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872章 黏到容棱腿邊要抱抱

第872章:黏到容棱腿邊要抱抱

容棱聽到這裏,突然嗤笑一聲,隨即淩厲的視線看向老人:“聽起來,閣下的話像是還未說完。”

老人不好判斷容棱的表情裏究竟有幾個意思,但沉默一下,還是決定將底牌**:“我能護你的柳蔚周全,隻要你信我。”

容棱臉上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淡淡點頭,道:“繼續。”

老人瞧見容棱是此種神色,一時有些忐忑,可終究還是道:“天伢國隻是個邊陲小國,我想,我的來曆,你也早已打聽過了,如今我任天伢國三王之首。過些日子,我會回去,屆時,便能順道將你在乎之人先行帶走,隻要將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在這京都,你要大展拳腳,便不需再有拘束,你認為,如何?”

容棱認真的看了老人許久,在驚訝老人說的這些竟都不是開玩笑後,他到底笑了出來。

他的笑容飽含諷刺,眉宇神色之間,笑意不達眼底,但其中冷鄙之味,卻又分外明顯。

老人一時猜不透他的想法,便隻好靜觀其變。

而容棱在沉默了半晌後,突然嚴肅的出聲問道:“閣下認為,我是誰?我的身份是什麽?”

老人一愣,皺起眉來:“你自然是容棱,這青雲朝的三王爺,可國之將亂,你再是本事,再是能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改朝換代不過是遲早之事,你現今拖延,也僅是延緩衰時罷了,可亂是必然,而亂之,毀之,滅之,生之,這是一個永恒不變的循環規律,我能為你摒除一切後顧之憂,你卻當真,要將我拒之於門外?”

容棱這次沒有笑,而是神色更冷了,他看著老人,像是這一刻,終於將其看透,看明。

“我不是你。”容棱音色淺淡,緩緩而道;“生死關頭,你保護不了愛你之人、你愛之人,這是你的無能,但我,不同於你。”

老人有些生怒,道:“你要如何保護一個女子,兩個孩子?就算你的柳蔚武藝高強,躲得過暗殺,躲得過明絕,可是最後,能否躲得過朝廷傾軋,陰謀詭計?的確,我是無能,當年我若能提前洞悉局勢,將你母親送走,如今,我也不會孑然一身,老而孤寂,這是我多年的悔,我不願你重蹈我的覆轍,踏著我的悔,將來也悔!柳蔚與你母親不同,你母親嬌弱,無力自保,柳蔚可以,但她到底是個女子,哪怕她比絕大多數男人更強,她也終究還是女子,女子身上弱點太多,而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讓她遠離鬥爭,卻為何又非要拖她下水?你這是不負責任,是將她置於危險之中!”

老人似乎真的氣極了,談及多年心事,聲音更是透著嘶啞,喉嚨差點喊得破音。

老人內心情感很豐滿,豐滿得容棱無法忽視,但那又如何,你悔不悔,又與我何幹?

容棱站起身來,直接,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多說無益。

他本也不是話多之人。

柳蔚如何,他如何,是不是拖累,能不能保護,他與她二人清楚就好,與其對旁人做無謂解釋,還不如省了這個時間,多做點正事,說起來,因為小黎突然失蹤,柳蔚今日的藥膳還未服用。

回去,還是要補上

心裏想著柳蔚,容棱臉色不自覺溫和許多,可待要推門而出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器皿砸到地上的聲響。

容棱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卻見老人將手邊茶杯打碎在地,常年許是都平和安定之人,這會兒卻滿臉通紅,怒不可遏。

“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能讓你出事!無論你願與不願,我都不會放棄!”老人怒道。

容棱笑得有些冰冷,問道:“放不放棄,你待如何?”

老人正要回答,卻被容棱打斷道:“閣下年已老邁,在天伢國也身份尊貴,為何晚年,卻非要談及那些舊事。”

“你是我兒子,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老人語氣沉重,表情一瞬竟顯得有些猙獰。

容棱看出老人的偏執,又道:“你的彌補,恕不接受,你的好意,在下心領,柳蔚如何,我如何,都不是閣下該操心之事,人不能活在過去。今日道一句各不相幹,已是最大忍讓,還請閣下莫要一意孤行。閣下前程大好,日子順遂,實在不該為那些不可彌補的舊事,做一些可有可無的掙紮,如此,對你對我,都是負擔。”

“我隻是想幫你。”老人急切的道:“我就不能幫你嗎?”

幫?

所謂的幫,不過也是借口罷了。

柳蔚若當真被帶去天伢,他便等同被人截住咽喉,京中會亂,而大亂之時,誰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他也擔心屆時柳蔚會受傷,會被有心人士拖下水,所以,他竭力而為,與容溯聯手,穩固朝堂,守住乾淩帝奄奄一息的局麵,隻等柳蔚順利生產,再行他事。

若如今有個地方,能令柳蔚,令小黎,令即將出生的另一個孩子平安無恙,他會毫不猶豫將其送往。

但那個安全的地方,絕對不會是天伢國。

容時想要的,或許不是報仇,不是整垮整個青雲朝,但容時作為推手,的確是利用職務之便,蠱惑周遭其他國家,繼而對青雲邊境造成壓力。

容時想利用柳蔚,容棱看得出來,分析得透。

容時所圖,或許就隻是他這個親生兒子的一句既往不咎,這一點,容棱也明白。

可那又如何!

一個不配得到原諒之人,用一些陰謀詭計,小恩小惠,就想前事不論,這是否太便宜了!

容棱自認,二十幾年人生裏,從未有過容時這個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況且,如今領略到了這人的不要臉,容棱更是不願與其再有多少牽扯。

容棱沒有回答老人最後一個問題,決心要走,打開門閂,邁步,頭也不回。

老人又摔了一盞瓷器,巨大的聲響,令門外的侍衛們神情緊繃,卻換不來容棱再次頓足。

坐在石凳上等待多時的柳蔚,此時抬起頭,有些困了。

容棱走過去。

柳蔚也站了起來,問道:“解決了?”

容棱點頭,垂首看向已經黏到自己腿邊的小黎。

小黎立刻討好的軟糯的喚了聲:“容叔叔。”然後伸出短胖小手,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