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金劍仙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幹!幹!幹!

“兄弟何必跟一個夥計置氣,不如移步過來,由我做東,請各位暢飲一番,如何?”白澤笑著說道,隨手拋給那夥計一大錠金子,說道:“好酒好肉盡管上,錢不夠的話,還有!”

那夥計被手上的金錠晃花了眼,一疊聲的說道:“夠了夠了!”,三步並作兩步,向廚房跑去。

史老大被白澤攔了一下,覺得有點失了麵子,不過看白澤出手大方,請自己這幫兄弟喝酒吃肉,便又高興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夥計置辦了滿滿一大桌比原先豐盛十倍的菜肴,端上來擺滿了整個桌子,又搬出幾大壇酒,放在一邊。

那史老大也不客氣,拍開泥封,為周圍眾人一一倒上,當先向白澤和焦尾兒敬道:“多謝二位慷慨,怎麽稱呼?”

“我姓白,這位是我師妹,姓焦,來自……來自“霸刀門”。”

因為聽焦尾兒說,這南荒各寨向來仇視中途修家,所以白澤也不報出自己的師門名號,隨便說了個“霸刀門”的名字。

“霸刀門”乃是中土極為有名的一個武林門派,門下弟子分布極廣,其中多有武功高強之輩,但畢竟不是修真門派,所以其弟子的極限也隻不過是到“煉氣”九層罷了。

史老大似乎也聽過“霸刀門”的名頭,聞言讚道:“原來是“霸刀門”的白師弟,焦師妹,怪不得有這份豪氣,我等兄弟敬二位!”

十餘名大漢一起舉杯,一飲而盡,白澤和焦尾兒自然不能推辭,便和他們幹了一杯!

這南荒之地釀造的酒極是濃烈,味道中還帶著股辛辣之氣,卻沒什麽回甘,白澤喝過了北極閣的酒中仙,喝過了清醒龍王那些酒中極品,對於這等劣酒自然是看不上眼了。

勉強喝完這一杯,史老大又給大家滿上,同時招呼大家動手吃菜,自己更是不客氣,拿起一隻豬蹄便啃了起來。

這滿桌的都是粗豪之輩,平日裏難得有這樣的大快朵頤的機會,好不容易有人請客當然不能錯過,頓時桌上杯盞紛飛,汁水四濺。

白澤有心向他打聽如何才能獲得參加比賽的資格,正想開口,那史老大卻又衝那夥計大喝道:“小杯如何能夠盡興?換大碗來!”

那夥計聞言,趕忙端了十幾個大碗,給眾人換上。

史老大給自己和白澤滿滿的斟上兩碗酒,向他敬道:“白兄弟,我敬你一碗!”

白澤對這碗劣酒實在是不感興趣,正想婉拒,卻見焦尾兒衝他使了個眼色。

原來南荒之人,尤其是男子,幾乎個個好酒,而且按此地的風俗,若是向朋友敬酒而朋友不喝,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情,脾氣暴躁的甚至當場就能大打出手。

打架白澤不怕,不過既然要向人家打聽事兒,總不能鬧得太僵,白澤無奈,隻得舉碗,剛送到嘴邊,就見玄機囊上光芒一閃,一個綠油油的大豆子跳了出來,直接跳到碗沿上,把腦袋都伸入到酒碗裏,咕嘟咕嘟,如長鯨吸水一般,將一碗酒都吸到了肚子裏。

喝完之後,舔舔嘴唇,打了個酒嗝,露出個意猶未盡的神色。

一段時間不見,豆子在玄機囊中吃了睡,睡了吃,似乎胖了許多。

史老大這群人從未沒見過這麽神奇的豆子,隻覺得今天開了眼了,連酒也顧不得喝,一個勁的問道:“這……這是什麽神獸?”

“這是……我養的寵物!”白澤隻得這樣解釋道,同時臨時編了個故事,說這豆子是他小時候在山裏撿到的,也不知具體來曆,就一直養到這麽大。

臨時編的故事自然是漏洞百出,好在南荒這邊民風淳樸,史老大這群人也好糊弄,幾句話下來,便對豆子的來曆深信不疑。

豆子似乎在玄機囊裏憋久了,這一放出來可撒了歡,滿桌都是好吃的,他東嚐一口西嚐一下,吃到高興處,居然一個人“嗬嗬,嗬嗬”的傻笑起來。

史老大等人從未見過如此有靈性的寵物,不由得讚歎道:“這小東西可聰明得很呐,不知在哪兒能買到!”

這一句話似乎把豆子得罪了,隻見他伸手抹了把嘴,擦的滿臉是油,一搖一晃的扭到史老大跟前,叮叮敲了兩下碗沿,生澀的叫道:“幹!”

那隻大海碗足以到豆子的腰部,隻見他努力用兩隻小細手扒著碗沿,支撐住身體,把脖子深得老長,就看到一條銀白色的酒線從碗裏飛起,被他吸入腹中。

一大碗酒少說也有四五兩,豆子頃刻間便幹完,衝史老大做出了個挑釁的手勢。

“哈哈,有意思!”史老大大笑道:“好,這碗酒我跟你幹了!”

說完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這一晚酒剛下肚,就見豆子又跳上另一人的酒碗,把頭埋了進去,狂吸起來,那人見這豆子可愛,也不攔著,樂嗬嗬的在旁邊看。

豆子三兩口把酒幹完,拍著肚子,衝史老大叫道:“幹!”

這南荒之地釀出的酒極為辛辣,一般人幹上一碗都得緩一緩,才能再喝,史老大在這群人中,已經算是酒量頂尖的了,眼看著豆子一碗接著一碗的跟自己拚,心想,若連個豆子都拚不過,今後可怎麽抬得起頭來?

當即又把自己的酒碗倒滿,咕嘟咕嘟的再幹了下去。

早有那誠心看笑話的人把豆子麵前的酒碗再給滿上,豆子也不客氣,再喝,一連跟史老大幹了五碗!

五碗酒,差不多二斤半,就這麽一會兒工夫便喝到肚子裏去,縱然史老大酒量再大,也吃不消,“哇”的一聲當場吐了出來,然後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卻見那豆子不僅毫無醉意,似乎還喝的興奮了,扭著屁股,叮叮的敲著碗沿,衝另一人說道:“幹!”

南荒之人性情畢竟剛直,當著大家的麵,麵對一個已經喝了不少的豆子挑戰,哪可能有絲毫退縮?

那人舉起酒碗,也不等豆子,自己先幹為敬。

一人一豆又是連喝三大碗,此人酒量不如史老大,三碗酒下肚已經到了極限,直接趴到一邊酣睡起來!

豆子又把目光看向了第三人,那人被豆子這麽一看,當即跳了起來,端起碗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