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

第七卷 飛龍軍,飛龍軍!第四章 腳尖上的劍神

“最緊要的一關?”我納悶道。

蘇競點頭道:“水墨大師看來是對你的現狀比較了解,所以為你準備的預熱法也別出心裁,經過這幾天的活動,你的手腳經脈已經大大靈活了,加上你的劍氣在全身亂竄,導致你的經脈到了現在的程度就會偶爾被動和劍氣進行溝通,這一熱一脹正好說明這個問題。”

我驚喜道:“這麽說我已經成功一半了?”

蘇競道:“不,隻能說你十成中成了一成了,接下來這步成功了才勉強算得上是一半。”

“接下來我該幹什麽?”

蘇競翻開冊子仔細看了一遍,又抬頭想了一會,說道:“這冊子上說得明白,全身經脈修煉的方法各不相同,現下你最先開竅的是腳上的經脈,那麽……”她問我“你感覺一熱一脹的同時能感覺到它的方向嗎?”

“什麽方向?”

蘇競道:“你的經脈之所以會熱,那是因為和劍氣有了溝通,剩下的那一脹就是劍氣運行的方向。”

我想了半天道:“就那麽急匆匆的一下,我哪能體會那麽多,好像……也沒什麽方向。”

蘇競篤定道:“一定有!下次有這種情況的時候你千萬要留神,我說這是最關鍵的一關,就關鍵在這裏了!冊子上說,你剛才的表現其實就是經脈和劍氣之間有了瞬間的聯係,想達到以脈控氣的地步,還要使經脈牢牢抓住劍氣才可,具體方法就是順應劍氣運行的方向,指揮經脈跟上它的節奏……”

我越聽越迷糊,連連擺手道:“慢點慢點,你這麽說我哪能明白?”

蘇競索性蹲在地上,先用手指畫了一些箭頭,說道:“這些是你〖體〗內的劍氣,它們是有一定運行方向的。”她又在這些箭頭上畫了一條線貫穿“而這條線就是你的經脈,現在你要利用這條經脈把這些劍氣都絞在一起,那時就算略有小成了。”

我驚訝道:“你是在開玩笑嗎?經脈什麽的我才是頭次聽你說起,現在你要我利用它幹這麽精細的活兒?你這不是讓一個木匠去做外科手術麽?”

蘇競道:“我也知道很難,一般人劍氣都在丹田裏,練到某種境界,以劍氣控經脈就可說是絕頂高手,現在反其道行之,可說難上加難,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必須經曆這個過程。”

我苦笑道:“就算我能把經脈玩得跟我的手一樣靈活,想抓住這些來無蹤去無影的劍氣又談何容易?”我忽然想到一個比喻,這就好比給我一根跳繩,然後讓我利用這根跳繩一邊跳一邊去操場上抓蒼蠅,抓住一隻還不算,還要把全操場的蒼蠅都打下來……

蘇競無奈,隻得軟語道:“別灰心呀,如果真那麽簡單的話,人人都成了不可一世的高手,你練成又有什麽稀奇?”

我唉聲歎氣道:“好吧,下次我發現劍氣運行方向以後該怎麽辦?”

蘇競道:“那你就順著劍氣快速〖運〗動,這一招旨在讓你的經脈或許能碰巧纏住劍氣。”

我哭笑不得道:“劍氣和經脈就像在我身體裏的兩根繩子,你讓我這麽做無非是希望它們能在我身體裏打個結,這完全是概率和運氣的問題嘛。”

蘇競也隻能微微點頭道:“五分靠勤奮,五分靠運氣,天下事其實莫不如此,當年我在晉級劍神的緊要關頭也碰到過瓶頸,現在想來,確有幾分運氣的成分。”

說了半天,最後我還是隻能先抽瘋,再碰運氣,然後再碰運氣!第一個運氣是要先看劍氣在哪,第二個運氣則更渺茫,要讓兩種不著邊際的存在發生奇妙的反應才行——我忽然覺得水墨發明這種東西根本就是要氣死我的。難怪連他自己也覺得荒誕不經。

接下來的一天裏我還是要不停抽瘋,不過那種熱脹的感覺也相繼又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右手虎口附近,一次仍是左腳背上,我雖然馬上采取了行動,但哪有那麽容易,那種感覺無不是一晃而過,等我拚命晃蕩起來的時候早就無影無蹤了。

我越練越沒信心,越來越覺得荒唐,不由得有些鬆懈,但蘇競督促甚嚴,軟硬兼施,遇上這樣的主兒,我也隻好就範,但心裏已經不大有譜了。

這段路越來越崎嶇,大軍在跋涉一天後才重新上了大路,我上了馬後照例是“抽”了一會這才吃飯睡覺。

第五天一早,蘇競倒是沒有叫我起床,但等我上個廁所回來就見她已經站在那裏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了,我幹脆像個新疆舞演員一樣抖摟著全身跟她打招呼:“啊,白雲,黑土一見你就全身發抖!”

就在這時,我左腳背上那種感覺忽然再現,熱脹自內而外,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隨著它一抬腳,冷丁又覺腳背上似乎有一股熱氣被包住了,像要掙紮著往外跑的樣子,我一呆之下隨即恢複了平靜,蘇競見我異樣忙問:“怎麽了?”

我懊惱道:“好像逮住了,但是又給它跑了!”

蘇競也是一愣,接著欣喜道:“那就說明這個辦法可行,你要多加試驗。”

這一天我就上心了很多,但是那種感覺卻再也沒有出現。

吃午飯的時候我和老媽她們都席地而坐,剛要開飯,探馬忽然急匆匆來報,說是在我們身後三十裏以外發現了大批黑吉斯的騎兵。眾將一聽都轟然站起,李瑋道:“是黑吉斯的追兵!”

老媽慢慢點了點頭道:“嗯,黑吉斯和洪烈帝國聯盟以後前幾天都在試探對方,所以沒人顧得上咱們,如今黑吉斯從洪烈帝國那裏得知我們急於回國,所以這才派人追殺,其目的就是要和我們在平地決戰好吃掉我們,來者這麽快,一定又是秦義武的部隊。”

李瑋道:“請大將軍帶人先行,末將願帶領一小隊人阻擊秦義武爭取時間。”

老媽看了她一眼道:“那留多少人合適呢?”大家心裏都明白,無論如何留下的人都不可能有生存的機會。

李瑋想了想到:“2000足矣。”接著又改口道“1000也行。”

老媽搖頭道:“咱們飛鳳軍不能再有損失,隻有全速撤離了。”

張趕虎道:“可是咱們帶著不少糧草輜重,秦義武卻是輕兵簡從,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要給絆住。”

老媽咬了咬牙道:“該放棄的也隻好放棄了。”

趙得力道:“不行啊大將軍,馬菁還沒回音,十七國聯盟態度不明,如果有什麽意外咱們要繞道回國,沒有糧草一樣是死路一條。”

眾人一陣沉默,如今前方的十七國聯盟是敵是友尚不可知,後有追兵,飛鳳軍實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

李瑋道:“別猶豫了大將軍,還是讓我帶人去吧。”

張趕虎道:“這種事情還是我老張比較合適。”

老媽作色道:“別吵,讓我好好想想!”

我正聽得入神,忽覺左腳背上又是一熱,來不及細想就將左腳照熱勁發散的方向使勁踢出,緊接著整隻左腳都熱辣辣地疼,好像腳裏邊不是血肉而是鞭炮一樣劈啪作響,劍氣很明顯被什麽東西箍住了,在掙紮著往前逃竄。我全然不知道該怎麽控製經脈,隻有把腳一蹬一蹬地來回亂蹦,蘇競一見霍然站起道:“小龍,加油!”老媽她們本來心事重重地商議對策,這時也都不明所以地朝我這邊看著。

我腳背疼如刀割,又像要**似的難受,靠近左腳大拇指的方向忽然起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鼓包,像頭小老鼠一樣上下躥著,到這個時候我忽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雖然看不見所謂的經脈,但是隱然覺察出左腳至五髒六腑間形成了一條通道,而看不見的劍氣就像是附著在上麵的水滴,既有可能隨時脫落,又隱隱有要往裏鑽的趨勢,我痛入骨髓,一時有了想要放棄的念頭,蘇競忽道:“小龍,飛鳳軍就全靠你了!”

聽了這句話我咬緊牙關,死死盯著腳麵上的小鼓包,順著它〖運〗動的方向不住蹬腿,一陣天昏地暗的劇痛之後,那個小鼓包無處可逃,冷丁躥進了我腳上的大拇指裏,緊接著我就覺大拇指尖上霍然開通,充沛的劍氣“嗤”的一聲從指尖噴發,我整個人也被噴上了高高的天空。

“啊——”我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實在連自己也不知道是由於驚嚇還是驚喜了……

可想而知,我那蓋世無雙的劍氣全從一根腳趾上噴湧而出,我就像個被驟然鬆開的氣球,在半空中以極其詭異、快捷的姿態來回飄蕩,蘇競在地上大喊:“別慌,像平時那樣飛。”

我一邊在天上亂撞一邊心驚膽顫地叫道:“你來試試啊!”以前飛劍氣是由丹田穩穩放出的,如今隻有這一個噴氣點,根本就保持不了平衡,我好幾次都幾乎要撞上地麵,左腳拚命亂蹬這才又升上去……

蘇競又道:“笨蛋,讓劍氣和地麵保持垂直!”

我依言努力繃直腳尖,劍氣嗤嗤有聲地舔舐著地麵,我終於晃晃悠悠地保持住了平衡……

老媽她們看得目瞪口呆,我慘白著臉衝老媽勉強一笑:“你們慢慢走,我去嚇黑吉斯那幫孫子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