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死亡遊戲

第177章 不是她就不行

第177章 不是她就不行(1/3)

顧澤在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渾身都熱,像是靠在了一個熱爐旁邊,全身都烤得滾燙滾燙的。這種熱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而大腦時不時傳來的疼痛讓他沒法思考,勉強的睜開眼時,他看到了一個自己最想看到的人。

“小暖?”

他模糊記得一陣濃霧散去後,徐暖就不見了,那是自己的錯覺嗎?

他剛想思考腦袋就一抽一抽的疼讓他發出痛苦的悶哼聲,然後他看到自己一心掛念的徐暖微笑的看著他。那是他一直渴求的最甜美的笑容,是在大學時期就開始期待著卻從未收獲的。在遊戲裏他是如此的渴盼著徐暖拋下所謂的執念,所謂的幕後人,安安心心的跟在她的身邊,所以,這是夢嗎?

通過皮膚傳來的熱度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夢,他掛念的人兒是真的在對著他笑,在喚著他的名字。

“澤。”

而他渴求的紅唇也在一點點的靠近,越過那張讓人動心的臉,他看到了光潔的肩膀,有些許頭發搭落在上邊。

光潔?

顧澤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坐起來了。

“你是誰?你不是小暖!”

顧澤記得很清楚,徐暖的左肩處有一個蝴蝶的印記,那是在‘寂寞的峽穀’一關時,被寡婦蝶灼傷好留下來的,不管抹上多少燙傷膏都沒能消去半分,而他是在‘致命的斷崖’那一關差點犯下錯事看到的。

在意識漸漸恢複,而手指不小心碰到一旁的火堆時,疼痛讓顧澤恢複了意識,他才看到跪坐在他跟前的是半掩衣衫的鄧茵茵。鄧茵茵此刻是滿眼淚水,麵帶委屈和羞澀的看著自己。

洞外灌進來的風讓顧澤打了一個冷戰,他才發現自己的上衣都褪去了,正放在火堆上烤著。單手撫上腦袋的時候,指尖碰到了有些粗糙的繃帶,他總算是記起了所有的事情。

在濃霧退去時,他發現徐暖不見了,而自己算是在半空中,沒有防備的就掉落到了水潭裏,腦袋撞到了石頭上失去了意識。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鄧茵茵把他救起來,他可能已經沉眠在水底了,更別說是去找徐暖了。

“抱歉。”

雖然已經是二十六歲了,對於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而鄧茵茵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哭泣,作為男人怎麽也得是先道歉了。

道歉之後自然是道謝了。

“謝謝你救了我。”

邊說著顧澤邊把那些還沒有完全烤幹的衣服穿上,然後撐地想要站起來,不過腦袋的疼痛和正在發高燒的身體讓他又坐了回去。

在發現鄧茵茵還是衣衫不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時候,顧澤不得不輕咳幾聲,忍下不適說。

“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結果這句話一下子就捅了簍子,原本隻是滿臉委屈的鄧茵茵爆發了,就那樣捂著自己的衣服衝著顧澤大吼。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救你的是我,喜歡你的是我,你就不能喜歡我嗎?”

鄧茵茵終於肯告白了,卻是在她最難堪的時候告白的。作為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時候被拒絕,在這樣的時候,喜歡的男人還

是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這是她作為女人的恥辱,在心裏對那個名為徐暖的女人更加憎恨了。

顧澤是公認的紳士,一般情況下女士都很有禮貌,其實紳士這個詞換而言之可以理解為,客氣而疏離。

在徐暖沒有出現前,他對所有女人是客氣而疏離的,在徐暖出現後,他所有的不正經和惡劣都隻是對著徐暖,對待其他的女人,依舊是客氣的。對待鄧茵茵的態度也許有一點不一樣,他們倆還是同伴,鄧茵茵也是他哥們許航未來的小姑子,於情於理,他都會在必要的時候照看鄧茵茵。但是這種照顧是出於同伴的感情,出於對許航的尊重。他相信,就算是一向表現得不愛理睬鄧茵茵的徐暖,也會照顧鄧茵茵,因為他們是同伴。

出生入死的同伴,這是一句太有重量的話了。

“非常抱歉,”在將所有的思緒轉悠了一圈後,顧澤非常真誠的說,“我喜歡的是徐暖,不,我愛她。”

他愛那個人的靈魂,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方。看上去是他一個人的單相思,看上去愛情的天平已經是不平穩了。可是沒有關係的,愛情本來就不公平,就算是先愛上的人輸了,又有什麽關係。他們已經不是在平和的法製社會裏了,他們是在與死亡賽跑的遊戲裏。既然隨時都可能死亡,在愛情這樣難得事情上,已經沒有必要去計較什麽了。

隻是他的誠實的話語讓鄧茵茵更加生氣了。

“為什麽一定是她,不喜歡她不行嗎?”

鄧茵茵淚流滿麵,破碎的話語傳達出她的崩潰。

“她不喜歡你,她不喜歡你啊!”

她經常不能理解,像顧澤這樣優秀的男人,徐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還要對顧澤不冷不熱的,而顧澤為何還要扒拉著臉去討好徐暖。徐暖那樣的態度,就像是在笑話她,她喜歡的優秀的男人是徐暖所不屑的。

這是作為一個女人的恥辱,鄧茵茵不相信自己沒有魅力,她也做了她一直都計劃好的希望做的事情。

衝上去抱住顧澤,以最可憐的表情說著最動情的話,她要相信,沒有男人會在這個時候拒絕這樣的女人。

“顧澤,我是喜歡你的,沒有人比我更加喜歡你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的,我絕對會聽你的話,會一心一意的愛著你的。”

愛情,沒有偉大和卑微之分。

每個人對待愛情的態度是不一樣的,而她真的以為,自己是愛著這個彬彬有禮十分優秀的男人的,所以,這個男人是不會拒絕她的。

可是顧澤拒絕她了。

顧澤把衣服披在了鄧茵茵的身上,然後退了一步,一字一頓的說。

“不是她就不行,我隻愛她,沒有辦法,感情這事是不能勉強的。”

顧澤的話語,眼睛,身體,都在拒絕,都在表達著他對於那個名為徐暖的女人的愛意,而這愛意讓她不甘心。

“嗬嗬,感情不能勉強?”

鄧茵茵笑得很慘淡,還有一絲癲狂。

“顧澤,”鄧茵茵一字一頓的說,“難道你就不是在勉強徐暖嗎?她已經有喜歡的人

了,那個叫做秦耀傑的,你難道還不承認事實嗎?”

顧澤又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鄧茵茵,也一字一頓的說。

“在我看來,小暖對那個人已經沒有感情了。”

事實上,他已經決定好了,不管徐暖對那個秦耀傑是愛恨交織,還是恨意滿滿,還是依舊愛著,他都決定將徐暖安全的送出遊戲。既然這場感情從一開始就不公平,那就不公平到底吧。

他不介意,他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早在‘千麵之湖’那關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這樣的覺悟。

當然,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會想盡辦法使出各樣的招數讓徐暖的眼裏有且隻有自己一個人,讓自己成為她繼續遊戲的動力,讓自己成為她的世界,活下去的動力,這才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不過這樣的話,他是不會和鄧茵茵說的。

“已經沒有感情了?”鄧茵茵吃吃的笑著,慘白的臉此刻在火光下竟然顯得有些滲人。

“顧澤,原來你也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做男人能做到你這種地步,也真是絕了!”

鄧茵茵的話語算是對一個男人最惡劣的評價了,即使她隻是想要刺激顧澤,想要讓他明白,被愛比全心全意去愛而無所得更好,因為被愛的人是幸福的,她想要顧澤幸福,她以為自己能給顧澤幸福。

對於鄧茵茵的話,顧澤沒有絲毫的動容,直接走到一邊,拿過自己的背包,看了看外頭的黑夜白月,悠悠的走到洞口的方向,坐下來,背對著鄧茵茵,以一貫的溫和的語氣說。

“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要出發去找他們了。”

他沒有回頭去看鄧茵茵的不可置信,也沒有堵上耳朵不去聽鄧茵茵悲傷的哭泣聲。

在一場感情裏,總是會有哭泣的。

雖然讓一位女士哭泣是不紳士的行為,但是哭泣往往能讓人記得誰把自己傷得更深。

讓鄧茵茵失望,才是他該做的,大家都還是需要扶持的同伴,有些麻煩能免則免。

而他想給出去的感情,是絕對不讓那個女人哭泣。

他想知道的是,徐暖是一個人,還是身邊跟著許航或者是謝懷,有那麽一個人能暫時代替他照顧下徐暖就好了,如果徐暖在他看不到觸及不到的地方受傷了,他是會自責的。

看,他就是這場感情的失敗者,不過沒有關係,他甘之如飴。

把玩著手中的尾戒,顧澤不出意外地發現尾戒是沒有信號的。看來他的感覺沒有錯,在這個地方的磁場是有問題的。雖然一般磁場影響的是指南針等指明方向的東西,但是隻要是電子儀器,在磁場裏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

這麽想著的時候,顧澤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不是人類或者動物發出來的,離他很近,就像是在他的耳朵想著。

扯過背包,顧澤在裏頭翻撿了下,最後定格在望遠鏡上邊,拿出放在耳朵邊,裏邊果然傳出來‘嘀嗒’的聲音,有點類似於掛鍾裏指針轉動的聲音。

心裏疑惑,顧澤仔仔細細的翻看了下手裏的望遠鏡,從窄到可能沒有十分之一毫米的細縫裏,發現了紅色的光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