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538章 什麽?我被抓了嗎?

再回到汝降王府時,已臨近子時。

估摸著容棱與那千孟堯應也談完了,柳蔚晃晃悠悠回來前,還去夜攤買了包糖炒栗子,想一會兒請大家吃。

可到了汝降王府前,她卻發現王府的大門沒關,不止如此,門前門後還站了許多服飾統一的編兵,大家急急忙忙的,不知道要

去哪兒。

柳蔚叼著塊栗子肉,一邊咀嚼,一邊上前,門口有百長正在交代下麵的人,柳蔚不想打擾他們,便想從旁邊鑽過去。

可她這麽大個活人走來,實在紮眼,正在訓話的百士長一下子看向她。

一列列,一行行昂首挺胸的兵士們,也跟著看向她。

柳蔚愣了一下,麵對這麽多雙直白又僵硬的目光,她實在不好意思吃獨食,便把栗子往前一遞,問:“吃嗎?”

現場一瞬間非常寂靜!

柳蔚看他們不好意思,就抓了一把出來,塞到那百士長手中,道:“我買了許多,別客氣。”

百士長看看她,又看看府門之內,再看看她,最後看向她手裏的栗子,壯著膽子問:“先生,去買栗子了?”

柳蔚把栗子皮咬得咯嘣脆,點頭道:“對,前麵拐角的小攤買的,我親眼看著炒的,很香,嚐嚐。”

百士長怎麽可能吃得下,他咽了咽唾沫,又問:“您離開這麽久,就是去了街拐角?”

柳蔚又咬完用手掰開個栗子,挖出栗子肉,放進嘴裏,道:“不是,還去辦了些私事,怎麽了?”

百士長深吸一口氣,沉默了許久,讓開身後的路,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容大人在等您。”

柳蔚看那百士長目光不對,又看其他編兵目光也不對,她心裏納悶,抱著栗子,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府。

走過前廳時,她遇到了幾個下人,下人們瞧見她,露出一臉見了鬼的神情,呆在當場。

柳蔚更加不解了,但她還是像個散財童子一般,又抓了一把栗子出來,遞給那幾個,問:“吃嗎?”

下人們嚇了一跳,驚叫一聲,一哄而散。

柳蔚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嘀咕:“我有這麽嚇人嗎?”

再往前走,柳蔚見到了正領著七八侍衛,打算從側門離開的嶽單笙。

柳蔚活潑的喊了一聲:“嶽單笙!”

遠處的嶽單笙不禁渾身一震,然後扭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柳蔚抱著栗子跑過去,爽快的分了半袋給他,問:“府裏這是怎麽了?大家好像都怪怪的?”然後又瞧瞧嶽單笙身後的侍衛,問

:“你又要出去?事還沒辦完?”

嶽單笙沉默的看著她,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如何回來的?”

柳蔚不知他這是什麽話,就道:“走回來的怎麽了。”然後反應過來,應是自己去而複返,讓對方狐疑了,便道:“我來接容棱,

他還在書房?”

嶽單笙板著臉道:“在密牢。”

柳蔚點點頭,一臉體諒的說:“還在忙嗎,那我去前廳等他,不打擾他們辦正事。”

嶽單笙臉快黑透了:“柯岩暈在後庭,已被發現,現帶入密牢嚴審,審他之人,正是容棱。”

柳蔚聞言笑了出來,道:“他被發現了?我還說回來了再告訴你們呢,沒想到汝降王府的巡兵效率這麽高,我問過他了,他是六

王的親信,受命潛入汝降王府,我這兒有他在王府的令牌,給你們吧。”她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塊金色的牌子,遞給嶽單笙。

嶽單笙沒接,隻皺著眉問她:“你還笑得出來?”

柳蔚愣了一下,把手縮回來,有些無辜:“怎麽了嗎?”

嶽單笙搖了搖頭,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柳蔚看著他的背影,不知該不該跟。

嶽單笙頭也沒回的道:“容棱瘋了,你去看看。”

柳蔚這才跟上,不解的問:“什麽叫瘋了?他怎麽了?”

嶽單笙不再說話,隻加快了步伐,一路回到了密牢之外。

千孟堯還在門口守著,冷不丁見到柳蔚回來,激動得跳了起來起來:“你獲救了?”

柳蔚茫然的抱著她的糖炒栗子,困惑不已:“什麽獲救?”

千孟堯皺了皺眉,看向嶽單笙。

嶽單笙對他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千孟堯就問:“你不是被六王的爪牙抓去,身陷囹圄嗎?”

柳蔚一臉吃驚:“什麽?我被抓了嗎?沒有啊,我自己去的啊。”

千孟堯問:“你去哪兒了?”

柳蔚說:“六王府啊。”

千孟堯頭都大了:“你孤身一人跑去六王府做什麽?”

柳蔚從懷裏拿出兩本賬冊,遞給他:“柯岩說六王勾結官員,證據都放在庫房,我就去把它偷來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千孟堯隻覺得頭暈眼花,呼吸困難,又問:“那柯岩是你脫了衣服,掛在樹上的嗎?”

柳蔚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她道:“他不給我令牌,我隻能自己翻……”然後壓低聲音說:“別告訴容棱,他知道了又要吃幹醋。”

千孟堯整個人都不好了:“柯岩被擒,說不出你的下落,容棱以為他還有同黨,將你擄劫,遂從剛才開始便對柯岩嚴刑拷打,你

若再晚半個時辰回來,人怕是就要咽氣了。”

柳蔚非常驚訝:“我沒被擄劫啊……”

千孟堯按著眉角,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那你離開,怎不留句話?無人知曉你的下落,下人又言你是被嶽單笙帶走,可嶽單笙

剛剛回府,根本未見過你,如此漏洞百出的對峙,再一查探,才發現有人冒充嶽單笙,帶你離開,柯岩人事不省,暈在樹下,

你又不知所蹤,如何讓人不憂?”

柳蔚是真沒想到自己就是離開了兩個時辰,王府會發生這麽大的動亂,她還想容棱在談正事,自己去去就回,不會有什麽關係

,哪知,竟發生這樣的事。

柳蔚有些抱歉,忙問:“容棱呢?”

千孟堯指著密牢大門。

柳蔚連忙推門而進,剛進去,就聽到那柯岩氣息奄奄的求救:“不,不知,我真的,真的不知……”

聲音既委屈又痛苦,柳蔚聽得忍不住愧疚。

她順著台階走下去,鼻尖血腥氣味越來越重,而當看到眼前的畫麵時,著實是驚了。

小心翼翼的張了張嘴,她朝裏喚了聲:“容棱。”

熊熊燃燒的爐火,似乎在這一刻都寂靜了,手持長鞭,雙手浸滿鮮血的容棱回過頭來,他赤紅的眼睛裏還噙著凶狠,但在見到

門口之人的那一瞬,這些凶戾氣盡數消散,他整張臉,霎時歸於平靜。

柳蔚因為心虛,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她戰戰兢兢的舉起手裏的紙袋,哆嗦著問:“剛出鍋的糖炒栗子,吃……”

“啪嗒”一聲,長鞭丟下,男人疾步而來,渾身是血的他,將眼前的女人,狠狠抱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