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死亡遊戲

第401章 自己的主人

第401章 自己的主人(1/3)

大部分人的處境都不好,徐暖和顧澤被機關隔開,兩個人都在各自的機關圈子裏掙紮,遲嘯鳴在圍觀,他看似處境安全,但是一著不慎,就會成為兩個機關圈的攻擊對象,這其中的度,隻能夠靠他自己去把握了。

鄧茵茵和謝懷都遭受到差不多程度的攻擊,或者說,他們麵對的就是最為單純的攻擊,隻是兩個人的實力偏弱,偏偏一個心係秘密通道,一個傷勢未好而心思在那個未曾出現過的張嘯的身上。

有了這麽一層原因,也難怪兩個人是目前最為狼狽,應對機關最為倉促的人了。

兩個人這會不過是有了個小小的走神,就被從遠處,半空之中襲來的竹筏給打到,打到他們的是竹筏的末端,而竹筏的主體之上,全是尖刺,要是被那紮到,絕對全身掛彩。而既然有人設計了這麽一場浩大的機關,在初入仇恨之林的他們這麽一份見麵禮,就難說那些尖刺上是否塗有奇怪的藥物了。

隻是這會兩人已經是閃躲不急了,而迎風而來的竹筏,恰好沐浴在日光之下,那些尖刺流過光彩,十分刺眼,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

“別閉眼!”

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個人反射性的動作。

“許航?”

謝懷最先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他們倆的跟前,而他竟然是生抗住了那道竹筏。

不過就算是許航這般身手的人,也會在已經設計好的竹筏攻擊得不斷後退,地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劃痕。

確然幫忙擋住攻擊的人是許航後,謝懷一時有些恍然。曾幾何時,許航是他們第三批遊戲者最為可靠的對著,他沉默寡言,卻又雷厲風行,他看似嚴肅,卻關心著每一個人。許航是一個讓他們都信服的人,他們心甘情願的跟隨著許航的腳步一起走向終點。

這份信任是在什麽時候消失的呢?這份可靠是什麽時候被猜忌代替了呢?

就算許航一直在保護著鄧茵茵,可是他給人的感覺變了,可是現在細細想想,變化的隻是許航嗎?怕是還有他和茵茵吧?

“愣著幹嘛?等死啊!”

謝懷未想得更多的時候,許航犀利的言語就傳到了他的耳裏,難聽,卻很熟悉。

“知道了。”

謝懷連忙應下,然後手忙腳亂的把發愣的鄧茵茵往一旁帶,見這兩人都脫離了危險,許航才悶哼一聲,再次咬牙,用力的將那個竹筏推開一點距離,然後一鼓作氣往旁邊一滾,讓那竹筏自己再隨風而去。

就是這麽一個不大的動作,讓許航滿頭大汗,手臂也是酸痛不已,雙腿竟隱約有些站不穩了。沒等他喘口氣歇歇時,就聽到謝懷的聲音。

“祁歡他們有危險!”

這不廢話嗎?這會誰都有危險,許航頗為不耐煩的看過去,結果愣住了,謝懷還真的沒說錯,祁歡和方征這會的處境比他們幾個都艱難了許多。

那些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機關將方征和祁歡團團圍住,在他們倆匆匆離開其他諸如竹箭一類的機關時,

那些機關中伸出了細條的鐵索,像是有生命般,直直的把兩個人捆住了。這種已經不是常人可以設計出來的機關讓那兩個人措手不及,算是厲害的經驗也很豐富的兩人竟然是毫無辦法。

在被鐵索滾住的時候,他們手中的武器也落地了,完全沒有辦法抵抗接下來的一波攻擊。

“該死,這都是些什麽鬼?”

許航很不爽,低罵了句,身體確實依靠著本能衝出去了,他自知憑借自己的力量是沒法救出那兩個人的,他不由得去找顧澤了。

曾經他和顧澤聯手,解決了不少的大麻煩,他隱約有些懷念那個時候了,而當他的視線定格在不遠處顧澤的身上時,愣住了。

顧澤的處境也不妙,雖然沒有祁歡和方征那麽致命,但是足以讓顧澤脫不了身,且受點傷了。

隻是顧澤的水平本身就比他們高,能夠困住顧澤的機關,不簡單,十分的巧妙,明顯是有問題的。

仇恨之林本就是一場對決,如此一來,他們已經是失去了先機,這個打擊,還真是大。

“許航?”

許航的這一愣神,讓方征祁歡的處境更為艱難了,謝懷也忍不住跑過去了,路過許航的時候,疑惑的喊了一聲。

“沒事,過去吧。”

許航收回了視線,壓下了疑惑,選擇相信顧澤,義無反顧的朝著方征祁歡跑去,跑出兩步時又猛地回頭,朝著暫時安全的鄧茵茵吼了一句。

“你就待在這不要動!”

說完也不給鄧茵茵回答的機會,又直直的跑向方征祁歡,他與謝懷,迎來了闊別已久的默契。

這會方征和祁歡的處境已非是用艱難來形容了,簡直是一觸即發,命懸一線。

兩個人被鐵索綁得死死的,掙紮隻是徒費力氣,而這會破空之聲響徹在這片土地,帶著冰冷光芒的短刀們,從密林之中飛速而來。那些被綁在竹子上的短刀,皆是泛著寒光,也如同惡魔的笑容,急著取人性命。

“想辦法臥倒!”

許航又是大吼了一聲,看到那兩個人的木然和絕望,沒來由的心生怒意。

他曾經差一點放棄了生命,在得知了一部分真相後,他不甘心的掙紮,終於是獲得了一線生機。他執著過生命,放棄過生命,最後還是堅持站在了這裏。那種經曆和體會他無處可訴說,隻是此後,他再也不發忍受看到有生命在自己麵前流逝了。這種以前可以習慣的事情,在如今最為殘酷的階段,反倒成為了禁忌。

無人可知這個禁忌,而許航也隻是將這樣的禁忌變成了自己的實際行動,看得出來的人就看出來,看不出來的人也沒什麽。

方征和祁歡被這一吼嚇得一個激靈了,哪裏還有心情去想什麽是絕望,緊靠著本能就紛紛往地上一倒,也就堪堪躲過了第一波攻擊。

第二波攻擊依舊是來勢洶洶,讓人不可阻擋,可是這會許航和謝懷已經跑到了他們的跟前,一個人拽著鐵鏈,一個人想辦法抬起已經被毀掉的竹筏去擋住那波攻擊。

營救的兩個人很吃力,被營救

的人卻是在這時看到了希望。

四個人的努力,總比兩個人的絕望強得多。

何敏是落單的那一個,她的確也受到了攻擊,隻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人,她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是事實證明,她也是一顆和於羽一樣,到了時候,就沒有用處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即使有了心理準備,她卻沒有獲得多少和這次機關埋伏的情報,她隻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去躲過這些攻擊。

最初的那聲叫喊是半真半假,她的確受了傷,但是沒有到了需要幫助的時候,而她有意叫出口,是因為識破了這一次埋伏的最終目的。那麽,引開徐暖就成為一件對成功有著致命影響的事情了。她即使不甘心自己成為了可以拋棄的棋子,也不得不在時候去進行配合。如果不配合,如果被發現,她的命運會是怎樣的呢?

何敏早就預料了這一日,也曾經為此做過一些準備,隻是事實證明,她是勢單力薄,她處於絕對劣勢,在拋棄了尊嚴去委曲求全時,換來的是苟延殘喘。而這一切,是伴隨著餘豪的去世作為開端的。

何敏眼底的不甘和恨意過於明顯了,隻是這會所有人都在忙碌著,無人關心她。見此,她冷笑了幾聲,獨自舔舐傷口,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隻是變故來得太快,何敏唇邊的冷笑還未消散,關於如何讓徐暖落單的計劃也未再次開始實施,她也遭受到了猛烈地攻擊。

不同於徐暖,有遲嘯鳴在外圈看著,再怎麽狼狽也可以在千鈞一發時得到幫助。不同於鄧茵茵,已經這麽快就占據了最為安全的地段。甚至不同於那個祁歡,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了許航和謝懷的幫助。

她孤立無援,她不被人注意到,一如餘豪去世後,一如她獨自一人在遊戲裏蹣跚前行,咬著牙獨自闖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關卡,直至她追上了第一批遊戲者的隊伍,並且借著徐暖這層關係,加入了那個隊伍。

如果沒有徐暖這層關係,她就不會得到秦耀傑的幫助,就不會加入那個隊伍,就不會碰到那個人,與那人有交集,最後,她不得不在那個人麵前放下所有的尊嚴,像一條狗一樣活著。

徐暖,秦耀傑,鄧茵茵…

這一個個,都是她憎恨的對象,所有的關懷,都是披上了傷害的皮囊,她早就看穿了,卻居然會認為徐暖是真心待她,在孤單的沙漠那一關,錯失了那樣的良機。明明那個時候,於羽已經和那人碰上了麵,得到了最新的指令,甚至於跑來告訴她闖關的關鍵。

一步錯步步錯,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何敏的眼底再次閃過恨意,這股恨意讓她在此刻集中了精神,有了足夠的力氣,再次閃躲過了密密麻麻而來的竹箭。

“嘶。”

何敏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將手放在眼下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赤色,她吃吃的笑了一聲。

從現在開始,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她隻有自己這一個主人,而她,將會是唯一一個離開遊戲拿到獎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