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懲罰
“好神奇！要是我能將自己搓大就好了！”
洗完澡，吹幹了長發，初音就溜到了哥哥那客房，並問道：“知道姐姐什麽時候涅槃嗎？”
“也就這些天，但沒辦法確定是哪天，”抱著後腦勺，又看了眼自己這個一臉稚氣的妹妹，王易傑繼續道，“玄武還在幫觀世音清理魚池，估計沒有這麽快到凡界，所以我們兩個一定要齊心合力，絕對不能讓涅槃重生的朱雀落入邪魔外道手裏。”
“知道的。”
“魔界那些魔頭一直都在垂涎仙界，要是朱雀的元魄和肉身落入魔頭手中，魔頭的修為將會呈幾何倍數增加，甚至連鬥戰勝佛都不是對手，所以我們一定不能失手。”
“萬一失手了呢？”
“就算神形俱滅也要搞死魔頭。”
“那要是七星連線了，哥哥就跟我說一聲。”
“理論估計是兩周內，可惜沒有占星府的人幫忙，要不然就容易多了。”
“去找他們吧。”
“發展至今，凡界所有門派幾乎都藏匿起來了，不管是邪派還是正派，而隋唐時期發展起來的占星府基本上都是和當權緊密相連，每個朝代變遷都和占星府有關，所以要想找出占星府的人，很難，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明白了，那我去睡覺了。”
“嗯，接下來的十幾個晚上都要盡量熬夜了。”
初音離開後，王易傑就倚著窗戶望向烈日，嘀咕道：“要是一切順利，朱雀將回到我們三個之中。要是不順利……”
回到家中後，何辰免不了被老媽數落一頓，不過知道寶貝兒子和小丫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何辰老媽還是很開心的，更逼迫何辰打電話讓小丫晚上過來吃晚飯。
吃晚飯的時候，何辰老媽少了平時的潑辣，倒是多了幾分溫柔，還一個勁地給兒子還有未來兒媳婦夾菜，隻是老媽越笑得甜，何辰就越不習慣。
吃完飯，何辰和小丫就去散步。
散步的時候也沒有發生什麽，就是牽了手而已。
要是以前，何辰絕對希望和小丫發生點什麽，可自從得了那怪病後，何辰根本就不敢靠小丫太近，他就怕抱了摸了親了之後，小丫會受不了。而要是小丫看到他那玩意突然軟了，還不管用手還是嘴巴都無濟於事，那小丫絕對會以為何辰有問題，甚至會和何辰慢慢疏遠。
這算是最壞的打算，也算是可能的事件之一，所以為了避免如此，何辰隻能裝作很純潔。
所以呢，早點變正常就是何辰目前最希望的了。
隻是呢，已經不可能完成婚典下達的任務的他有可能變正常嗎？還是說會被扣除智商？
三天期限越來越近，何辰就越擔心，甚至連晚上都睡不著。
離期限隻剩一個小時的時候，何辰都不敢出門，就像即將赴死的死刑犯般坐在床邊，那空白的婚典就放在他膝蓋上，姻緣袋還孤單地躺在抽屜裏。
看著婚典，何辰就咕嚕咽下了口水，並考慮著要不要寫兩封遺書，一封寫給老媽，一封寫給小丫，不過他又覺得扣掉一點智商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難道會變成智障或者被牛頭馬麵勾走不成？
離期限還有四十分鍾。
離期限還有二十分鍾。
離期限還有十分鍾。
當期限隻剩六十秒時，何辰眼睛瞪得非常大個，並死死盯著那好像會要了他性命的秒針，連呼吸都那麽的小心翼翼。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何辰不斷安慰自己，可他那緊握著的拳頭已經出汗了，汗水還沿著他的下巴往下滴，滴在婚典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期限一到，何辰就屏住了呼吸。
“1加1等於2，2加2等於4，10的三次方是1000，π是無限循環小數，”念完，何辰就高興得將婚典扔在**，並跳了起來，歡呼道，“月你妹的老！嚇死勞資了！勞資還以為要被扣智商了！沒想到一點事都沒有！哼哼哼！等我被玉皇大帝辭退了！我就和小丫一塊去造人！”
話剛說完，何辰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他這才想起掛鍾走快了兩分鍾。
看著出現了文字的婚典，何辰急忙拿了起來。
任務超時，扣除月老十年修為。
現任月老沒有任何修為，遂扣除二十年智商。如若智商為負數，將會被抓往陰曹地府。
“我靠！不是隻扣除十年的智商嗎？”何辰立馬叫了出來，“我現在還差三個月就二十一歲，那豈不是意味著我的智商就隻剩下九個月了？”
何辰還想去寫遺書，可他的身體突然變得非常軟，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並開始嗷嗷啼哭。
聽到兒子房間傳來哭聲，正在看電視的何碧立馬衝了進去。
見兒子蜷縮在地上，何碧就跑過去，問道：“你這是在搞哪一出啊？”
哇哇叫著，正在吸手指的何辰就將另一隻手伸向老媽的胸，這是嬰兒對奶水的渴望。
彈開兒子的手，何碧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哇哇……嗚嗚……哇哇……嗚嗚……”
見兒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使勁吸著手指，眼淚還掉下來了，何碧就看懵了。何碧一開始還以為兒子在耍他，所以就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看。當何辰爬到她腳邊，試圖抱著她的腿往上爬時，何碧就立馬往後退，並警告兒子，讓他不要在裝傻，否則就要他好看之類的。
可是這種情況持續了足足二十分鍾後，何碧就很驚訝，並立馬拿起**那本書。
封麵暗紅色，無字，略舊，還有一些互相交叉的紋理。
打開第一頁，見這一頁是空白，何碧就繼續翻，翻了十幾頁都是空白後，她就隨意翻頁，並發覺這就是一本完全沒有字的書。
兒子變得不正常，**又多出這麽一本沒有字的書，這讓何碧覺得兒子變得不正常都是這本書害的，所以她就順手將婚典扔出了窗外，並立馬打電話讓劉菲趕過來。
進屋並聽何碧說完後，知道個大概的劉菲就急忙走進臥室。
見何辰蜷縮於地，放下醫藥箱的劉菲就立馬蹲了下去，卻被何辰伸出的手抓到了衣領並往下扯，要不是劉菲順著何辰的力道彎腰，劉菲那活潑的大白兔都要滑出來了。
脫身後，劉菲就讓何碧去找奶瓶。
家裏是鐵定沒有奶瓶的，附近又沒有嬰兒，所以靈機一動的何碧就拿走兒子抽屜裏的一個套套，並將套套反反複複洗了好幾遍後就將熱好的牛奶倒了進去。
將口係死，又用針將頂端那疙瘩戳了一個小洞後，何碧就將絕無僅有的套套奶瓶遞給了兒子，並在一旁看著兒子津津有味地吸著。
“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有點複雜，沒辦法和你說清楚，”頓了頓，劉菲問道，“在你兒子房間裏，你有沒有看見過什麽奇怪的東西？”
“一本書，沒有字，被我扔下去了。”
“扔哪了？”
“就這窗戶下麵。”
“那你看著你兒子，我下去撿。”
“那不是髒東西嗎？”
“如果少了那東西，或許你兒子再過幾天就掛了。”
何碧還不知道事情如此嚴重，所以她就立馬讓到了一旁。
教師公寓後麵是片長方形空地，再前麵一點就是圍牆，圍牆外麵就是大馬路，不過很少人會晚上去空地，因為這片空地埋葬著抗日戰爭時期死去的中國人，更有傳言一入夜就會有髒東西在那裏飄來飄去的。
傳言就是傳言，至少沒有誰看見過髒東西。
不過也正拜傳言所賜，教師公寓兩側十年前就加上了鐵門，不讓任何人到那塊空地去，除非是有東西掉下去了。
走到鐵門前，往四周看了看的劉菲就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水。
蹲在地上後，劉菲就將藥水倒在了地上，並用手指在冒著黑氣的土壤上快速畫著，嘴裏還嘀咕著普通人聽不懂的語言。
劉菲話音剛落，一個身體半透明的鬼魂就出現在了鐵門的另一側。
“抱歉，打攪你休息了，”劉菲很有禮貌地合手拜了下，“我有一本書掉在裏麵了，你能不能幫我撿一下？”
“我沒辦法碰凡世的東西。”
“你是我喚醒的，你就能拿。”
半信半疑的鬼魂就彎腰去撿石頭，見石頭真的被她撿起來了，她就萬分高興，並在親了石頭兩下後飄去找書。
沒一會兒，鬼魂就將找到的書遞給了劉菲。
“蒼井空的秘密往事？”一愣，劉菲就將書扔了進去，道，“不是這本，是一本完全沒有字的書。”
沒一會兒，鬼魂就將找到的第二本書遞給了劉菲。
這本書確實一個字都沒有，因為它是一本沒有書皮的寫真集，還是日本那些上班時不穿衣服的女人拍出來的，部分頁麵裏還有男主角抱著女主角擺出某些姿勢，甚至兩人的距離都是負數。
見狀，還是笑眯眯的劉菲就道：“姑娘，也不是這本，你再幫我找一找。”
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的鬼魂就繼續去找書。
劉菲以為鬼魂應該會找對書了，可當她看到第三本書是一本黃得非常入股，甚至連毛毛都畫得非常逼真的彩色漫畫時，劉菲都想一頭撞死了，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棟老師住的公寓竟然有這些書籍，難道老師都是披著園丁外皮的色晴狂嗎？
劉菲本是不想去陰氣很重的地方，可鑒於這鬼魂的智商比現在的何辰還低，劉菲就隻好翻過了鐵門，並踩著濕冷的土壤往前走。
走著，劉菲就換過了一副眼鏡，就看到到處都是鬼魂，都是一些沒辦法輪回的鬼魂，不過這些鬼魂都不會傷人，基本上都是站在原地看，一些膽大的才敢去靠近。
“讓一讓，別擋路，”讓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鬼魂一旁玩去後，劉菲就走到了何碧家的正下方，並順利找到了那本書。
劉菲並沒有見過婚典，所以翻來翻去的她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她還讓周圍那十幾隻鬼魂都過來看一看，希望借助它們的閱曆確定這本書到底是屬於哪個仙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