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850章 若付某是個女子,柳大人便早娶我為妻了

柳蔚點頭,卻將茶杯,稍微放去前麵一點。

容棱的臉色現在已經不是難看了,他隻是漠然,漠然到,金南芸坐得那麽遠,都還渾身打哆嗦。

金南芸暗中握了握拳頭,笑著道:“說起來,今日這天氣可真不錯,難得的晴朗天兒。這前幾日,京都可又是大雨,又是大風的,雪也沒少下,不過怎的一覺醒來,就天藍水清的,真是好兆頭。”

這話題轉的實在是生硬,金南芸一番話講完,別說容棱、容溯,便是柳蔚與付子辰,也沒捧場。

四人齊齊都看著金南芸!

麵對四道置身事外的視線,金南芸咬牙,最後擺擺手,端起茶杯,低頭就喝,可這一喝,又發現沒水,隻好又往外麵喊。

小二進來倒水時,正好又安了一個位置。

位置安好了,金南芸終於和容溯距離拉開了,不覺鬆了好大口氣,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而容溯,表情微妙,等將付子辰對柳蔚的一番殷勤看得透了,眼底才露出冰冷的笑,問道:“付大人與柳大人,似乎私交甚篤?”

付子辰轉眸,視線明朗的看著容溯道:“七王爺有所不知,付某與柳大人,可不止是私交甚篤,我倆,若說生死之交,也不為過。”

“哦?”容溯挑眉:“何談生死?莫非,你二人還曾一同落難過?”

“倒非落難,隻是共曆過太多事,多到,有些不分彼此了。柳大人還曾說過,若付某是個女子,便早娶我為妻了,順道給小黎找個後娘。對了,今日小黎怎的沒來?臭小子不知道我來京了?“

最後一句,付子辰明顯是問的柳蔚。

但在場眾人,卻大多沒在意付子辰最後那句,隻在乎那倒數第二句

金南芸清晰的看到,對麵的容都尉,修長手指已經快把茶杯捏碎了!

而另一邊的七王爺,額間也顯現了青筋凸起的痕跡!

整間雅間裏的氣氛,尷尬的讓人無法呼吸。

偏偏都這種情況了,柳蔚還旁若無人的與付子辰閑聊。

柳蔚道:“小黎要上課,晚些時辰才能下學堂,你若想見,晚上見吧。”

付子辰不免驚訝:“上書院了?京都的書院?那以後回江南,是不是還要請江南書院的先生再教一遍?老師的授學方式,怕是不同。”

柳蔚又道:“應當以後都在京都了,不太可能再回江南。”

付子辰卻道:“也是,孩子大了,就該放養,讓小黎自己待在京都,也能鍛煉鍛煉讓他獨立。小黎這孩子,就是太被嬌慣了,小的時候還不發覺,那時候,我那官服還讓他當過尿布,但大了,可不能縱容著再像以前那麽皮了。”

柳蔚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看著付子辰唉聲歎氣的模樣,柳蔚再道:“小黎現在獨立很多了,晚上都敢一個人睡了。”

付子辰點頭:“喲,膽子是大了,那以後你離開他,也能放心了。”

柳蔚不解:“我為何要離開他?”

付子辰拍拍柳蔚的肩膀,拍完,順勢將柳蔚哥們兒般的攬住,又湊到柳蔚耳畔,小聲的說了句什麽,那聲音太小,但是奈何房間裏安靜,因此,任何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付子辰是道了一句:“孩子大了,總要分離,不過是早晚罷了。”

柳蔚還想說點什麽,卻聽“砰”的一聲,茶杯落地,響徹耳畔。

柳蔚抬眸看過去,付子辰也看過去

金南芸哆哆嗦嗦的跟著看過去,就見容溯將手邊的茶杯砸了,砸完還笑,卻惡狠狠的道:“手滑了。”

手滑兩個字,容溯說得可謂咬牙切齒。

這頓午膳,注定不可能好消化了。

金南芸歎了口氣,就往後瞧,嘴裏還念叨著:“浮生接個人,怎的這般久,我去瞧瞧,你們先坐!”

金南芸正要起身溜走,就見雅間門被打開了。

外麵,浮生單手反剪著一位斯斯文文,但滿麵怒氣的青年公子。

青年公子乖順的站在那,見了屋裏幾位貴人,浮生直接將青年公子一推,把人推進去,道:“柳公子回來了,小姐,人都齊了,是否可以上菜了?”

金南芸生無可戀的點點頭,心如死灰的道:“上吧,隨便吧。”

語氣裏透出的,滿是絕望!

隻是,金南芸的心情,注定沒人在意。

柳蔚的目光轉向了那站在一旁,還在揉捏手腕的青年公子。

青年的眉頭皺著很緊,不悅的看著在場眾人,尤其是看到付子辰時,臉色更是難看。

“坐吧。”

付子辰指了指唯一的空位,語氣自在極了。

柳陌以的眸子緊了一下,視線又掃視了雅間內的眾人一圈,最後才慢吞吞的朝著空位走去。

小二很快送了菜上來。

上菜的過程中,柳陌以的臉色始終不善。

容溯瞧著,問道:“這位是?”

付子辰放下手裏酒杯,道:“這位乃是付某的朋友,姓柳,今次同付某一道來京,因非京都人,在京都無住處,便暫時跟著付某。”

付子辰說完,還特地看了柳陌以一眼。

柳陌以接收到付子辰的眼神示意,盡管心情極為不快,卻還是沒失分寸,起身,耐著性子對眾人拱了拱手,自我介紹道:“在下,柳陌以。”

因實在不想與這些人過多接觸,柳陌以雖說保持著僅剩的禮儀,語氣卻極為冷漠。

聽出了柳陌以音色中的排斥,容溯冷笑,正要再出聲,卻聽對麵的柳蔚,突然道:“陌以,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女氣了。”

柳蔚這話說得實在突然。

柳陌以不禁看向柳蔚。

在正麵注視柳蔚的容貌時,柳陌以的表情變了變,隨即皺了皺眉,不覺問道:“這位公子,你我,可是見過?”

柳蔚卻道:“我想並未見過,但我與公子,確實有種似曾相識之感,或許,是上輩子見過。”

柳陌以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隻是又審視了柳蔚一番,才垂首道:“在下的名字,乃家兄所取,雖說生僻了些,但女氣,倒是第一次聽說,公子,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