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喬語的夢想
“噗！”喬語忍俊不禁。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掩嘴偷笑一個瞬間後，喬語輕咳道：“如果你真的受傷的話，我會幫你上報給學校教務處的。”
“厲害！百米9秒58啊！”
“我靠，這人是不是真的吃藥了？”
跳高的學生瞪了那個拿鐵餅的一眼，罵道：“你是白癡嗎？我去買個興奮劑給你吃吃，看你能把那鐵塊甩出去多遠！”
“怎麽？心服口服了？還要再比嗎？”喬語盯著陳標，臉上春風得意。
“喬老師，這個學生真是你們班的？”一個老師走過來，問道。
眼神中都是驚訝！
何辰很享受現在這一刻，好像自己參加了卡斯奧世界電影盛會一樣，被萬眾矚目。
喬語嘴角高高揚起，朝著虛空揮揮手：“走了，何辰。”
“啪！”
陳標氣憤之極，將秒表扔在了塑膠跑道上了，秒表直接摔了個稀巴爛：“還不去將王霸給我弄起來？媽的，都傻了？都不訓練了？熱身運動都做好了？”
運動班的孩紙鴉雀無聲，隻能在心底裏吐槽：熱身早過了，你妹啊！
運動班又開始做起了熱身運動，而何辰則和喬語揚長而去。走稍遠點距離後，喬語一把摟上了何辰的肩膀，得意的笑道：“你這個小子，什麽時候居然能跑進10秒了？”
“嗨！”何辰故作鬱悶道，“嗬嗬，不是我跑的快，是他的秒表壞了！”
“嘿嘿。”喬語眯著眼，奸詐無比，“你騙誰呢？想騙姐姐我？小碧昨天來找我，我可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怎的？你小子現在就想反悔了？”
“那個……”何辰臉上頓時三條黑線，“喬喬，麻煩你這個稱呼改一改行不行？”
喬語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切，改什麽？你小子都叫我喬喬了，目無尊長這麽多年，你還想更進一步不成？難道你是想……嘿嘿！”喬語用粉嫩的小拳頭捶了下何辰的胸口。
“咳咳！”何辰頓時捂著胸口幹咳兩聲，“大姐，我說的不是你的稱呼，是我老媽的，你能不能別在我麵前稱呼她小……”
“小碧啊，怎麽？有什麽不妥？”
“小碧，你妹啊！”何辰是有苦說不清，雖然他喊喬語叫喬喬，但她畢竟是自己老娘的至交好友，在她的麵前髒話還是不說為好。那才是真的不尊級“長輩”。
喬語將手臂放下來，淺笑道：“是你小子想多了吧？普通話學標準點，你聽我喊小碧，能有那意思嗎？第四聲和第一聲，能一樣？”
“總之……嗨！”何辰無語的很。
“得得得，以後還是喊她何碧，行了吧？何必呢？”
“在家。”
喬語停住腳步看著他，臉上笑的如花兒般。
“怎麽了？真的在家啊！”何辰翻著白眼，“我說，喬喬，你怎麽換工作了？不是短跑方麵做的也很出色嗎？”
喬語微微聳肩，揶揄道：“還不是想幫你多**點身材好的女孩給你泡？怎麽樣？我們班上可是有三隻凶禽，四大猛獸，五隻雛鳥，噢，對了，最大的特色，咱還有一對雙飛燕！怎麽樣？想想都覺得很爽吧？”喬語怪異的表情，用手肘捅了捅何辰。
“我去，都是洪荒猛獸，你覺得我敢要？”
“那雙飛燕好了呀。姊妹花喲。”
何辰歎口氣，其他人或許都認為自己的猥瑣性格是老媽何碧帶出來的，其實……有苦難言。還不都是這位辣妹**出來的！
何辰邊朝前走，邊歎著氣：“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幹什麽和我兜圈子？還拿女孩子來吸引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石井聞名的坐懷不亂柳下惠。”
“切，是坐懷狂亂吧？”喬語長長的眼睫毛眨動了一下，“嗬，你別以為姐姐我不知道，上次你老媽可是給你招了妓，瞧不出你小子，口味居然這麽重！”
“咳，咳咳咳！”何辰連連幹咳，這個老媽，居然什麽事情都朝外麵說……
“辰辰。”
“嗯？”何辰呆滯的看著她，喬語的臉上笑容突然收了起來，愁雲慘淡，似乎有什麽解不開的心結。
“這些年來，阿姨對你怎麽樣？”
何辰：“……”
認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她用阿姨這個詞，上小學的時候就喊被老媽叫著喊她阿姨，可是她就是想讓何辰喊她姐姐，說阿姨顯得自己老氣。
“嗬嗬，挺好的啊！”何辰望著遠空，碧藍的天，上麵隻有那一片有著雪白的雲朵，“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老媽以外，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
“所以……”喬語突然轉過身，雙手按在了何辰的肩膀上，“你更要幫我了，就當是你這些年償還給我的好了。”
“****？”何辰怔怔道。
“噗！”喬語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的雙眼眯成一條縫，玉手輕輕點了下何辰的額頭，笑罵道：“你小子現在真的是學壞了，你看姐姐我哪裏是沒被耕過的田？”
何辰摸著下巴，沉吟道：“後麵……”
喬語：“……”
“啪！”
頓時一巴掌甩在了他的頭上：“你小子，要是何碧知道了，看你怎麽收場。”
“嘿！”何辰奸笑著，“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咱姐弟，還需要對我用那麽多計策？又是美人計，又是柔情攻勢的。”
喬語微微一笑，抬著頭望著天空停頓了半晌。
“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沒結婚嗎？”
何辰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的喬語是認真的。如果是在剛剛，他一定會說：“是在等我吧！”
“他有一個夢想……”
“成為世界冠軍，這是他的夢想。”
“他？誰？”何辰疑惑道。
“嗬嗬。”喬語苦澀一笑，平視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小男人，她再一次將雙手按在了何辰的肩膀上，鄭重其事地說：“我想要你幫我完成這個夢想，你知道嗎？當你選擇放棄體育之後，我哭了多久？能嗎？能幫我嗎？”
何辰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喬語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會兒比誰都神經質，一會兒又凶悍的像隻老虎，一會卻又弄起了這樣的柔情，好似一隻可愛的小貓。
“他是最愛的人？”何辰問道。
喬語點點頭。
何辰深吸口氣，道：“我不能幫你，我也沒有辦法將心思放在體育上麵。以前，我做事都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而去做，都是在為別人而做。我之所以放棄了體育，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不喜歡。”
“那你這一次還選擇回來？還不是因為你老媽嗎？你這不是前後矛盾？”
“不一樣。”何辰笑了笑，“有些事情我沒辦法告訴你，我過來當體育生，純粹就是為了混日子的而已，你有你的夢想，你的夢想是為那個男人去實現夢想。而我……我也屬於我的夢想，當然，我的夢想不是在體育上麵。”
“嗬。”喬語苦澀一笑，“那你的夢想又是什麽？”
何辰仰望天空，深遠道：“建立一個美女如雲的後宮……”
“……”喬語呆了呆。
“啪！”一巴掌又甩在他的頭上，喬語美目一橫，哼道：“建立你個狗屁後宮，你做夢想屁吃呢？”
何辰歎口氣：“說了你也不信，早知道不說了。”
繼續朝體育館走。
何辰勸道：“別傻了，丫頭，作為過來人，我要好好的教導你一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呢？”
“何必？你媽在家呢！”
何辰搖搖頭，繼續道：“我和你說真的，世界上好男人那麽多，幹什麽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偌大個森林，我們有千萬種死法，是不是？”
“唔。”
何辰頓時一笑：“看看，我說對了吧？原來勸人這麽好勸。”
“你上誰？”喬語瞪著他。
“呃，那隻雞，行了吧？”
喬語頓時大笑：“哈哈哈，雞，原來我們辰辰下麵是牙簽！”
何辰：“……”
矜持，矜持點啊！
喬語臉頰帶笑，問道：“你以為我說的人是我喜歡的男朋友之類的？”
“不然呢？”
“嗬嗬。”喬語撥弄下被威風吹散的秀發，又露出了她獨特的笑容，“不是。”
“那是……”
喬語沉吟片刻，才幽幽說道：“是我的弟弟，嗬嗬，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也該有你這麽大，這麽高了。”
何辰心神一震！
一時間，兩人均沉默下來。喬語聳聳肩，嬌笑著朝前走，離開足球場後，他們走到了林蔭道上，現在正是體育係各班上課的時候，小道上來往的人寥寥無幾。
他的夢想？
現在何辰才知道喬語的身上承載的是什麽。是一個人的夢想，是他，是她的弟弟。這件事，從未聽她說起過，也從未聽老媽說起過。這時，再將先前喬語見到自己露出的燦爛笑容聯係在一起，何辰頓時恍然大悟。她是從我的身上看到了她弟弟的影子，那個馳騁在賽場中的男孩，那個帶著笑容的男孩，那個時常開心的笑著、拿著獎狀朝她炫耀的男孩……
何辰不喜歡被人拿去和任何人比較，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就算長相相仿，他們的性格也有差異，就算性格一樣，他們的心，他們腦子裏的想法難道就能一樣嗎？
但是，何辰並不生氣。喬語這些年對自己的好，就是因為她的弟弟。何辰懂了，隻能露出一副無奈的笑容來。備胎？談不上。因為她的弟弟已經死了。
“她，就是將我當做弟弟來疼來愛的。”何辰看了她一眼，心裏想道。
“他的夢想是什麽？”何辰問道。
“世界杯啊，一個遙遠的夢。”喬語撇撇嘴，表麵上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
何辰扯嘴一笑：“別告訴我是百米冠軍！”
“不是。”
“那是什麽？”
“足球，大力神杯！”
何辰呆若木雞。年少時，他也有一個夢想，當他第一次接觸到足球的時候，他就有了這個夢想，那就是帶著國家隊衝出亞洲，奔向世界大舞台，一路披荊斬棘，抗起那座大力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