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

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二十四章 快刀

當此時,我們不到50號傷兵敗將被對方5萬騎兵圍得水泄不通,紅衣老者緩緩舉起手臂,隻要再一落下,我們所處之地勢必會被踏為平地。

那葛衫老者快步走到紅衣老者近前,兩人短暫地交流了幾句,紅衣老者似乎頗為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又慢慢地把胳膊放了下來。

葛衫老者徑自走到我們麵前,他衝蘇競抱了抱拳道:“蘇夕神,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成全。”

蘇競任由我牽著她的手站在我身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安寧,似乎在這個最後時刻不願別人打擾,聽葛衫老者這麽說,蘇競隻淡淡道:“請說。

葛衫老者鄭重道:“蘇夕神年少成名,一躍登頂,讓我等老朽好生慚愧,可惜一直無緣會麵,今日雖然隻能說是狹路相逢,老朽不想交臂失之,有些武學上的疑問還想和蘇夕神印證印證。”

蘇競皺眉道:“又要比武麽?我等此情此境,輸贏又有什麽意義?”

葛衫老者毫不避諱道:“正是因為這樣,老朽平生之年恐難再見夕神,所以才有這個冒昧之請。”

蘇競失笑道:“你書是快人快語,隻是我現下不想再與人動手。”

葛衫老者麵有求懇之色道:“還請蘇夕神勉為其難,老朽這邊有禮了。”說罷真的深深衝蘇競鞠了一躬。

蘇競道:“這樣吧,若你隻是想一戰成名,今夜之後不妨通告天下,就說我蘇競敗在了你手裏。”

葛衫老者一愣,勃煞道:“你把老朽看成什麽人了,你瞧不起我也用不著這樣羞辱於我,既然蘇夕神覺得我不配與你動手老朽識相些也就是了口”說著憤懣之色見於言表。

苦梅低聲道:“這人倒也算得上是個武癡子,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蘇競忙道:“晚輩失言,這裏賠罪了。我不想與人動手隻與心境有關,絕沒有瞧不起前輩的意思。”

葛衫老者黯然地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麽轉身回去。

就在這時我隻覺丹田隱約一動不由得身子跟著一震。

“嗯?”蘇競霍然扭頭與我四目相對,眼神裏充滿詢問之色,她和我兩手交握,我身體裏氣息一起變化她便最先察覺了此時我也是又驚又喜,但唯恐給黑吉斯的人看出端倪,隻是不動聲色地衝蘇競微微點了點頭,用極低的聲音道:“有感應了,但是還不強烈口”

“我幫你爭取點時間!”蘇競小聲說了一句,向前走了一步,對葛衫老者的背影道“前輩留步。”

葛衫老者暮然回頭道:“怎麽?”

蘇競道:“前輩既然想和晚輩印證武功,晚輩答允就是,臨死前完別人一個心願,也算幸事一件。”

葛衫老者大喜道:“多謝多謝,請!”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迫不及待地返身邀戰,好像生怕蘇競反悔一樣,說到底這葛衫老者居然像個孩子。

我擔憂道:“小競競你行不行?”蘇競從新京一路飛到邊境,夕氣已經十去其九,再經過一夜廖戰此刻隻怕是井枯河幹,對上葛衫老者這樣的高手後果難料!

“別管我,集中精力做你的事。”蘇競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飄煞落在葛衫老責對麵。

葛衫老者滿臉嚴肅地理了理衣襟,一字一句道:“老朽姓鐵命倉,現吞任黑吉斯國師,一直想去拜會蘇夕神,因俗務繁忙所以一直未能成行。”蘇競在他麵前雖然以晚輩自居,但這鐵倉執禮甚為嚴謹,絲毫沒有半分輕慢,從這點就能看出大陸上級別是大亍資曆的。

蘇競道:“晚輩說句冒犯的話,以鐵前輩的修為地位,我怎麽從前都沒聽過您的大名。”

鐵倉嗬嗬一笑道:“蘇夕神能這麽說足見磊落,我等雖名為國師,平日裏深居簡出,是以在江湖中沒什麽名氣。”我們卻明白這隻不過是謙遜之詞,四大國師之所以很少拋頭露麵,一方麵固然是因為隨時要保護馬吉剛,二來也是為了深藏鋒芒,在關鍵時刻才能起到奇兵的作用,這次伏擊縛神衛就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蘇競道:“各位淡薄名利叫人佩服,今夜一戰後四位國師的大名自然會名震天下。”

鐵倉道:“聲名於我輩如浮雲,一切無非是為了國家社稷,蘇夕神對老朽這句話應該有戚戚之感吧?”

蘇競搖頭道:“不然,晚輩隻同意您這句話裏的一部分,我輩入神入聖,為芥生祈福固是本分,但也要分得清什麽是為國為民什麽是為虎作倀,馬吉州攜百萬之兵欺淩弱寡,各位就算不能使他從善如流,也斷不應該甘做他的爪牙才是,幾位武功再登峰造極,在大是大非上卻有虧欠。”

鐵倉立刻道:“生亍斯土便為斯人,我們若一味置身事外這場爭鬥隻會更加慘烈,對黑吉斯對聯邦大陸都不是好事,兩個大陸之間終究會有一戰,隻有大一統才能讓天下歸於太平,蘇夕神所作所為看似是鋤強扶弱,其實隻能阻礙大陸統一的大業,乃是目光短淺所致。”

我暗暗點頭,這兩個人一個為國為民,一個卻順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宗旨,郭靖碰上了蜘蛛俠,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確的一方,這就是死結!

紅衣老者見兩人越扯越遠,朗聲道:“鐵蘇二位,國家恩怨本就很難說清,咱們今日隻探討武學,不談國事。”

鐵倉一凜道:“說得是,蘇夕神請出招吧。”隨即又道,“且慢,掌燈!”

黑吉斯人夜戰不需點燈,所以我們這半夜打下來一直處在黑暗之中,這時有人在四麵點上火把,頓時亮如白晝,鐵倉為了讓這場神聖之戰公平起見,竟是不欲占蘇競半點便宜。

苦梅一邊擦汗一邊嘀咕:“蘇競已無半點、夕氣,也不知她和人打的什麽勁兒,徒讓那姓鐵的撿個大便宜。”我也不好對她說明,隻是暗暗調理內息,說也奇怪,原本有所感應的丹田這會又全無了動靜,我也隻能幹著急,心裏不住祈禱。

火把點起後照得四下裏黑吉斯士兵的鐵甲熠熠生輝,所有人都持刀在手麵無表情,蘇鐵二人這場大戰不管誰輸誰贏一旦有了結果他們就會照原計劃,發起進攻,所以我必須在這之前召喚出夕氣,否則依然逃不脫被踩成肉泥的下場…,“蘇競和鐵倉對峙片刻,鐵倉看出蘇競沒有先出手的意思,叫了聲“得罪”率先進招,他平平砍出一刀,蘇競立刻被包圍在一片刀光之中,乍看就好像一個半圓形的金屬球罩了上來,也就是說鐵倉看似隻砍了一刀,但其實隻是假象,別人隻能砍一刀的工夫他已經遞出十七八下,難得的是半空中這十七八把刀每一把都看得真真切切,如同拿著一麵巨大的刀板在進攻,蘇競雙手下垂,身形斜刺裏從鐵倉邊上閃過,鐵倉淩空躍起,那麵巨大的刀板“呼”的一聲照蘇競頭頂扣下,蘇競姿勢不變,強行在刀光的縫隙間穿梭,誰都知道鐵倉手裏隻有一把刀,但同樣的,誰都明白以鐵倉夕聖的修為他幻化出的千刀萬刃絕不會像街頭耍把式的是看著好看而已一他的每一條刀光都能致人以死地!蘇競在這狂風暴雨中閃轉騰挪,往往在間不容發的遊隙裏貼身而過,看得人心驚膽顫,在鐵倉雨點般的攻擊中,蘇競隻要稍不留神被一刀砍實免不了就要被碎屍萬段,不但苦梅黃一飛捏著一把冷汗,此刻連黑吉斯的士兵也都一個個驚得伸長了脖子。

兩個人身形轉移,地上的腳印不過淺淺的十幾個,但鐵倉已經砍了幾百刀,蘇競隻是躲閃,像隻在驚濤駭浪中飄搖的小船,始終立在浪尖上不倒。

昔梅死死抓著衣角,手上青筋暴起道:“蘇競打定主意隻躲不攻,如果對方走力大招沉的套路還好些,偏偏鐵倉使的一手快刀,時間一長必出變故!”

鐵倉能和蘇競比試本來是滿心期待,結果蘇競隻是左躲右閃,自交手以來沒出一招,大概也起了厭煩之情,兩人一錯身的工夫鐵倉天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蘇競兀自躲閃也不回答,鐵倉又砍了一會越發鬱悶,喝道:“我就不信砍不著你!”蘇競“嗯”了一聲,淡淡道:“那要看你本事了。”

這段時間裏我丹田裏的氣息瞬息萬變,但就像用吸管抽可樂底子,那些夕氣總是斷斷續續難以成線,而且就算可樂底子也是時有時無,我一邊看著場上的形勢一邊心焦不已,在這初冬的淩晨竟然滿頭大汗。

這會鐵倉又已經砍了上百刀,心境也慢慢不同,由開始的失望、不滿變得有些亢奮,原因很簡單蘇競隻挨打不還手固然無聊,但是時間一久鐵倉就會被迫發現一個問題:尋常人想躲過自己一刀都難,然而蘇競卻順順利利有驚無險地躲過了幾百刀,這就像兩個足球隊比賽,甲方鋒線淩厲每每在乙方的半場大力抽射,這樣局麵一麵侄的比賽本來是沒什麽看頭的,然而這樣踢了半場比分還是。比。,那麽,乙方的守門員就會脫穎而出成為焦點,甚至乙方的另外舊個隊員在場邊坐成一排喝可樂任由甲方射門球還是不進的時候,那你絕對是欣賞到了世界上最別開生麵的比賽……,現在就是這樣,鐵倉全力施為,蘇競卻一指頭都不曾動,在刀光中閑庭信步一樣悠閑地走著,鐵倉鬱悶之餘不免再起爭強好勝之心,一時刀芒大作,砍得更加起勁了……,…”“…分害…“”…

上一章應該是萬章,一疏忽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