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018章 柳蔚是個尊重孩子私生活的家長

不管芳鵲和亞石有什麽私人恩怨,柳蔚心裏想的還是紀冰的安危。

玉染比較識趣,知曉那孩子必然對嫂嫂重要,便提議幫忙。

但玉染能幫的忙比較有限,並且現在她還有任務在身,那勞什子的玉佩,還不知在什麽鬼地方。

柳蔚也沒為難玉染,托說自己先走,讓她們注意安全。

兩人答應了,目送柳蔚離開,隨後,芳鵲戰戰兢兢的問玉染:“你說,嫂嫂真的不會跟師兄告狀嗎?”

玉染拍了一下芳鵲的頭:“你還有空想這個,嫂嫂的人都丟了。”

芳鵲抓抓腦門:“不是才過半個來時辰嗎,偷孩子的必然還在城內,嫂嫂那般聰明,隻要人還在城裏,就沒有她找不到的。”

玉染也覺得有道理,轉頭又看著地上的屍體:“先查查此人的來曆,說不定能助嫂嫂找到那孩子。”

“人都死了怎麽查?”

“搜身?”

“我不搜,男女授受不親。”

“我讓亞石進來。”

“我搜!別讓那人踏入我的視線半步!”

最後芳鵲什麽都沒搜到,又看時間不早了,最後還是讓亞石進來,把屍體拖出去處理。

亞石蹲地上裝屍體,芳鵲看機會來了,走到亞石背後,伸腳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下。

亞石重心不穩,栽了一下,再回頭,芳鵲跑得比兔子還快,隻剩下一個遠遠的背影。

玉染站在旁邊,頭疼得不行。

柳蔚再來到千喜坊大堂,柳陌以已經鼓起勇氣麵對自己的錯誤,打算跟姐姐親自道歉。

柳蔚沒等他說話,便對風叔吩咐:“勞煩您跑一趟,回去告訴容棱,讓他帶上珍珠,到衙門與我會和。”

風叔看她表情嚴肅,不似兒戲,立刻答應,轉身就走。

付子辰問她:“知道證人行蹤了?”

柳蔚表情不好:“像是被人拐了。”

“人販子?”

“不止。”

想到方才那男子屍首,對方一身武藝,又在白心房裏潛藏那般久,定然不是人販子那麽簡單,其還與白心的婢女紫花有著匪淺關係,雖不知目的,但紀冰落在他們手裏,怕不是巧合。

事到如今,柳蔚不得不把一切朝著最壞的地方去打算。

千喜坊最後並未被查封,柳蔚擔心打草驚蛇,會讓帶走紀冰的人察覺什麽,便隻帶走了柳陌以。

回程的馬車上,柳陌以全程低著腦袋,樣子很沮喪。

柳蔚沒罵他,付子辰也沒說話,車廂裏很靜,直到回到衙門,下了馬車,三人也沒說過一句話。

柳蔚與付子辰本身就有默契在,不說話也知對方在想什麽,柳陌以卻難受壞了,小可憐似的跟在兩人後麵,呼吸都得放慢速度。

司馬西還在書房,揪著木家三兄弟的案子不放。

柳蔚見了他,直接就道:“立刻在東西南北,四道城門設下禁令,從即刻起,凡出入城門者,均需接受官衙嚴查,不得例外!”

司馬西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柳蔚又道:“很快你會收到鎮格門都尉親自下令,你是打算現在執行,還是待他下令後再執行?”

司馬西能說什麽?他什麽都不能說,轉頭就去吩咐人。

柳蔚又說:“動靜小點,不要驚動太多人。”

容棱來的時候,柳蔚先看到的不是他,而是桀桀叫喚的珍珠。

因為驛館離西城門近,咕咕又因體型太大,不好在館內飼養,所以柳蔚放養咕咕,讓其想去城外樹林怎麽玩都行,住裏麵也行。

咕咕還真是跑野了,幾天見不著影子,珍珠估計有點羨慕,某一天突然也不見了,柳蔚去找,才發現它跟著咕咕在城外密林裏追著別的鳥兒玩,把人家追得毛都禿了,還不撒手。

柳蔚是個尊重孩子私生活的家長,她看兩隻鳥自己能獨立,就徹底放手讓它們飛。

從此以後,不是刮風下雨等天氣原因不好外宿,她就沒再見過這兩隻鳥兒的一根毛。

今天讓容棱帶珍珠來,柳蔚也不去想容棱是怎麽把鳥找到的,反正他有暗衛,他厲害。

珍珠小火炮似的紮進柳蔚懷裏,柳蔚把它抱住,一邊摸毛,一邊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冷峻男子:“出事了。”

容棱麵無表情,隻是伸手,將髒兮兮的鳥兒抓起來,又把鳥兒黑爪子踩在柳蔚衣服上的印子給拂了拂,再把鳥兒放回去,問:“何事?”

“我見著紀冰了,紀冰你知道吧,嶽重茗的兒子,還有紀奉,你記得嗎?”

柳蔚說的這兩個名字,容棱當然有記憶,與紀家有關的,與柳蔚有關的,他什麽都知道。

冷厲的眸子眯了起來,他挑了下眉,聲音清冷:“所以?”

柳蔚看出容棱的排斥,拍拍男子的手背,安撫一下,才把今日的事,一一道來。

在容棱麵前,柳蔚不會隱瞞什麽,加上又擔心紀冰,所以說的時候,她有點亂,沒怎麽注意,就把芳鵲玉染,包括亞石都說了。

而同一時刻,正在挖坑埋屍的亞石,幫著亞石挖坑埋屍的玉染,還有站在旁邊一點忙不幫不搗亂就不錯了的芳鵲,同時揉了揉鼻尖,覺得天氣,好像突然冷了一點。

柳蔚說完後,還沒覺察什麽,隻一心一意的看著容棱:“司馬西那邊,還需你去幫忙,他到底官職小,職權有限,難保中途會有什麽阻隔。”

容棱沒做聲,盯著柳蔚的目光很平靜。

柳蔚察覺不對,問:“怎了?”

容棱緩緩張口:“你對了千喜坊花魁的聯?”

柳蔚點頭,這件事她剛才已經說了。

“得她垂青?”

柳蔚繼續點頭,這個她也說了。

“共處一室?”

柳蔚還想點頭,但覺得容棱語氣怪異,就沒敢真點。

“她親你了?”

柳蔚終於意識到問題了,忙咳了一聲,嚴肅的說:“正事要緊,這些晚些再說。”

容棱不打算跟她晚些說,“嗬”了一聲,轉身就走。

柳蔚愣了,沒想到他這會兒鬧脾氣,趕緊追過去,拉著人的衣袖,脫口而出:“不怪我,是芳鵲讓我去的。”

剛剛隻覺得後脖子冷的芳鵲,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尖,覺得這個天氣突然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