,西苑。

容矜東站在水井邊,軟白卻稍顯粗糙的小手,攥著韁繩一下一下挪動。

他的力氣不大,至少,以他現在的力氣,要將滿滿一桶實實在在的井水,從這深井裏打上來,會非常費勁。

但他卻沒叫一句累,隻是麻木了般,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