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095章 肚子都大了,成親了能洞房嗎?

柳蔚抬眸震驚的看著容棱,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邊兒上看戲的權王也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出來反對:“怎麽回事?這麽嚴肅的時候,你們說要成親?在哪兒成?何時成?夏秋又不在,成什麽親,不準!”

容棱沒有理這位皇叔,隻盯著柳蔚的眼睛,笑問:“還是不願意?”

柳蔚僵了一下,這個求婚來得太過突然。

“怎麽突然,說,說這個”

容棱語氣很輕:“願不願意,直說便是。”

柳蔚咬了下唇瓣,說:“我那個”

“當真不願?”容棱麵色鐵青,陰沉著視線看她。

柳蔚看到容棱這個表情,很慌,鬼使神差的就想讓他消氣,趕緊道:“願,願意就是”

容棱表情緩和下來,不再看她,轉頭跟權王說起正事。

權王還是不同意他們成親,但侄兒已經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在說付鴻達了,他又不好不接話。

因此,就和侄兒討論起付鴻達了。

柳蔚聽兩人談著昨夜那場大火的事,他們,在火勢中救了付子辰,救了付鴻望,甚至借著大火掩蓋,將付鴻達書房內過半的秘密文書都偷到手裏抄錄了一份

柳蔚有點沒臉見人,一步三回頭的往樓上走。

等柳蔚去了付子辰的房間,關上了房門之後,容棱突然停下了講正事的話頭,跟權王道:“二拜高堂時,勞煩皇叔了。”

權王一聽這個就來氣,炸了:“我說了不準你們成親,什麽高堂,她的高堂是夏秋!”

容棱平靜的道:“若沒有高堂,一拜天地,二拜菩薩也是可以的。”

權王臉色一漲:“做什麽非要現在成親?馬上就將付家一網打盡了,這時候成什麽親?再說,她肚子都大了,成親了能洞房嗎?生了再成吧。”

“現在就成。”容棱淡淡的道:“皇叔不知,她這人,好拖。”

“成親乃是女兒家一輩子之大事,慎重起見,有何不可?還是等夏秋來了再成,現在不是好時候。”

“現在正是好時候。”容棱輕輕的說了一句,左手覆到自己的右手手臂上,那裏,被包得嚴嚴實實的。

權王瞥了眼侄兒的手臂,問:“怎麽包成這樣?昨晚見你時,不就是手肘紅了點嗎?天黑我瞧錯了嗎?”

容棱道:“沒瞧錯,是紅了點。”

權王嘖了聲:“那怎麽這麽嬌氣?就紅了個印子,至於包成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傷的多重,說起來,昨夜那火雖大,但你有內力護體,哪裏會被真的燒傷,這點印子都不該有,你武藝退步了啊,記得回頭多練習,別老想著兒女私情,男子,健康的體魄才是最重要的!”

容棱聽皇叔念叨著,眼睛卻盯著自己的手臂,嘴角露出淺淺笑痕:“總之,成親之日,恭候皇叔大駕了。”

權王煩得要命:“別恭候了,我指定不去。”說完,又盯著容棱的笑臉嫌棄,“我怎麽覺得你今天笑得這麽可惡?你笑什麽呢?”

容棱沒回答。

權王又想起來似的說:“昨夜我聽說,柳蔚也去了付家了?還進了火場?怎麽回事?不是為了怕她知曉,驛館附近的兩條街都封路了嗎?她怎會知道的,還能順利跑進去?”

容棱漫不經心的回:“好像是被救火聲吵醒,珍珠告訴她的。”

“那隻破鳥?”權王又覺得不對,“那黑鳥和鷹不是一直跟著你嗎?怎麽又跑回去了?”

容棱搖頭:“不知。”

權王眯起眼:“附近街道都封了容棱,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我早就跟你說了,她肚子逐漸大了,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她知曉,要不動了胎氣,夏秋肯定得怪罪下來,你是不是自作主張,做了什麽卑鄙的事?”

容棱一臉嚴肅:“皇叔想多了。”

權王卻還是覺得不對:“那你怎麽突然說要成親?不對,這裏頭肯定有什麽關節,你小子一肚子壞水,說,到底打得什麽主意?”

容棱不再回答,又與皇叔說起付家的事。

權王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侄兒今天怪怪的,但他沒想明白這裏頭的細節,也隻能自個兒亂猜。

直到將正事都談完了,權王也還是沒想清楚。

而此時,二樓房間裏,柳蔚問了付子辰身體上的事後,就說起了容棱提出要成親的事。

付子辰聽了也驚訝:“這個時候?”

柳蔚點頭。

經過昨夜的事,付子辰對容棱的印象的確好了不少:“嫁就嫁吧,但我總覺得,他突然提這個,有些趁人之危。”

柳蔚埋著頭,揪著自己的手指:“就這樣吧。”

付子辰問:“說來,昨夜是誰告訴你付府著火的?”

柳蔚說:“我聽到走火聲,之後是珍珠告訴我的。”

付子辰點點頭,放下了心中懷疑:“是珍珠的話,應當沒問題,它隻忠心與你。”

兩人屋裏商量來,商量去,樓下,容棱送走了權王,從廚房抓了一大把肉幹,站在窗口邊,正一條一條的喂給曬太陽的珍珠吃。

珍珠吃的高興,時不時還會撒嬌一般的用尖尖的小嘴,去蹭容棱的掌心。

容棱也會順勢揉揉它黑黑的小腦袋,替它順順毛。

一人一鳥的相處,是越來越好了。

柳蔚在接下來的兩天,都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關於自己要成親了這回事,她到現在還有些不適應。

付府大火,死傷不少,司馬西親自率人上門過問,在府內密集檢查。

果不其然,火源正是二房付鴻望的房間,因付鴻望受傷未醒,二夫人杜氏並未在主房歇息,而是去了客房。

杜氏發現著火時,立刻就被丫鬟嬤嬤護送著離開,杜氏沒有受傷,隻是受了驚嚇。

但等火澆滅後,杜氏才知,自己的丈夫,已在大火中喪生。

火頭是屋內的蠟燭點燃了簾布,房中守夜的小廝躲懶,打了個盹兒,付鴻望又尚未蘇醒,因此,無聲無息的,主房便被燒成一片火海,連帶裏麵的人,也首當其衝,進了閻王殿。

杜氏情緒很激動,知曉丈夫喪生後,便開始哭鬧不停,但沒想到,這還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