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904章 柳蔚現在摸不著頭腦

第904章:柳蔚現在摸不著頭腦

“今日一品樓歇業,是你的手筆?”柳蔚問道。

星義嗤了一聲,道:“年節之前,一品樓的掌櫃便回鄉過年了,這段日子,一品樓上下都是二掌櫃管事,這二掌櫃是個好賭的,如今欠了一屁股賭債,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歇業一日,他自是滿口答應。”

如此說來,一品樓的歇業,當真與李茵無關?

柳蔚現在摸不著頭腦,但直覺,這件事沒這麽簡單。

外麵的細雨聲兒漸漸變大。

柳蔚道:“我會再找你。”

說著,已是轉身。

明香打開門,柳蔚走出一品樓。

主仆二人前後上了馬車,直到馬車壓著雨水,咕嚕咕嚕的走遠了,星義還站在門口,頗為不解:“找我?你找得到嗎?”

柳蔚一路抵達七王府。

七王府門口,主仆二人打著傘去敲門,裏頭門房開了個小門兒,看到外頭是三王府的馬車,不敢怠慢,立刻將人往裏頭迎。

容溯正在書房,李君也在此。

聽到下人稟報,知曉是柳蔚來了,容溯有些驚訝,卻還是道:“將人請過來。”

李君從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滿臉怒色:“這人來做什麽,成心看熱鬧啊?!”

容溯很是頭疼,李君現在不冷靜,他也隻能安撫:“應當是聽了茵兒之事,過來關切。”

“犯不著他貓哭耗子假慈悲!”

別說看到此人,李君就是光聽到柳蔚的名字,就積了一肚子火。

可這兒好歹是七王府,小白臉如今是七王爺的客人,李君再是不悅,也隻能忍著。

柳蔚來時,就聽下人說李君也在,因此,一進書房便麵臨某道仇視的目光時,她表現得頗為淡定。

容溯知道外頭下雨了,他看柳蔚此刻發絲濕潤,肩頭滴水,還是忍不住在意,吩咐道:“去拿幹淨的麵巾來,再燒個火盆。”

下人很快就送來了上好麵巾,柳蔚接過,一邊擦著發絲,一邊看著下人又把一個大火盆擱到她腳邊,不一會兒就將火生好了,頓時火光所到之處,皆是一陣暖意。

柳蔚搓了搓手,對容溯頷首,以表謝意。

容溯又問:“可還有不適?不若,先換套衣裳?”她肩上的水漬,實在太過礙眼,叫人心疼。

柳蔚正想說不用,就聽李君沒好氣的諷刺道:“幾滴雨水碰到了頭發絲兒,又是火盆,又是麵巾,還要換套衣裳,姑娘家都沒這麽嬌氣。”

容溯皺眉,因著李君的語氣。

柳蔚卻不在意,李君家逢大變,正是心煩意亂,對別人拿不出該有的禮數,也無可厚非。

柳蔚看向容溯,問:“李大小姐如今”

“還沒找到,你開心了?”李君插嘴一句,冷言冷語。

柳蔚沒理李君,還是問容溯:“前日三王爺明明遣人說過,昨夜李大小姐會夜行一品樓外,王爺難道沒差人保護嗎?”

容溯沒做聲,眼睛卻是看向李君。

李君鐵青著臉,表情很糟糕。

柳蔚卻是看明白了,容棱通知了容溯,容溯應該是也通知了李君,而既然告知了李君,容溯自然就不管了。

可沒想到,李君還是沒看住他的好妹妹。

這樣說來,錯在李君,但明知李茵有心逃跑,李君怎會如此疏忽?

這到底是李家的家事,李君又對自己很不友好,柳蔚不好直問,就再次看向容溯。

容溯也不管李君樂不樂意,柳蔚想聽,他就說了:“李府防範嚴密,知曉茵兒有所動向,特地派遣上百侍衛,將府內外圍得水泄不通,按理說,就算茵兒敲暈下人,從院子裏出來,但要想避開全府侍衛的耳目,也並不可能,但茵兒消失時,的確未驚動任何人,直到今晨,才讓人發現。”

也就是說,李茵是鬼魅一般從府內離開的。

但這怎麽可能?

李茵不過是個毫無武藝,普普通通的姑娘家,若想從防守嚴密,固若金湯的李府離開,怎可能不驚動任何人。

柳蔚又問:“那一品樓”

容溯垂了下眸,道:“一品樓已派人去過了,雖說恰好今日歇業,有些可疑,但查探過後,又並無線索。”

柳蔚觀容溯的表情,就知他在撒謊。

一品樓,容溯或許真的派人去過了,但大概是看到星義等人在那裏,就原路撤回了。

星義是替權王做事的,容溯當知曉。

說到底,李茵隻是李君的妹妹,與容溯的關係卻是平平,容溯沒理由為了一個李茵,去與權王的死士結怨。

回頭再看李君,李君對容溯的話沒太多反應,隻是臉色始終難看,神情中有懊惱,但並未表現出質疑。

看來,李君的確信任容溯。

柳蔚對李君道:“吉人自有天相,李大小姐福澤綿延,必會否極泰來,化險為夷。”

李君沒理柳蔚,妹妹失蹤之事,處處透著可疑,他其實懷疑是有人故意助妹妹逃出府的,畢竟他那上百精衛,都不是吃白飯的。

但那人協助妹妹出府,將其帶走,到底想做什麽?

他今日一直在七王府裏,就是要與七王討論討論、猜測這幕後之人究竟會是誰?

按理說,最有可能是太子,可要查太子,卻沒那麽簡單。

說到底,還是隻能等對方先有所回應。

隻是,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真的太糟了。

可偏偏,又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李君覺得很是疲憊,妹妹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如今父親母親皆不在京都,等父親母親回來,知曉他們最疼愛的女兒遇險了,不知會有多擔憂。

尤其母親,身子向來不好

李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神色也越發的低落起來。

而與此同時,幾條街外的一品樓內,星義看著已經被翻得底朝天的酒樓,深深地皺起眉。

“再找一次,找仔細了。”

同伴卻道:“這麽找也不是辦法,不若再去看看那人的屍體,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星義搖頭:“小二言明,他從後門離開時沒帶包袱,屍體上能有什麽線索?”

同伴又道:“若是東西真被他留在了一品樓,那他顯然是知道有人會對他不利,他將東西留下,至少確保了自己出事時,對方拿不到東西。可我們把整個酒樓上上下下翻遍了,還是一無所獲,這隻有一可能,殺害那人的凶手,早就將東西帶走了,如此,我們怎麽找也不可能找到,當務之急,應當先鎖定那凶手的身份,找到與其接頭之人,才有可能找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