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810章 醜醜後記35

夏日一閃即過,十月楓秋來臨。

彼時的蠻軍又有些蠢蠢欲動,偷偷摸摸。

北疆軍按規矩,又開始與他們扯皮,時不時的動點刀槍,互相刺探。

但這次蠻軍的氣候沒像年初那麽足,年初蠻軍大挫,吃了不少虧,損失不少人,要他們半年內就集結物資,重整旗鼓,那也太為難他們了。

這次蠻軍隻有一小部分人馬,主要就是騷擾騷擾邊城百姓,搶點東西啥的。

北疆軍對付他們就跟對付雞崽子似的,一點不操心。

而軍事上沒有壓力,士兵們就會忍不住,把心思放到其他地方上。

比如說,最近又有哪個村的小娘子給他們元帥送手帕啊?

誰誰家的小媳婦,又過來軍營打聽他們元帥家裏的人口情況啊?

反正,閑事說不完,但流言這東西,永遠都是越傳越歪的。

一開始還是別人對元帥有意思,後來就成了元帥生活作風不好,跟姑娘媳婦們不見外,讓人家為了他爭風吃醋。

喬定過來北疆軍開會的時候,就聽到這種傳聞,當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實在太久了,顧潮心裏正煩,就吼他:“你是不是欠揍?”

喬定好歹憋下臉來,又上下打量顧潮,道:“看不出來啊顧元帥,魅力非凡啊。”

顧潮憂心忡忡:“你說這些要是讓阿夜知道了,該怎麽辦啊。”

喬定嗤了聲:“那妮子又不在這兒,怎麽可能知道。”

顧潮搖頭:“你不懂,她的那隻信鴿……”

“她那隻信鴿還會告狀不成?”喬定有教訓他:“我說顧潮,你也有點出息,媳婦還沒討到呢,就尊嚴都不要了,你可是個男人,不能慣著這些女人!”

顧潮瞪喬定:“不是你家的事,你倒是說風涼話!”

喬定哼了聲:“就算是我家的事,我也是這句,一個女人罷了,還要翻天不成?”

顧潮站起來,直接把喬定往外攆。

喬定緊巴著門,生氣:“你推我幹什麽!”

“和你保持距離,就當不認識你。”

喬定狠狠的嘖了聲:“顧潮,你真她娘是個孫子!”

顧潮到底沒真把喬定驅走,他又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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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親親熱熱的拉喬定的手。

喬定嫌棄的把他手揮開,冷笑:“變臉這麽快,有事相求吧?”

顧潮道:“我看著蠻軍也不成氣候,一些小偷小摸,驅逐起來也不危險,不如這樣,我先鋒軍先撤兵,你駐兵營補上來,這陣子,邊境口,就你們駐兵營守。”

按理說,無論是北疆軍還是駐兵營,這要平了亂,那都是得功績的,現在蠻軍小打小鬧,這個時候北疆軍要管著邊口,蠻軍退了,這個功勳章就蓋顧潮頭上,但如果是駐兵營來管邊口,回頭加功勳的,就成了喬定。

駐兵營是箜州城的兵,蠻軍這塊肥肉,一直都是北疆軍自己吃,喬定沒想到顧潮竟然肯主動把這種好事給他送上門來,他問:“你該不是為了躲那些女人,才想撤吧?顧潮,你這可是公私不分。”

顧潮搖頭,道:“我下個月要進京。”

喬定挑眉。

顧潮紅了紅臉:“我有三個半月的假。”

當兵的也是有假期的,但顧潮沒有家人,親生父母早就不聯係了,養父母又巴不得他再也別出現,顧潮自然就不需要放假,攢了幾年的假湊起來,這回能湊出三個半月,他已經申請了,今年過年要一起花了。

他把折子遞到箜州府尹那兒,箜州府尹又幫著上呈回京,現在就等京都那邊回複下來,文書交接好,他就能直接走了,今天顧潮把喬定叫來開會,也是說這個事兒。

喬定還沒想到顧潮有這膽子:“才通兩個月的信,就要上京了,你是皮長好了,上趕著去挨揍呢?”

顧潮道:“你不要胡說,三王爺是講道理的人。”

喬定:“你不是上個月腿才好嗎?”

顧潮又道:“阿夜說過年的時候,京都有燈會。”

“所以你就去陪她看燈會?”喬定不可思議:“你想娶媳婦想瘋了?公事不管,去看燈會?”

“不是這樣。”顧潮解釋道:“燈會當天鎮格門會有個大行動,她跟我提了一下,具體細節我不知道,但既然是大行動,肯定很危險,我不太放心,想去看看,她還不知道,你別告訴她,她知道了肯定不讓我去。”

喬定撇撇嘴:“我和她又不熟,上哪兒告訴她去。”

顧潮又忍不住露出笑:“不知道她看到我高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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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高興。”喬定被迫吃了狗糧,就給他潑冷水:“她沒準還在生你氣呢,沒看到人就算了,看到人,火氣又上來了。”

顧潮頓時憂心:“真的?”

喬定沒說話,就看他。

顧潮看出喬定是戲弄他,鬆了口氣:“不會的,她不是小氣的人。”

喬定懶得理他,這人已經沒救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兩邊人交接,北疆軍一直鎮守邊境口,說實話,也挺累的,趁著這回元帥追媳婦,北疆軍也可以放放假,過個好年,一時間,北疆軍請假的人絡繹不絕,都想借著過年,回去好好跟家人團聚一次。

駐兵營這次就沒這麽舒服了,駐兵營以前逢年過節都可以回家的,這回過年要被拉著加班,還挺不願意的,但軍令如山,將軍都定下了,那他們也沒得躲,索性蠻軍這次沒士氣,他們鎮守得也輕鬆。

十一月京都的確認文書下來,顧潮可以放假了,他當天下午就走了,直接上京。

喬定甚至來不及給他踐個行,喬定還準備了一個清單,本想讓顧潮這次上京給他當代購,結果顧潮跑得比兔子還快。

十一月中旬,顧潮如願抵達京都。

距離上次來京,已經快七八年了,顧潮看著大街小巷,早已與記憶中大不相同的模樣,一時有些感慨。

他首先在客棧落了腳,然後按照規矩,去養父母家送了年禮,養父母不太歡迎他,家裏的兄弟姐妹甚至都不認識他,他也不沾人家光,送了禮物,盡了本分就走了。

之後顧潮就去了越國侯府,嚴震離如今年紀大了,早已致仕,不過因為有爵位,所以依舊定居京都,嚴震離身子骨還很硬朗,看到顧潮來很高興,拉著他問他在箜州的事,又要跟他比劃比劃。

顧潮很老實的陪恩師敘了舊,晚膳的時候,越國侯就提議:“既然來京了,就別住客棧了,家裏有地方,來家裏住。”

顧潮剛想推辭,就見餐桌上,那一雙笑眼的小師弟嚴丘,突然道:“顧師兄,你不肯來家裏住,是因為人多不方便,耽誤你會情人嗎?”

顧潮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師弟。

嚴丘還是笑眯眯的,眼睛彎的像月亮:“顧師兄,我們家阿夜的嘴,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