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死亡遊戲

第146章 女人的心思

第146章 女人的心思(1/3)

徐暖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表情和手了。

這會哪裏還管自不自在,這不是明擺著耍流氓的行為嗎?

徐暖放下捂著嘴的手,直直的看向顧澤,打算下一秒就把這人扇到一邊去,結果她看到鄧茵茵幾人正瞧著這邊。

山洞不大,又比較淺,盡管徐暖坐在最邊上和其他幾人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這一定的距離也就一米左右。

這也就意味著她和顧澤的互動全被其他人瞧在眼裏了。

徐暖把手往後縮了縮,身子也往遠離顧澤的方向挪了挪,耳根子滾燙滾燙的,哪裏有精力去分辨那些眼神有嫉妒毒辣,有感慨讚歎,還有尷尬呢。

“背對著我們換就行了,還是說,要像上次一樣,我幫你換?”

在徐暖想把地麵盯出一個洞的時候,又聽到顧澤說出了這句話,趕緊抬頭,裝出惡狠狠的樣子說。

“上次不是我動不了才需要你換藥的嗎?”

徐暖一不小心沒有控製好音量,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耳根子更加紅了。

而顧澤這個罪魁禍首還‘嗬嗬’的笑了幾聲。

“也是喔,你記得可真清楚。”

徐暖開始磨牙,她真想咬死這個性格突然又變得惡劣的男人。

不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嗎?可她見眼前這男人變得比女人還快,明明之前在路上都是溫柔體貼的,怎麽一休息的時候就改走痞子路線呢?

徐暖百思不得其解,又見到顧澤唇邊大大的笑容,冷哼了幾聲搶過了顧澤手中的東西背過去。

看到腹部又開始滲著血絲的時候徐暖自己都詫異,一整日下來她都沒發現自己的傷口裂開了,顧澤那家夥是怎麽發現的,這麽淡的血腥味在風雨裏肯定是會被吹散的,那人難不成還有一個狗鼻子?

徐暖各種惡劣的想,麵上是各種不服氣,心田卻是湧現出一股暖流。

不過這股暖流在徐暖轉過身去發現顧澤坐在自己身邊盯著自己瞧的時候瞬間就冷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惱羞和尷尬。

“你不餓嗎?不累嗎?”

徐暖壓低了聲音問,不想被其他人注意到他們倆之間的互動。而她問的這兩句也可以翻譯過來再說。

你怎麽這麽閑啊?

徐暖等了一會,顧澤還是沒有回答,徐暖才注意到顧澤隻是望著自己這個方向在發呆,臉一下就紅了,她似乎弄錯了。

隻是在很久之後徐暖終於明白了,顧澤的存在,就是為了挑戰自己的底線的,而顧澤的行為,都不能用一個正常男人的行為去理解。

“你包紮的動作太快了。”

徐暖在自我唾棄想得太多的時候,從顧澤的嘴裏蹦出了這麽一句話。

徐暖呆住三秒,然後麵無表情的把手上剩餘的繃帶全都甩到顧澤的臉上,再轉過身去直接拿自己的背包當枕頭躺下了。

女人的心思喲。

夜裏,大雨依舊瓢潑,雷聲倒是小了許多,許航和顧澤在入睡前將山洞前邊幾米的地方往下挖了挖,讓山洞這一塊的地勢顯得高一些,雨水不會匯聚進來。

徐暖覺得很疲憊,白日裏神經緊張,加上聽了太久的雷聲,周圍環境的色調太過低沉,讓她產生了一定

的心裏壓力,這會深夜了,她倒是不覺得困了。

耳邊有同伴們的呼吸聲,洞外大雨打在草地上、石頭上、坑窪裏不同的聲音,偶爾也會聽到遙遠地方傳過來的雷聲,大風刮著樹木的聲音。

仔細想想,她似乎很久沒有夜晚的時候睡不著了,這些日子裏,她入夜都是很累或者很安心,一下子就入睡了,她也不會在夜晚的時候想太多,纏繞在心裏大部分的事情都有人給分擔了,集思廣益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她也輕鬆了很多。

隻是為何輕鬆許多的她這會突然又覺得心情很沉重呢?

有一件事壓在心口讓她喘不過氣來,白日裏是這樣,夜晚的時候也是這樣,她也不太敢輾轉反側打擾了其他人的睡眠。

閉著眼,這些天裏發生的事情在眼前飛快的掠過,在徐暖的心裏,這已經不是物是人非了。

“呼。”

徐暖輕輕歎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其他人的地方,鄧茵茵睡在了最裏邊,而她自然也就是和男士那一邊相對,睡在男士最外邊的那人是顧澤。

她突然覺得這一幕好熟悉,在很久之前的時候,在雪山那一關的時候,她和顧澤都還沒有同伴的時候,就有一次夜晚的靜默相對。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心裏的觸動,一個人在夜晚因為難以忍受疼痛而流淚,一個人因為思念而痛苦,但就在那個時候,有一個陪伴一起渡過了那樣難熬的時間。

她從未提及那時心裏的感動,總覺得‘感動’兩個字說出口所有事情的性質就會變味。

不過這一次,徐暖沒有看到有一個人與自己四目相對。

顧澤睡得很沉的樣子,睡姿也很端正,平躺著,從徐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還是很模糊的那種。

盡管看到的場景很模糊,但是徐暖莫名的覺得,那個側臉,應該不會遜於正臉,畢竟,這個男人是有這個資本的。

在光線暗得不像話的山洞裏,徐暖呆呆的看了會顧澤的側臉,才慢悠悠的轉過頭去,平躺著,閉著眼,逼迫自己趕緊入睡,養精蓄銳第二日才有精神繼續闖關。

而徐暖不知道的是,在她轉過頭去後,顧澤緩緩地睜開眼睛了,也偏過頭來看了看她,才再轉回去,繼續閉著眼睛。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在徐暖模模糊糊有些睡意的時候,她聽到一陣響聲,類似於山體崩塌,巨石四處滾落的聲音。

山體崩塌?

徐暖立馬清醒過來,直直的坐起來了,沒等她出去看看情況,就發現不遠處的顧澤也坐起來了,皺著眉頭看著洞外的場景。

她隻當顧澤睡眠淺,匆匆爬起來,往洞外一看,發現不遠處真的在山體崩塌,巨石滾動得很厲害,他們這邊也開始有震動的感覺了。

轉過頭去,徐暖對顧澤說。

“叫醒大家趕緊離開吧,這兒很危險。”

其他幾人在這地震山搖中也沒睡得很安穩,一下子就被叫醒了,紛紛套上衣服,再穿上雨衣,背著背包,拿起手電筒,離開山洞,衝進雨幕裏。

既然是山體崩塌,他們自然是要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而夜裏山間小路更加難走,加

上地麵時不時的晃動,他們走得也頗為艱難。

徐暖心裏暗叫不妙,她失眠沒有睡著也就是沒有休息,而白日裏她早就體力透支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正這麽想著呢,徐暖就沒看到前邊路上的一個坎,直接被絆倒了,這會顧澤剛好離她遠了些,沒能及時扶住她。

等徐暖撐著擦破皮的手站起來的時候,顧澤才趕過來,一把抓住她滲著血絲的手仔細看著。

“我太大意了,得趕緊洗洗塗些藥。”

徐暖眨眼,不是她太大意了才會摔倒了嗎?之前那麽多次也是,都是她分神大意才會出事。

“雨水一衝就幹淨了,離開這裏要緊,不塗藥了。”

徐暖自己都奇怪於自己矛盾的性子,有時候非得把日子過成精致的樣子,有時候又大大咧咧的,什麽都不在乎,包括自己。

甩開顧澤的手,徐暖就想走,結果手又被顧澤抓住了。

“我說過,女孩子的手是不能留疤的。”

徐暖恍然記得顧澤對自己說過這些話,但是那會是他們處於安全的時候呀,這會在大雨裏在遠處還在山崩的時候糾結這個不對吧?

走在前邊的幾人已經不理會這兩人的互動了,偶爾會被刺激到的鄧茵茵這會也隻是顧著保命。

她正想如何委婉的表達需要注意場合和時機的時候,顧澤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你還是要打架子鼓的,手上更加不能有傷。”

聽到那句話,徐暖愣住了,任由著顧澤非要在大雨之下把自己的手洗幹淨,再噴灑藥物,再套上一個橡膠手套。

“架子鼓什麽的,我已經不打了。”

良久,徐暖聽到自己很艱澀的聲音。

顧澤曾經和她說過,在大學的時候,他曾經去看過她的架子鼓表演,還驚詫於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怎麽會有那麽大的爆發力。

顧澤曾經和她說過很多關於她大學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大多是被她掩埋於記憶深海的。

因為那些記憶後來被染上了灰色。

她曾經很喜歡架子鼓,可是那是曾經。

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應該對未來的產生影響,不然,就太脆弱了。

“為什麽,不打了?”

徐暖也聽到了顧澤艱澀的聲音。

“我記得,你當時很喜歡打架子鼓的。”

徐暖沒敢去看顧澤的表情。

“你也說了,是當時,我隻是一時迷戀架子鼓而已,畢業了就放棄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畢竟那會我是以工作為重心的。”

她撒謊了。

她才不是一時迷戀架子鼓,她曾經對自己小夥伴發過誓,會陪著他們一起打架子鼓,打一輩子。

可是顧澤呀,為何要執著於她打不打架子鼓呢?為何讓她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事情呢?

“是嗎?”

她發現顧澤緩緩地放下了她的手,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在一旁。

徐暖突然覺得自己的眼角澀澀的,似乎有雨水落到了眼睛裏,然後從臉上滑落下去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很沉默。

徐暖很困惑自己是否需要說些什麽打破這樣的沉默時,她聽到了前方許航和謝懷的驚叫聲。

“茵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