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678章 柳蔚三觀都碎了...

事實證明,刷臉真的成。

雷爾朗沉默了良久後,盯著對麵的兩位青年,問:“你們是何時入城的?”

柳蔚回憶了一下,說了個日子。

雷爾朗又問:“你們從哪邊入的城。”

“碼頭。”

“同行多少人?”

“六個。”

雷爾朗吐了口氣,答案都對上了,他點點頭:“我不認識容都尉,聽說過鎮格門,也僅僅是聽說,但青州城裏,王爺不止安插了

我一個人,疑似容三王爺死而複生,進入城內的消息,很早之前就在流傳,且已經有人,把這消息傳遞到京城了。”

柳蔚眯起眼睛:“你倒是坦白,不過會不會太坦白了?你的身份如此機密,我隻說一句,甚至拿不出證據,你便相信了我,還將

自己的訊息和盤托出?”

“不是你們要我說的嗎?”雷爾朗反問。

柳蔚道:“心理上,希望你坦白,但邏輯上,你不應該這麽快坦白,你對我們甚至一點都不了解。”

雷爾朗看了柳蔚半晌,突然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不了解?”

柳蔚道:“你都說了,你不認識容都尉。”

“可我認識你。”

柳蔚一滯。

“柳司佐是嗎?容都尉身邊的第一軍師,生而狡詐,心細如塵,多謀善斷,容貌清雋,性情溫和,武功高強,輕功了得,擅醫術

,擅斷案,未入鎮格門前,曾為曲江府仵作,與曲江府府尹付子辰乃為至交,育一子,小名小黎,精靈可愛,粉雕玉琢,小子

隨身佩戴一褐色小包,包中盡放藥瓶藥粉。哦,對了,還有一隻黑色的烏星鳥,是你的伴寵,我雖沒見到你的兒子,也沒見到

那隻烏星鳥,但王爺還提到另一點,他說你喜歡女扮男裝,我看到了,你的耳朵,有耳洞,而且從你走路的動作,站立的姿勢

,手上的薄繭,都能看出,你是會武功的人,並且最重要的一點,你早上就發現了我,卻願意花一整天的時間跟蹤我,試探我

,這足矣說明你有充分的耐心,並且你能從我與炮竹店的一次短短相會中,查探出我與炮竹店的關係,這又說明你智慧超群,

你今日做的一切,都符合王爺對你的所有褒獎,我相信,你真的就是這麽一個心細如塵,多謀善斷的人。”

柳蔚:“……”

雷爾朗繼續:“兩位進城的消息傳到了京城,前日,我收到一封‘家書’,正是京城寄來的,王爺應該對身在青州城的所有細作都

下了命令,要他們尋找兩位。信上,附有兩位的容貌特征,性格脾性,不過因為我從未見過二位,本以為這件事,是與我無關

的,便未放在心上,沒想到,兩位反倒主動找上了我。”

柳蔚還在發愣。

雷爾朗又道:“柳司佐乃女扮男裝,父為丞相柳城,您是七王爺的未婚妻,差點與他成親,不過被一惡霸,中途攔截,強取豪奪

……”說到惡霸時,雷爾朗不受控製的看了旁邊的容棱一眼。

容棱:“……”

柳蔚這回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急忙道:“等等,等等,這不對,什麽強取豪奪,什麽鬼?”

雷爾朗沒做聲,隻繼續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容棱,顯然就是覺得他是個棒打鴛鴦的第三者。

柳蔚回過神來,趕緊拉住容棱的手,道:“你別信他,誰能想到,三年不見,容溯都給自己編上同人了?他這腦洞,怎麽不去寫

話本?”

容棱表情很黑,非常之黑。

柳蔚又安撫:“容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讓他說說就說說唄,又不掉一塊肉。”

容棱沒有一點被安慰道。

柳蔚又問雷爾朗:“容棱呢?你家王爺對容棱怎麽形容的。”

雷爾朗自然而然的道:“剛才已經說了,惡霸啊。”

柳蔚瞪眼:“就這一句?”

雷爾朗點頭:“就這一句。”

柳蔚使勁拽著容棱,怕稍微鬆懈,人就拉不住了。

雷爾朗真心實意的道:“信中,王爺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容都尉就算了,找到柳司佐就行。”

柳蔚咽了口唾沫,把容棱整個胳膊都抱住了:“你冷靜一點,他就是嘴賤,他在青州城安插了這麽多人,隻有雷爾朗不認識你,

其他人肯定都認識你,他把我形容得多一點,因為我比較透明吧,他怕不好找,但你不一樣,你和他鬥了這麽多年,他身邊的

人,肯定都認識你。”

盡管柳蔚這麽說了,容棱心情還是沒有變好,他握緊了拳頭,半晌,從牙縫吐出兩個字:“很好!”

柳蔚又給他拍背,又給他順氣,折騰了好久,才讓容棱勉強穩定住情緒。

所以最後刷臉是刷成了,但刷的不是容棱的臉,是柳蔚的臉。

等平複了心情,恢複了鎮定,容棱才深吸一口氣,表情冷厲的對雷爾朗道:“冷意的兵符。”

柳蔚忙道:“對對對,兵符最重要,雷爾副將,你知道駐軍大營冷元帥的兵符在哪兒嗎?”

“冷意?”雷爾朗皺了皺眉:“你們想要駐軍大營的兵符?這恐怕不容易。”

柳蔚抬眉:“怎麽說?”

“兵符就在布政司衙門,呼爾托忍隨身攜帶,要偷,很難。不過不知二位是否清楚,冷意曾是呼爾將軍的階下囚。”

柳蔚點頭:“知道,他逃了出來。”

雷爾朗歎氣:“冷元帥誤闖青州城,原是意料之外,我們與京裏的人早就說好,兵分兩路,我們控製城內,京中會派監軍,架空

駐兵大營一切兵力調動,所以一開始,我們就沒想到,冷意會進入青州城。抓他是無奈之舉,抓到他後,本隻想將他暫時囚住

,但,壞就壞在,呼爾將軍見過他一麵。”

柳蔚不明白:“見過又如何?”

“胡爾將軍,看上他了。”

柳蔚:“……”

雷爾朗道:“那位冷將軍,長得不錯,呼爾托忍曾為聽那族族長,聽那族是女權至上,族長可以擁有無數妻妾,呼爾托忍以前在

聽那族,就有二十多個男妾,之後離開,這些年來陸陸續續,也收了不少,在她眼中,好看的男人,就應該被她放到**,好

好寵愛。”

柳蔚:“……”

柳蔚三觀都碎了。

“她還挺會享受?”

雷爾朗點頭:“呼爾托忍與中原女子不同,她不接受一個女人,隻與一個男人結合。一開始駐兵大營的兵符是被她隨意放在案桌

上的,但冷意逃獄後,她心生不滿,才把兵符隨身攜帶,這是一個暗示,意味著她的勢在必得,如果你們真的想偷回兵符,我

建議你們,用美男計最方便。”

柳蔚:“……”

柳蔚都無語了。

不過,美男計嗎?

柳蔚馬上看向容棱。

容棱狠狠的看著她,眸子跟結了冰似的。

柳蔚隻得訕訕的把目光移開,然後摸著下巴篩選:“魏儔不行,嶽單笙可以,鍾自羽太瘦了,付子寒……不行不行,他還是個孩

子。”

最後一番舍取,柳蔚定下,就嶽單笙吧。

此時的大雜院,正在打水的嶽單笙,不知為何,後脊骨突然涼了一下,手一抖,整個水盆都摔在了地上。

他旁邊的鍾自羽嚇了一跳,忙問:“怎麽了?嶽哥?”

嶽單笙沒做聲,重新將水盆撿起來,卻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