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854章 繡了朵花,把王爺的脾氣給繡沒了

第854章:繡了朵花,把王爺的脾氣給繡沒了

將兩封帖子都送出去了,柳蔚就陪著小妞繡花。

看著小妞手巧的在絹帕上,一會功夫就繡出了半朵牡丹,柳蔚麵帶微笑,歎道:“小妞將來定會是個好媳婦,誰娶了你,就是誰的福氣。”

小妞愣愣的看著自家公子,而後想了想,道:“那小妞長大嫁給公子,把福氣給公子。”

柳蔚聞言笑了,伸手摸摸小妞的頭,道:“好,你快些長大,長大了,我娶你。”

小妞眼睛亮晶晶的點頭,埋著頭,繼續繡花。

柳蔚看著那越發成形的手絹,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這個針腳是怎麽縫的?”

柳蔚以前也接觸過刺繡,就是在剛回柳府的那陣子,但當時她對這種東西,實在不在行。

現在,看小妞繡得這麽利索,柳蔚又處在窮極無聊時,不禁有些多想。

長子是草,幼子是寶。

小黎出生前,柳蔚還在為生計煩惱,沒有太多閑情雅致,為小黎操持什麽,那時候,小黎的繈褓,都是金南翩給繡的。

但現在,第二胎懷著,自己又被容棱當豬一樣圈養了起來,說無趣,是真的特別無趣。

既然如此無趣,那便消遣消遣罷。

柳蔚這就動了心思,想給腹中的孩子,繡個繈褓,如果順手了,再繡個小衣服小褲子,也不是不可以。

小妞見公子有興趣,便將自己的繡法仔細告知。

柳蔚聽了半天,雲裏霧裏,最後點頭,說要上手試試。

小妞將繃子和針線都給公子了。

柳蔚繡了一針,針腳歪了,繡錯了,但線已經穿過了繃子,再拉回來,針口難免變大,就繡毀了。

於是柳蔚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戳。

繡了半盞茶的功夫後,小妞抓了抓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丫頭思考了一下,婉轉的道:“公子,我來吧。”

柳蔚還在回想剛才小妞說的繡法,頭也沒抬的道:“沒事,看起來很容易。”

小妞嘴巴扁了起來,不好意說,本來一眼就能看出的盛開牡丹,現在一瞧,牡丹就跟被人踩了幾腳,快碾碎成渣一般。

小妞決定了,這個帕子繡好了,也一定不會用的,太丟人了。

柳蔚耐心有限,繡了一刻鍾就受不了了,終於把繃子和針線還給小妞。

小妞拿回來時,臉色很不好,看了看,這帕子是徹底沒得救了。

而柳蔚這時候道:“花繡起來太亂了,明日開始咱們繡竹子,竹子簡單,也清雅,繡個繈褓。”

小妞心說小公子都這麽大了,還要什麽繈褓?

但又想,公子也許是一時興起,肯定堅持不下來,就點頭答應,道:“公子若是喜歡,那明日我去多買些綠線。”

小妞沒想到的是,這個繈褓,將來竟是真的要用的,還是用在未來的小小主子身上。

而此時,尚在書房的容棱,聽了明香的稟報,不覺皺眉:“繡花?”

明香點頭,表情也有些不可思議:“是繡花,還說明日開始,就繡竹子,要繡繈褓。”

容棱表情微妙起來。

說起來,認識柳蔚的日子不短了,他自知也算見過柳蔚所有麵貌,卻從未想過,有一日,柳蔚會繡花。

柳蔚若是都能繡花了,那這天下怕是沒有女子不會了。

“繡得如何?”容棱問道。

明香為難了一下,決定婉轉一點,道:“繡得,其實不錯,但小妞看起來很不高興,小妞這塊帕子,繡了好幾天了,一天繡一朵花,已經繡了七朵了,最後再繡半朵就能完成了,但現在”

容棱能想到那個畫麵,頓了一下,他將桌上的兩封紅色帖子拿起來,遞給明香:“去送了。”

明香一直在柳蔚身邊,之前雖然沒伺候柳蔚寫帖子,但卻看到小妞將這帖子交給管家。

如今,這帖子卻在王爺這,其中意思,明香還能不明白嗎?

明香沒有多問,老實的將帖子接過,心說柳公子這也是歪打正著。

今日從外麵回來,明香就發現公子與王爺在鬧別扭,明香明白,公子與王爺爭執的重點,好像就是今日那個撞了自己一下的青年公子,聽是也姓柳,乃金老板朋友的朋友。

這帖子,就是送給那青年公子的。

想也知道,王爺會有多不樂意,攔截下來,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柳公子繡了朵花,倒是把王爺的脾氣給繡沒了,隻是咱們這位冷麵王爺,現在,是不是忒好哄了些?

兩封帖子,最後是明香遣人去送的。

送去付子辰住宅的那封,沒甚意外,不過就是付子辰代收了,說是等人醒了,交給他。

送往柳府那拜帖,卻起了大波瀾。

柳域沿著還未修整好的府上庭院,一路前往外院書房,他手裏捏著紅封的拜帖,麵色卻難掩緊張。

到了書房門口,還未進去,柳域已聽到裏頭父親訓斥的聲音。

柳域停了下來,安靜的站在書房外的小廊邊等著。

直到過了兩刻鍾,書房的門被打開。

柳琨一臉菜色的從裏頭出來,表情很是難看,青白交錯的麵上,隱約能看到一道紅痕。

柳域眼睛往房內看去,這便看見地上摔碎的硯台,這樣一來,柳琨臉上的傷,就不難想象了。

沒有說話,柳域越過柳琨,直接往裏頭走。

柳琨卻叫住他:“大哥。”

柳域停住步伐,回頭看柳琨。

柳琨的表情很是狼狽,小心的將書房門關上,拉著柳域到了廊下,重重的道:“大哥,隻有你能幫我了!”

柳域沉默的凝視著他,等他說下去。

柳琨握了握拳,艱澀道:“此番牢獄之災,柳府上下損失慘重,父親器重,派弟弟排查鄉下祖田情況,弟弟去看了,但原來,鄉田早荒,祖屋破敗,根本無法倒賣應急,如今父親責備,可這些事,以前分明是母親做主,我一個男子哪裏知道這些,田野損爛,也不是我的過失,父親卻,卻要我負這個責!大哥,你可得救救弟弟啊!”

柳域冷漠的看著柳琨,等他說完,才開口道:“父親做事,自有主張,我亦不敢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