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950章 早已偷摸著跟遼州眉來眼去

第950章:早已偷摸著跟遼州眉來眼去

馬車又行駛了兩刻鍾,依舊沒找到客棧,最後隻能在一處莊園暫住。

因為報了方家的名頭,莊園的管事便很殷勤的為她們布置客房,同時又提道:“先前也有幾位貴客借宿,給安在的東苑,與方小姐應當不會衝突,隻是說上一聲,免得有所衝撞。”

老嬤嬤開口應下了,對那同樣借宿的另一批人並不好奇。

可就在老嬤嬤吩咐小丫鬟給自家小姐打水,準備沐浴時,卻看到院子的另一邊,正走來三道熟悉身影。

老嬤嬤立刻住了腳,看著那三人由方才的管事親自迎進來。

管事嘴裏還在喋喋不休的致歉:“不知夫人會來,東苑那邊給借出去了,這邊也有幾位客人,難為夫人隻能暫住偏房,若不然小的去東苑那邊說一聲,給您將東苑騰出來?您身子不好,這邊夜裏有涼氣,壞了身子可怎麽是好?”

那被喚作夫人的婦人卻擺擺手,臉上平靜:“既借出去了,無須再忙,這裏也很好。”

管事聽夫人這麽說,麵上卻更焦急了:“這,這”

不等管事急完,那夫人已經進了一間較大的客房,管事無法,隻好逮住夫人身邊一個車夫模樣的中年男子道:“風大哥,夫人沒生氣吧?我看紅姑娘看我的眼睛那般冷,要不,我還是去東苑說說?那幾位客人看起來也不太講究,我給她們安排去南苑,您說”

被喚作風大哥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拍拍管事的肩膀道:“紅姑娘一直就那個臉子,除了夫人,你看她瞧誰眼睛是不冷的?夫人沒生氣,你且安心就是!南苑那邊住著好幾位老人,進出都不好看,將客人安排去那邊,怎麽好說?無事的,夫人隻是暫住一日,明個兒一早咱們便要啟程,你盡管布好膳食熱水,讓夫人早些吃了歇息便夠了,別怕,夫人和氣得很。”

管事半信半疑,也不敢耽誤,趕緊應嘴,就打算親自去廚房吩咐。

方家的老嬤嬤見狀,趕緊叫住那管事,道:“敢問我家小姐的膳食何時能送來?”

管事正著急,哪裏管的上這老嬤嬤,一邊往外走,一邊敷衍:“老人家吩咐小丫鬟去催即可,廚房接了三波外客的膳食,怕是有些忙。”

到底寄人籬下,老嬤嬤也不好說什麽,隻是一刻鍾後,又眼看著那管事親自差著一溜煙人來,端上精致膳食,湯湯水水的往那位夫人的房裏送,心裏就不樂意了。

那膳食一看就是替自家小姐準備的,怎的卻送到了隔壁去?

自家小姐都等了小半個時辰了,憑什麽那邊才來一刻鍾就能有吃有喝的?

老嬤嬤不甘心,拉了一個送菜的小丫鬟,語氣不陰不陽的問:“那位夫人是什麽來頭,怎還有截人家飯菜之說的?”

小丫鬟聽老嬤嬤這麽說,趕緊看看左右,才哎喲道:“老媽媽您可歇上嘴吧,您這話要是讓咱們管事聽到了,怕是顧不得您家小姐的身份,也得將你們攆出去。”

老嬤嬤氣惱:“攆出去?我們可是大理寺方家的親眷!”

小丫鬟笑了聲,道:“可咱們的園子,是豐州定王的別苑。”

老嬤嬤愣了,之前就看出,這莊園高雅別致,人丁眾多,一看應當就是某位權官的附苑。

但卻沒想到,竟是千裏之外的定王?

定王乃是先帝第九子,當朝皇上同父異母的親弟弟,當年皇上登基,除了少數幾位王爺給發了封地趕走,其他的,大多都不明不白的“身染重病”死於非命。

而這位定王,要說起來,實在沒什麽存在感,母妃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家嫡女,得了封地後,去了豐州也就那麽平平淡淡的過著,據說是這兩年與遼州的權王來往頻繁,因此,這定王之名,才在京都流傳了起來。

這小丫鬟說這院子是定王別苑,呸,什麽定王?分明是權王的門戶!

豐州早已歸順遼州,便是老嬤嬤一個內門之中的老仆都知道的,但因著權王名諱滔天,又被聖上忌憚,出門在外必然不好聲張,這才用了定王的名諱。

想到能被權王莊子上的人奉為上賓,老嬤嬤一下有些驚異,那位夫人,坐著藍頂馬車,看起來又窮又寒酸,怎麽難道身份竟那般不凡?

皇上重病後,京中局勢便一直虛虛浮浮,雖說政事上有太子、三王、七王同內閣諸位大臣連合治理,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隻要不登基,這局勢就得一直亂著,這個期間,朝中有多方勢力,早已偷摸著跟遼州眉來眼去,毅然一幅,保不準什麽時候就要支持權王造反的意思。

在這樣的亂局下,方家雖說統管大理寺,但也是說不上話的。

倒是方家與七王關係親近,多少被蓋上了七王黨的名頭。

老嬤嬤心裏百轉千回,再不敢提膳食的事兒,灰溜溜的回了房間,瞧見了自家小姐疑惑的眼睛,也隻能再拿出幾份糕點,讓自家小姐繼續墊肚子。

直到又等了半個時辰,她們的膳食才給送了來,因著吃糕點都吃了半飽,方若彤也就草草用了兩口就擱下筷子。

老嬤嬤看得心疼,但又敢怒不敢言。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上啟程時,老嬤嬤還十分警惕。

等到出門前,都沒瞧見隔壁那夫人的房門打開,嬤嬤鬆了口氣,催促下人趕緊裝車弄行李,上路了。

可在她們剛出了院子時,隔壁房門開了,一身紅衣的丫鬟單手提著個碩大的包袱,扶著自家夫人,正走出來。

老嬤嬤看的頭皮一麻。

卻聽自家小姐疑惑一聲,站住了腳步:“她們也在此借宿嗎?”

老嬤嬤硬著頭皮的含糊:“或許吧,小姐,馬車備好了,咱們走吧。”

方若彤卻猶豫一下,道:“既是相逢,自該打個招呼。”說完,竟朝那位夫人走去。

紀夏秋也沒想到還能見著這位方家小姐,見其走過來,便停住了步,隻看著她。

方若彤上前,微微垂眸,輕聲道:“昨夜睡得早,不知與夫人比鄰,實在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