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終點站4
第52章終點站4
盡管兩人已經撕破了臉皮，李傾城卻還是沒有讓紀典優調她回公司，隻不過沈日初陪她的時間有些改變。當然，這也是李傾城的安排，一周單數的時候陪她，雙數的時候在公司，周末兩天都休假。
紀夫人再也沒有來見過李傾城，但是因為愛屋及烏的關係，倒是有打過電話來，告訴她一些孕期裏麵應該注意的事項，讓她頗為感動。
李傾城這天產檢後又約了程瀟一起坐坐，沒想到他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位小朋友。一個標致的小男孩，穿著白色的T恤和背帶牛仔褲，背帶褲的腹部上麵是一個公仔，頗為可愛。小男孩長得斯文秀逸，一雙大大的眼睛頗為有神，清澈的像是黑色的曜石。
“這是誰家的小孩呀，長的這麽漂亮。”李傾城一看見就撲了上去，可是肚子已經突出來，隔斷開距離。
程瀟抱著小孩子看看她，又看看小朋友：“希子，這是傾城阿姨！”
“傾城阿姨好！”小希子紅潤潤的嘴唇一張一盒，小小的童音響起。
她的臉上漾出來幸福的笑臉，就像一朵綻放開的向日葵，迎著太陽盛放，朝氣燦爛：“哎喲，真乖，想吃什麽點心阿姨給你叫。”
她牽著小孩子坐到一邊，程瀟坐在對麵。服務生拿出來餐單，她打開來放在小朋友的麵前：“希子想吃什麽？”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小朋友指著餐單上麵的圖片點。
“希子不能吃香蕉船，你媽媽交代過的！”程瀟追加一句過去。
“我知道了，上次我吃多了拉肚子，媽媽半夜帶我去打針，把她嚇壞了。”小希子像個小大人一邊點頭一邊再翻看別的食物。
“真乖！”李傾城交代完服務生後，轉過臉來問。
“傾城阿姨你也有寶寶了嗎？將來你的寶寶也很乖的！”小希子回答。
聽到這樣的話李傾城又是感動又是欣慰：“希子上幼兒園了嗎？”
“嗯，我去年上的小學，明年就可以上幼兒園了！”
程瀟轟然一笑，李傾城也直樂嗬嗬的：“哈哈！希子你多大了？簡直就是個活寶！哪年生的呀？！
“我後年生的！”希子一本正經的回答！
兩人再次大笑！李傾城笑得眼睛都湧了出來，擦了一下問程瀟：“噯，這誰家的小孩呀，怎麽這麽可愛？！”
“我堂哥程逸楓的！今天過去看他，你給我打電話他硬要跟著來，就帶過來了！”
“簡直就是極品呀！”
“嗯！他爸他媽都是極品，他也不負重望，真正的極品公子，哈哈！”
天真的孩子總是可以讓人的心情愉快，他們有自己的童年世界，那裏純真，那裏樸實無華，沿塵不染，沒有塵埃。李傾城牽著小希子的手走出餐廳的時候程瀟正在結賬，隻是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步步的走出去，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若已經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曾多年前，他就是這樣的夢想。他和葉千帆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相愛的戀人，他們有自己的的孩子，看著他成長，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夫妻一樣，有自己的家，快樂的園地。隻不過，他夢裏的那個人，與他曾經一路行走的同伴先行離開了，同時也帶走了他曾經的夢想，和那幅並沒有來得及去建築的景象。
他衝過去的時候，從後麵就抄起了李傾城的手：“傾城！”
李傾城轉過臉來，笑逐顏開：“嗯？”
可是突然之間，他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看著她，她的眼睛裏麵都被感染了，感染了她臉上的快樂。這樣的快樂他很久沒有看到過了，隻記得她出現在他的世界裏，就是悲傷哀怨的。這樣的快樂加上懷孕讓她是神采飛揚，煜煜生輝。
他先送希子回家，再驅車送李傾城回去。一路上沒有話，兩個人在車裏沉默。窗外的萬家燈火亮起，不斷的舞動，閃過了他們的世界，璀璨過他們的瞳孔。
“傾城？”
“嗯？”
“想沒想過以後怎麽生活？”
“以後？”她茫然了一下，淡淡的一笑，全然沒有了希子在時的那種自然的快樂與神情。
“對！以後！”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隻想過和寶寶在一起，給她一個明媚的未來。不過我知道，這一天已經越來越近了，隻要讓他得到該有的懲罰，我跟寶寶就可以恢複正常的生活，重新開始。我們會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沒有眼淚，沒有傷害，有花有草的地方。”
她的計劃裏沒有他，他隻覺得一陣落寞。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告訴我，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跟四紀撕破臉皮？我現在特別想結束這一切，盡快結束這令人憎恨的一切。傾城，隻要你願意，你要的這種生活我隨時都可以給你。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去你想去的城市，有花有草，沒有眼淚，沒有傷害……可是，傾城，我覺得很難過……你未來的生活裏沒有我。”
她抽出來自己的手，看著前方，臉上淡然而寧靜：“程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可能再輕易的去相信一個人了，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這個社會讓人成長的太過迅速，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去改變環境，隻能適應環境。對不起程瀟，如果有一天，眼前的一切都可以結束，我希望我去追尋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們，也希望不要再涉足彼此的世界。至於沈日初，這是我最後一步棋了，我隻期待她是我最後的希望。隻要等到孩子安全的出生，這一切也該真正的結束了。”
“最後的希望？”
“是的。”她停頓了一會才道：“由愛生恨的希望。”
“沈日初對他的愛早已生了恨，可是這恨是建築在四紀身邊的每一個女人身上的！”
“是的，所以，我在賭，賭一個不是結局的結局，賭一個不是愛恨的愛恨！我賭她的愛變成對他的恨！”
“我也跟你賭！我賭你得不到！你想利用沈日初的愛，讓她幫你傷害四紀，然後你可以成功的脫身，嗬嗬……你別妄想了，沈日初是什麽人？她在四紀心中的地位早就根深蒂固，他們一起成長，就光盤事件看來，也應該清楚的知道，四紀想保她。”
“你別妄想了。”對麵的沈日初精致的妝容上麵是得體而又燦爛的笑，看著李傾城，從容的喝著咖啡，嘴角的淺笑明亮美麗。
李傾城不得不說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盡管身世不大好，但是紀家給予她的培養卻是最好的。與她站在一起總會自慚形穢，她大概永遠也沒有她的氣質和氣魄。
可是，沒有關係，隻要是人都會有弱點：“這不是妄想，隻是一個賭。”
沈日初的臉還還掛著笑，對她的話不動聲色。
“日初，你和四紀蹉跎了這麽多年的歲月，你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了解他，更容易接近他。可是卻讓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超了道，為的是什麽呢？你有想過嗎？”
沈日初的笑意不著痕跡的掩了下去，握著咖啡杯的手指泛起白來：“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調查過，四紀身邊很多女人，但都是由你在善後。她對你的信任程度你是最清楚不過的，隻要你願意幫我，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也會把他還給你的。”
她笑了，看著李傾城，臉上的笑意那麽的嘲諷與刺眼：“李傾城，你想利用我對四紀的愛來做文章對嗎？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不會傷害他的人。我寧可傷害我自己，也不會傷害他。”
“不，不是傷害。由我來傷害他，你去撫慰他的傷口就好。你隻需要幫我就行了。”
“有什麽區別？！不都是在傷害他嗎？間接的傷害難道就不是傷害嗎？李傾城，我知道你恨他，你恨他對你所做的一切。可是你有想過嗎？他想要一個女人，有的是一千個辦法，一萬個辦法，隻不過他選擇了最難的辦法。想要甩掉你，他也有一千一萬個手段，幸運的是，你嫁給了他。你的頭銜曾經是我最夢寐以求的東西。四紀遇上你的時候，是葉千帆忌日的前後，那一段時間這麽多年來，他都很低糜，他曾經吸過大麻，墮落過。葉千帆死的前三年，他走不出來，在澳門狂賭的時候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坐在桌上每輸一把的時候就翻倍的加碼。像他那樣的生活他一直過到現在，直到你們婚後他才有些好轉了。在他最難過的時候，走不出來的時候，看不到光明的時候，我恨不得把我自己用一把火點燃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點亮他前進的路。你不知道愛一個人到了骨髓的那痛，想得到，得不到……你恨他，但是你又是否想過，還有人恨著你！你若是跟他好好過也就算了，可是你偏偏要故意找碴，所以，對不起……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會跟他和平共處，所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李傾城撫摸著肚子笑道：“盡管你不動聲色，但是我還得佩服你。你就像是紀典優的影子，熟悉他的一切。也自然知道就算沒有打馬塞克，光盤是絕對不會泄露出來的。因為男主角是紀典優，會有人自動處理掉。你聰明的打了馬塞克，又假以海棠之手泄露，到後來安排她在舊金山不能回國，真是吃了天大的啞巴虧。告訴我，你就是這麽愛紀典優的嗎？你鏟除了他身邊一個又一個女人，紀太太的頭銜還弄丟了，你不想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