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967章 柳蔚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的不服氣!

第967章:柳蔚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的不服氣!

“敢問這位公子”目光瞧著那年輕公子,紅姐兒微微皺眉:“不知我家少爺,現今身在何處?”

柳蔚沒說話,目光神色卻極為不好。

這種不好來的很怪異,但又如此明顯。

容棱見了,斂眉,不顧旁人視線,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

柳蔚手指在迅速變涼,或者,是心在變涼。

權王突然降臨,張嘴便是要人,柳蔚不僅不放人,還能恬不知恥地與其強詞奪理,歪曲事實,那是因為,她的確有這個立場,在權王口中,將人留下。

可是如今,來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叫柳陌以“我家少爺”的人。

柳蔚偏偏又認得此人,此人,乃是一位夫人的婢女,那位夫人身體孱弱,性子溫和。

如今知曉那位夫人或許就是柳陌以的母親,柳蔚,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要不,繼續恬不知恥,汙蔑那位夫人是大奸大惡之輩?與假權王乃是一夥兒,二者聯合,要從她手上將柳陌以騙走?

要不,承認那位夫人就是柳陌以的母親?但若這樣,人家母子團聚,她縱使借口再多,怕也不能阻止。

莫非,當真要將柳陌以就這麽送出去?

不甘心。

好不甘心。

那分明是她的她的

狠狠地垂下頭,柳蔚鬱結難平,一個反手就抓住容棱的大手,滿心滿眼,都是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的不服氣!

紅姐兒等不到對方的回答,有些著急,因著麵貌生的冷豔,平日又多不露表情,乍一著急,眉眼就生動起來:“公子?”

柳蔚深吸口氣,依舊不回答,而且,她身子一轉,直接用後背對著別人。

紅姐兒一愣。

容棱猶豫一下,還是抬眸,對那紅衣女子道:“人在樓上。”

紅姐兒幾乎立刻抬步,就要往樓上走,可剛走一步,又頓下,轉身往驛館外走。

權王突然起身,喝了一聲:“站住!”

紅姐兒駐步,回頭看著權王。

權王看了柳蔚一眼,難得的眉眼肅然,早已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轉而又看著紅姐兒,道:“你告訴你家夫人,人,我會帶回去,她不用進來。”

紅姐兒一貫不怕這位不要臉王爺,當即就道:“少爺受傷,不知輕重,夫人自該親自上去瞧瞧,若真如這位公子所言,不宜挪動,那怕是還需勞煩公子一陣,畢竟公子醫術不凡,夫人與奴婢,來的路上都是知曉了的。”

權王還未來得及問,這人醫術如何,你與你家夫人是如何知曉的?就聽那邊柳蔚激動的道:“的確不宜挪動,姑娘若不信,盡管請令夫人進來瞧上一瞧,至於勞煩,在下與陌以極為投契,沒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

紅姐兒代替主子對柳蔚頷首道謝,轉身,就出去了。

動作太快,權王哪怕立即反應,也無法第二次阻止住了,最後,權王索性跟著一起出去。

柳蔚站在大廳,對容棱道:“你這皇叔,一陣子不見,的確怪怪的,別是腦子生了病吧?”

容棱知道,柳蔚心裏估計已經把權王罵了個狗血淋頭,腦子有病這種說法,已經屬於很委婉的了,便也沒搭腔,隻看著她發脾氣,還握住她的手,耐心的哄著。

權王出去了好一會兒也沒進來。

柳蔚看了看天色,確定已經過去一刻鍾了,便不耐煩起來,抬步也要出去。

正在此時,驛館大門被推開,權王又走了進來。

權王身後沒跟旁人,那位紅衣婢女與那所謂的夫人都沒出現。

柳蔚愣了一下,就聽權王說:“今日時辰晚了,明日一早,本王再來接柳陌以。”

說完,還特地看了容棱一眼,顯然是需要容棱配合的意思。

柳蔚對著權王咆哮:“誰說你能帶他走的!他的母親呢?不是說好了瞧瞧病情,嚴重的話就留下?人呢!”

“先走了。”權王看柳蔚一眼,頗覺頭疼,又看向容棱,眼神很深:“本王,明日再來。”

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柳蔚哪裏肯讓人走,話還沒說清楚!

一步上前,擋住大門,柳蔚視線瞪著這中年男子:“閣下方才都在夢遊嗎?沒聽到在下的話嗎?人,你今天明天都沒權利帶走!”

權王知道說不過她,根本不打算與她掰扯,自說自話一番後,就像沒看到這個人似的,繞著她,就推門走。

柳蔚又去攔,權王再繞。

容棱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將柳蔚拽過來,摟在懷裏,又對權王示意,讓他走吧。

權王火燒屁股的跳上馬車,車輪咕嚕嚕前行,很快就不見蹤影。

柳蔚推開容棱:“你幫他,還是幫我?怎麽,你打算明早與他聯手,偷偷把柳陌以送走?”

容棱輕摟住她,道:“自不會理他。”

柳蔚快氣哭了。

驛館門口高掛的燈籠已經很舊,泛黃的燭光穿過燈罩滲透出來,門口兩人的身影,被無限拉長。

容棱認真的哄著柳蔚,隻想她消氣,可弟弟都要被偷走了,柳蔚如臨大敵,能消氣才怪。

兩人爭執不下,卻又聽遠處車輪聲由遠而近,不禁轉首,看了過去。

二樓,同樣的車輪聲也竄進了方若彤的耳朵,她又走到窗前,垂眸看去,果然,又看到那輛樸素的馬車。

那位夫人的馬車。

方才權王出來,不知與車廂裏的人說了什麽,接著,那紅姑娘與夫人便離開了,卻沒想到,竟去而複返。

李茵看方若彤又跑到窗口,湊過去看一眼,隻覺無語:“那馬車有什麽好看,不是走了,怎麽又回來了?”

馬車車廂裏,同樣不解的,還有紅姐兒:“坊主,我們這到底”

之前她想叫坊主進去看看少爺,不想,那位權王卻跟出來,搶在前頭,說不能進去。

紅姐兒不解,坊主也不解,那權王卻不說原因,隻說,遲些再解釋,但現在,必須先走。

紅姐兒覺得這權王古古怪怪的,但坊主卻在沉默片刻後,原因都不追問,直接應下了。

少爺近在眼前,分隔這麽久,還受傷了,怎麽都應該去看一看,哪裏有說走就走的?

馬車駕駛,正要從主道離開,坊主卻突然手持利刃,逼迫車夫回來。

這位車夫不是風叔,乃是權王的人,但利刃架在脖子上,到底怕死,給繞了回來。

如此一來,紅姐兒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