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698章 是,嫂嫂嗎

小妞的傷很深,小黎給她包紮時,她一直哭個沒停。

這會兒的功夫,其他親兵也過來,詢問了秦俳在哪裏後,他們將米袋打開,裏頭,秦俳安然無恙,還在昏迷。

將秦俳挪出來,平放在車廂裏時,小黎認出了這人,他與秦俳有過接觸,對這人還有印象,想到阿碧曾說的話,小黎問一位親

兵:“你們是驍騎禁衛軍?”

那親兵愣了一下,否認:“不是。”

小黎皺了皺眉,似在思索。

實際上,他在思索時,親兵們也在思索,親兵們對這個小少年的身份本來就存疑,現在對方卻又精準的說出“驍騎禁衛軍”五個

字,這讓親兵們慌了,他們的確是借了驍騎禁衛軍的殼子出行的,但這個少年如何知道?

小妞這會兒已經沒哭了,她吸著鼻子,拉著小黎的衣角,像是害怕他再次消失一般,緊緊的拽著,道:“他們不是驍騎禁衛軍,

但是秦大人有驍騎營的軍令牌,就在他懷裏。”

小黎聞言,便要探手去摸,可手在半空,卻被一位親兵攔住了,對方緊盯著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黎不知該怎麽介紹自己,他沒有官職,沒有軍銜,甚至還是個未成年人。他猶豫了片刻,隻好指著尚在昏迷的秦俳道:“我認

識他。”

親兵並沒取信,他們看向小妞,小妞與這個小少年明顯相識,但說實話,他們相信小妞,是因為她救過秦大人,可他們與這小

丫頭也不熟,要完全的信任她,也是不可能的。

小黎有點不知說什麽好了,最後歎了口氣:“我可救過你們。”

難道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要這麽警惕嗎?

事實上,是的。

親兵之所以被稱為親兵,是因為他們可以忽略自己的性命,去保衛他們的主人,你救過我,我感激你,但你若想對我主子不利

,我依舊要對你舉起長刀。

小黎看著親兵們毫不動搖的眼睛,無語了。

這時,小妞突然道:“他是我家少爺。”

親兵們又看向小妞。

小妞暫時放開小黎,手忙腳亂的爬進車廂,在一堆果籃糧食背後,取出屬於她自己的小包袱,然後,從裏麵拿出一枚刻有“鎮”

字的令牌。

小妞與容莫之前被綁架,那時,救下他們的是被鎮格門的人,而這次,小妞能順利的避開七王府的耳目,悄無聲息的鑽進秦俳

的車隊,也是因為有鎮格門的幫助。

小妞是在養傷時,被告知自家小姐可能已經回到青州的消息的,所以她在計劃跑去青州時,首先就想到了鎮格門,她想小姐,

鎮格門的叔叔們,不也想三王爺嗎。

但是鎮格門現在明麵上已經不是容棱管,因此他們的人,根本離不開京城,就算他們願意等待他們的都尉,也得等都尉先回來。

小妞被寄予厚望,鎮格門幫助她混進秦俳車隊,她帶來了一枚刻有鎮格門標識的令牌,這枚令牌本來是要見到三王爺後,交給

他的,但現在,小妞提前把它拿了出來。

小妞把這枚令牌塞到小黎手中,對著車廂外的親兵們鄭重的道:“他是鎮格門的少東家。”

且不說少東家是什麽民間稱呼,但提到鎮格門,親兵們果然都愣了一下。

小黎拿著那枚令牌,反複看看,最後在角落裏,看到一個“容”字,他想起來,他曾今見過這枚令牌,就在他爹京都的府邸書房

中。

這枚令牌現在其實沒有實權,但它代表的意義,依舊存在的。

它代表著,鎮格門對容棱的忠誠。

小黎握著令牌,轉首看向身邊一雙星星眼望著自己的小妞,忍不住拍拍她的腦袋,道:“謝謝你,我會把令牌交還到爹手上。”

小妞點點頭,忙又問:“小姐,小姐……也,也在嗎?”

小黎點頭:“在。”

“王爺也在?”

“在。”

“小夜小姐呢?”

“也在。”

小妞小嘴一扁,又哭了起來。

小黎傻眼,怎麽了這是?在也不行嗎?

這枚令牌,使得親兵們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小少年,放開了質疑。

他是前鎮格門都尉,當朝三王爺容棱的兒子,按照皇例來算,他應該是位小世子,但因為並未受封,所以她現在的身份,應該

是屬於三王爺的家眷。

家眷,也足夠了。

秦俳以身犯險下青州,為的就是與三王爺匯合,現在他的兒子出現了,那是否說明,三王爺也在附近。

然後小黎告訴他們,不是的。

“爹娘在青州,我在慶州。”

一字之差,相距近千裏。

親兵們有些失望,小黎又道:“不過,我有辦法聯係爹娘。”

親兵們又亮起眼睛。

“但這些都是其次。”小黎道:“我們先回慶州,你們家秦大人的傷口都灌膿了,不治,活不過十天。”

他這麽一說,眾人都嚇到了,便馬不停蹄啟程,決定先抵達慶州再說。

小黎出去的時候是頭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是第二天傍晚,因為怕中途又有伏擊叛軍出現,所以小黎不敢先走,硬是跟著秦俳

的車隊,保護著他們,走了兩天一夜。

剛回到客棧,小黎懷裏就撞進了一顆小炮彈。

小黎手腳麻利的抱起妹妹,在醜醜擰成小結的淡色眉頭下,承受著妹妹撲麵而來的憤怒。

“哥哥是笨蛋,哥哥不要醜醜了!”

小黎托住醜醜的屁股,看到後麵太爺爺與外祖母也擔憂的迎上來,隻得道:“先回房再說。”

小黎的後麵,跟著戰戰兢兢的小妞,小妞手和腳都綁著繃帶,她行動不便,但在此之前,小手都一直拽著小黎的衣角,小黎知

道她怕自己丟了,一路上都很沒安全感,就沒攆她。

現在,看到眼前出現的小肉團子,小妞悄悄上前一步,想認又不敢認的盯著醜醜。

醜醜很快也注意到這個有些狼狽的小姐姐,她摟住哥哥的脖子,趴在哥哥肩上,狐疑的去看這個小姐姐。

小妞與醜醜四目相對,小妞捂著嘴,眼淚吧嗒吧嗒的又開始掉。

小黎這兩天都被她哭習慣了,見狀一點都不新鮮了,就單手把小妞往前推了推,讓她走近一些,才說:“不是嚷著要見嗎?見了

還不高興?”

“高興!”小妞脫口而出,而後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喊:“小夜小姐?”

醜醜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但沒人叫過她小姐,大家都叫她醜醜,所以她現在也不太明白,就看著哥哥,害羞的問:“哥哥?”

大廳裏人來人往,後麵秦俳的親兵們也抬著秦俳進了客棧,小黎見此,便領著太爺爺與外祖母上了二樓,他一手抱著醜醜,一

手牽著小妞,把人都帶進了房間,才把醜醜放下來,介紹道:“你出生時,她還抱過你呢,你小時候很喜歡她,她是小妞姐姐。”

小時候是多小的時候?

醜醜沒印象。

不過醜醜想到阿碧曾今跟她科普過的一些人物關係譜。

阿碧說,一般如果單身的長輩帶不認識的異性到晚輩麵前,還說一些似是而非,拉關係,套近乎的話,那應該都是一個目的。

醜醜看著這位小姐姐,又看著哥哥,半晌,試探性的問:“是……嫂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