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037章 容棱咋刺激他皇叔了1

容棱咋刺激他皇叔了,這件事,還得從頭說起。

從張雨那兒知曉了付鴻晤與付子言攪合到一樁事裏頭後,容棱與柳蔚達成一致,均認為,這種吃力不討好,挑撥人家父子關係的事,讓權王幹合適。

容棱後來就派人回去跟權王說了。

權王老大不樂意,覺得事情跟自己沒關係,不想莫名其妙給容棱當槍使,他還挺機智的,拒絕的話說得很婉轉,讓容棱不好借題發揮那種。

但是剛拒絕出去,暗衛突然來稟報,說港口一艘衙門暫押的,出過命案的船上,發現了可疑之物。

或許,與那失蹤的玉佩有關。

權王知曉那東西找的一波三折,按理說,嶺州那人的蹤跡,不該如此斑駁,他從一開始就派人跟蹤,甚至抵達京都前沒有動手,為的就是引出那人京都裏的靠山,再摸一層底。

最後底子沒摸到,人卻死了,玉佩也找不見了,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知曉東西在青州,一過來,東西還是沒有。

權王挺著急的,麵上不顯,卻暗地裏不止派出星義一隊,而又派了兩隊,從別的途徑搜捕。

暗衛帶來的消息,是星義那邊得到的消息,事關那個假扮仇義,而後失蹤之人。

關於這件事,權王也很氣,星義出外行走多年,是個閱曆豐富,且細致警惕的死士,但這次,卻被賊人鑽了空子,打入內部。

甚至極有可能,已經被那賊人得手了玉佩。

不過還沒有確鑿證據,權王不願放棄,因此,一邊派了人追查賊人,一邊還繼續派人在青州搜找。

暗衛的原話是,星義那邊有人,找到了那賊人下落,知曉其乃是坐船離開。

離開了沒關係,知道方向嗎?

知道,不止知道,且那人還回來了。

回來了?這就有問題了。

權王沒有假手他人,派人召來星義,親自詢問。

詢問過後才知,那賊人最後的蹤跡,的確是在港口——有人看到賊人帶著一個年齡小一點的小廝,上船離開,雖然容貌不同,但背影動作,的確一模一樣。

但問題是,那艘船出海之後,出了問題,船裏有兩個船工鬧矛盾,開船後在最底下的船艙裏動手打架,毀壞了船柱,船柱砸下來,砸破了陳舊的板木,水一下就淹了進來。

這下事情鬧大了,船破了,鬧不好一船人都得落水。

管事的當機立斷,不敢拿人命開玩笑,恰好此時有另一艘船要往青州港口去,中途兩船相遇,管事道明情況,請求那艘船,將破船上的客人帶回,錢銀他們全負責。

都是行船的,自然沒有見死不救的,加上人家也給錢。

於是那艘船停下,接了破船的客人,將人一溜又拉回了青州港。

原以為拉回來就算了,可沒想到,臨到港的時候,二樓出了人命,衙門將所有人都扣下詢問,甚至有兩位客人,因為聽到怪聲,已經被帶到衙門住下了,說是不破案不讓走。

而其他的船客,在鑒定了身份戶籍後,沒怎麽被衙門為難。

權王聽到這兒就明白了,直接問星義,那人呢?

當然,權王是想問,那東西呢?

不過問得比較婉轉罷了。

這也是星義稟報的重點,他說,人不見了。

什麽叫不見了?

就是,確定賊人的確換了船,確定賊人就在那艘船內,但就是各方麵渠道,都找不到。

人明明在青州,卻像隱了身的鬼怪一般,遝無蹤跡。

權王聽著就不高興了,覺得手下人辦事不牢靠,不利索。

但星義又說,當時被接收的船客,大部分被放在一樓,因為就快到港了,就並未給他們分房,但有一位客人,因是孕婦,給安排在二樓的屋裏,讓其休息。

而她的相公,全程陪伴。

最後下船時,經過打聽,星義找到了那名孕婦,卻發現,她並未與相公同行,而是同娘家人一路的,是回青州省親的。

星義問,那麽船工口中,那個自稱她相公的是誰。

孕婦說,並不認得,也並無人陪她回房,隻是上樓時,在樓梯遇到個同行男子,上了樓後,她與姑姑進房,那男子去了另一頭。

星義猜測那個人就是冒充仇義的賊人,按著這條線繼續打聽,人沒找到,卻又從別的船工口中知曉,那賊人男子最後進過二樓盡頭的船房。

權王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就真的親自去了。

可是剛出門,又有暗衛來稟,說付鴻晤與付子言兄弟,在流連巷分別有兩條勢力,昨夜發生了一些事,好像是兩條勢力有所牽扯,並且原因,是為了一枚玉佩。

玉佩沒被賊人偷走,還在青州,且就在流連巷?

權王當即不管星義了,抓著暗衛就問詳細情況。

問完才想到容棱之前派人來說的事,立刻二話不說,差人傳話給容棱——說之前的拒絕都是誤會,沒想到侄兒果然是親侄兒,這個人情叔叔收下了,以後他們就是相親相愛的好叔侄了!

到這個時候,權王都覺得容棱是無形中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還為之前‘容棱隻是想借他的手,給付鴻晤付子言找點麻煩這種小事,他居然不答應,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太傷侄兒的心了’過意不去。

他決定要幫容棱把事情辦得妥妥的,絕對要把整個付家,攪得天翻地覆。

然後,他就是真的傻不隆冬的使人去給付鴻晤傳話,告付子言的小黑狀,又偷偷去付子言那邊,講付鴻晤的“如意算盤”。

得到暗衛稟報,知曉兩父子已經麵談了,關在書房一個時辰,間或裏頭還傳出砸東西的聲音。

權王高興極了,問暗衛:“那聽到關於玉佩的下落沒有?”

暗衛說:“沒有,付子言說今日才發現,玉佩早就被白心弄不見了,並斥責必然是付鴻晤偷的!付鴻晤說,他沒偷,偷到的是假的,真的還在千喜坊!”

權王懵了:“那玉佩到底在哪兒?”

暗衛說:“不知道啊,誰都不知道啊。”

權王立刻就炸了,他覺得容棱肯定知道玉佩在哪兒,就差人去衙門找容棱。

容棱的回複挺有玄機的:“四條線,四個人,誰是真,誰是假?”

意思就是,付子言說的不見得是真話,付鴻晤說的不見得是真話,白心說的不見得是真話,尋紅說的,也不見得是真話。

權王琢磨了半天才聽明白,那麽問題來了,誰說的才是真話?

權王沒有放棄,他決定繼續盯著。

然後,他的暗衛發現了付鴻晤手下一個叫張同的,多日前曾出現在港口。

付鴻晤,或與那所謂的三兄弟命案有關。

這三個男子與玉佩可有關係?

諸多猜測下,權王最終還是來了港口。

星義重新出現在權王身邊,帶主子上船,一一為主子講解他從船工那兒得到的各種小道消息。

剛開始聽的時候,權王還是個單純的權王,他努力的把一些線索糅合起來,看能否發現新的方向。

但是聽著聽著,權王發現不對頭。

“你說你見過容棱?”

星義規規矩矩的點頭:“回王爺,是,在京都時,屬下便見過容都尉,當時承蒙柳司佐照應,屬下等查到青州方向,正欲出行,受容都尉所邀,與其有過一見。”

“說了什麽?”

星義道:“容都尉囑咐屬下,不可再出現在柳司佐身邊,並道,屬下要找的東西,從付家下手找,最為妥當,當時屬下還未查到嶺州那人於青州接觸的便是付子言,但容都尉,似乎一開始便猜到了。”

權王神色嚴肅起來:“來到青州,你可見過容棱?”

星義道:“未見過,但收到過一次容都尉差人送來的信。”

權王讓他把信拿出來。

星義拿給主子看。

信上隻有一句:尋物宜西。

“嚓啦”一聲,權王將信紙揉成一團,捏緊拳頭看著星義:“流連巷便在西方。”

星義點頭:“是,按照容都尉的提示,屬下這才查到付子言與此事的關係,但當時,屬下並未將心思放在流連巷,屬下未想到付子言會如此放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放在一煙花之地,因此,搜查的多為付府與其付家別院。”

權王將信紙團捏得更小,咬牙切齒:“繼續說!”

星義感覺氣氛不對,但還是道:“容都尉似乎因為與主子的關係,對屬下諸多照應,給了屬下許多線索,隻是那東西至今未尋到,如今看來,若付子言付鴻晤那裏也沒有,怕是真的就是被那賊人帶走了,此處是那賊人避開旁人,偷偷潛入的船房,他必在此處做了機關。”

權王沒回答,隻鼓著腮幫子,問道:“看到那賊人喬裝打扮,帶著小廝上船的人,是誰?”

星義愣了一下,回答:“隻是個路人”

“上二樓休息的孕婦,為何會見你,還同你知無不言?”

星義抓抓頭:“屬下表明來意,聲明不會傷害她,問她什麽,她就回了什麽。”

“前頭打探時沒有任何說法,後頭突然冒出,告訴你這間船房可疑的那個船工,是如何與你搭上的?”

星義這下真的覺得不對了,他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