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127章 三王爺與柳大人呆在一起時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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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之地,地大物博,民族各類,多如繁星。

這本《野人冊》隻是本閑誌,上頭不算細致的將一些大州人並不熟悉的邊野民族,記載於中。

蠍人,狡人,鮮卑人,蠻人,胡人,苗人,巫人,都有記存。

手裏拿到的這本書,是本新書,但有幾頁邊角卻磨損得很嚴重,看得出,拿到書後,老爺子怕是不停翻看,就為了能多了解巫人一分。

整冊不過十來頁,準確無誤的翻到記載巫人的那頁,老爺子將書移過來,擱到柳蔚麵前。

柳蔚看了眼,宣白的頁紙上,板正的字體,用不算多的言辭,將巫族人的特性,外形,居住環境,民族由來,都記載得一清二楚。

在看到“善蠱食命”四個字時,她停了停,眉頭輕蹙起來。

付老爺子道:“再翻一頁。”

柳蔚如是又翻了一頁,就看到後麵一頁,書者對“善蠱食命”這一行為,進行了抨擊。

以蠱養人,以蠱治命,這是苗人的信奉之道,巫人作為苗人的分支,極大的繼承了苗人對蠱蟲的鑽研,但與苗人深居簡出,以蠱行療的行為不同,巫人將蠱,作為凶器,燒殺虐奪,謀財害命時,用的都是巫蠱。

後麵書者還用自身經曆,敘說了兩族的區別,為了研透各族,書者曾遠赴寒山,卻在途中遇至凶蛇,蛇口脫生,生死一線時,恰被一苗漢所救。

苗人以蠍蠱為他辟除蛇毒。

救他性命不說,還收留了他十日,在那苗人村莊修養的十日,書者也了解了苗人的生活習性,大略知曉了他們蠱蟲救人的治本之意。

還據說,苗人信奉媧神,蝸神捏泥塑人,乃是天地之母,苗人自成族以來,自詡女媧嫡族,繼承族神遺誌,雖做不到起死回生,卻是盡最大努力,用蠱法,通醫法,以茲救行之事。

但反之,被苗族分裂而出的巫族,卻向來瞧不上苗人所謂的救死扶傷,他們認為,凡事有利有弊,蠱乃是天道,以蠱救人,實在是大大浪費,若將蠱法用至出神,卻是能改天換地,移形換影,將天下收於囊中。

巫人精算蠱害,苗人精算蠱治,兩族勢成水火,偏又一脈同宗。

提到巫人,苗人必收起風度,大加指責,直說巫人狼子野心,豺狼之性。

而麵對苗人,巫人也是極為鄙夷,稱苗人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中原醫術,從來不以蠱醫為尊,苗族成行上千年,卻從未真正崛起過,世人求醫,何曾想過蠱蟲一說?

一本隻有十多頁的閑誌,包含了十六個民族,苗族巫族二族,用了兩頁述說,已算是非常之多

書到這裏,已經記載完畢,後麵的便是其他民族,柳蔚沒有再看,合起書,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道:“這書原本之版乃是六十年前所著,雖已過了一個甲子,但世上這種偏族人世的閑誌實在太少,因此加文多次後,此書現今仍在一些小的書坊有售,但畢竟是六十年前的書,我老頭兒也不敢確定巫人其後是否還是如此不堪,也曾派人去遼州親自探查,但探查之人,到現在還未歸來,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柳蔚點點頭,將書遞還給老爺子:“書中並未詳言‘善蠱食命’的具體方式,老爺子對這方麵,可有了解?”

付老爺子搖搖頭:“我這裏能查到的東西,並不算多,這本《野人冊》,已是最全的。”

善蠱食命,柳蔚想到的是那個“食”字,老爺子顯然也是想到這個,因此說到蜈蚣食肉時,立刻就提了巫族。

可這含含糊糊的,也不能作為確鑿證據,當然,往這個方向調查是肯定的。

說完巫族之事,又談了些許閑話,柳蔚便打算告辭了。

今日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交還屍體。

付老爺子卻顯然對自家這位四子身首異處,屍骨無存的情況,並無多少情緒,口頭上將屍體接過來了,轉頭就冷淡的讓人將其送到四房去。

付鴻望倒是有些顧慮,遣人在送屍體過去前,先將付子茹帶出來,旨在莫要讓小孩看到自己父親成了這個模樣。

柳蔚倒是有些訝異他的貼心,腦中又想到了付子辰,譏諷的笑了聲。

對別的孩子尚存人道之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卻不聞不問,一絲關切都吝於給,這種男人,也不知心到底是怎麽長的。

離開後,柳蔚忍不住問容棱:“小黎與小矜,你更喜歡誰?”

容棱不知她緣何問這個,看了她一眼,還是回:“小黎。”

柳蔚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容棱卻好奇:“怎麽?”

柳蔚搖頭,輕歎口氣:“隻是覺得,父愛子,是天經地義的,哪怕偶爾會在外人麵前嫌棄自己子女不才,但在真正大是大非麵前,必還是會站在子女這邊,可怎麽會有一種人,對外人可以慈祥寬容,對自己的子女,卻如此嚴苛刻薄?”

容棱顯然知曉她說的什麽,猶豫一下,替付鴻望辯解一句:“愛的過深,難免有責。”

“不。”柳蔚道:“怕是另一種。”

“嗯?”

“這種人,有時會表現的對外人好,讓自己顯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麵子上就會很好看,但對自己兒女好,有什麽好處?自己兒女嘛,當然可以隨便對待,因為他們就是仰仗自己而活的,既生為人子,就活該任父母左右,稍有不從,便是一個不孝,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容棱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氣憤,伸手將她肩膀摟住,輕聲說道:“我不會如此。”

柳蔚正火著,聽他突然這麽來一句,又笑了出來,將他搭過來的手揮開,嗔怪的說:“你敢。”

容棱眉眼柔和,湊在她耳邊:“本王的確,不敢。”

柳蔚將他推開一些,示意他別在人家家裏拉拉扯扯的。

可容棱卻顯然不顧忌這些,被推開了又走過去,再被推開,又走過去,耍起樂此不疲的小遊戲,邊玩還邊不著痕跡的輕笑起來。

離他們十步之遠,一直目睹著這副辣眼睛畫麵的司馬西:“”

總覺得三王爺與柳大人呆在一起時,氣氛都會變得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