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炸彈合約
這晚張啟陽在微博上留下一句“周六晚上八點見！”
就不和那些被挑撥到智商歸零的網友們亂懟了。
他下線去休息了。
黑子們聲討張啟陽刷數據造假的風潮卻沒有停歇。
以汪大忠為幕後黑手的一係列黑子團隊愈演愈烈的在給張啟陽抹黑，使得輿論風潮一邊倒的傾向了張啟陽的對麵。
東娛給張啟陽擦屁股的團隊被搞的特別無奈。
張啟陽唱了一首好歌，首發單曲還創造了曆史性的記錄，這本來該是很火爆的好局麵。
卻沒想到，被輿論一黑，張啟陽的形象變得更差了，他們更不好給張啟陽擦屁股了。
不過這麽一炒，《夜星》這首歌的受眾麵倒是更大了。
很多之前沒聽過炮爺唱歌的人，聽說首富之子造假做了這麽一首歌，都帶著獵奇心跑去東方音樂網試聽了這首歌。
這讓東方音樂網這晚的流量有了巨大的飆升，比往常的瀏覽量高了百倍都不止。
這種火熱的勢頭，比之前黎璿發單曲時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多人此前並不知道有東方音樂網這麽個網站存在，今晚因為關注焦點人物炮爺，他們連帶著認識了東方音樂網這麽一個正版授權的音樂網站。
張啟陽就像變成了東方音樂網的代言人，給很多對正版音樂不是那麽了解，甚至都不知道該去哪拿買正版單曲的網友普及了買歌的方法。
有些人覺得在微博上罵張啟陽不過癮，還要去張啟陽的造假地《夜星》的主頁上去罵張啟陽，於是這些人都在東方音樂網新注冊了用戶，還充值買了《夜星》的正版單曲，然後在樂評區裏瘋狂的開罵，搞的這裏也變得烏煙瘴氣了，真正的樂迷都沒法在這裏交流了。
不過對於東網來說，《夜星》的主頁變得烏煙瘴氣沒什麽，新注冊的這些用戶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筆潛在的財富。
這些人雖然是為了罵張啟陽才注冊的賬號，但保不齊未來他們就會為他們支持的歌手來充值購買單曲。
這些人可以說都是張啟陽犧牲了自己給東網帶來的新客戶寶貴資源。
這一整晚，《夜星》的付費下載量都沒有任何爆發性的表現，連1萬都沒突破，但張啟陽給東方音樂網帶來的曝光度、關注度以及新的注冊用戶資源，都讓東網受益匪淺。
這次炒作，在東網看來非常的滿意，雖然張啟陽被黑死了，但他們的收獲太大了。
這種廣告效應，平時花一兩百萬都不一定能造的出來。
兩年前，和張啟陽簽炸彈合約的時候，估計東網沒有誰會料到張啟陽能給他們帶來這樣高額的效益和回報。
像東方音樂網這樣的正版音樂網站，簽歌手的單曲獨家網銷權時，是要提前支付歌手及其唱片公司一筆獨家版權費的。
簽東娛自家歌手的獨家網絡銷售權，他們也要給歌手付簽約費。
比如歌後黎璿，東網就是花了1000萬的重金，簽了黎璿10年的數字單曲獨家網絡銷售權。
這個簽約費在業內闖了記錄，放在今天仍是網銷最高的簽約費，貴的令人咋舌。
但這筆簽約卻是物有所值，甚至是超值。
黎璿每年都能給東網帶來200萬以上的純收益。
1000萬的簽約費，很快東網就能賺回來。
同時他們還能靠著黎璿的人氣將東網的流量帶起來，可謂一舉兩得。
但和黎璿這種物超值的合約比起來，東網和張啟陽簽的獨家網售合約就是個超級大黑洞了。
那時東娛集團高層給東網施壓，讓東網必須把張啟陽的音樂獨家網售權給簽下來，絕對不能讓這位東方太子爺去別人家的網站賣單曲，那樣競爭對手就太容易抹黑張啟陽了。
不管花多少錢，東娛都必須要把張啟陽的單曲發售權拿下。
張啟陽那時根本不屑在網上賣歌，並不想和東網簽約。
東網卻死乞白賴的要和張啟陽簽約，全力做秦雪陽的工作。
秦雪陽不想放棄這條財路，就三天兩頭的勸張啟陽和東網簽約，給張啟陽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張啟陽被煩透了，最後獅子大開口的叫出了一份500萬簽5年的頂星合約，東網要簽就簽，不簽就滾蛋！
那時東網除了博眼球的給黎璿開出過1000萬的網簽頂薪合約外，還從來沒給任何一個歌手開出過500萬的簽約費！
他們連100萬的簽約費都很少給歌手開，因為按照目前音樂市場的行情，除了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歌手能靠賣單曲賺錢外，其他歌手在網上賣單曲很難收回成本。
張啟陽一開口就要一年100萬的簽約費，和黎璿一個等級，還要一下簽5年！這完全就是在扯淡啊！
東網高層把這個情況匯報給總集團了，總集團那邊的意見卻是讓他們用這個價格簽下張啟陽！
別說500萬了，就算張啟陽開1000萬，他們也要簽！
東網沒辦法，最後隻能被張啟陽狠狠的宰了一刀，簽下了這份賠到死的炸彈合約。
因為這份合約，東網銷售部的人都要恨死張啟陽了。
張啟陽這份炸彈合約給他們銷售部鑿開了一個大窟窿，他們每年都要背上100萬的新任務，來填這個大坑。
要是完不成任務，就沒獎金拿。
目前這份合約已經履行了兩年，東網銷售部這邊的營銷人員每天都累死累活的靠著推廣其他歌手的單曲來填張啟陽的窟窿，幸好這兩年黎璿的勢頭正猛，網銷量極高，這給他們銷售部減輕了不少的壓力，這樣他們才完成任務，堪堪拿到獎金。
但如果說，沒有簽張啟陽的這份炸彈合同，他們這兩年拿到的超額任務獎金會比現在的獎金高很多。
所以他們都極度討厭張啟陽。
她們的銷售總監馬茹，在部下麵前的口頭禪就是“加班加點給那個混蛋少爺填窟窿”！
在背地裏，馬茹不知道對著張啟陽的名字罵過多少次三字經，就因為這位首富少爺跟她們獅子大開口，讓她這兩年的收入至少降了30萬，她比銷售部裏任何一個人都更憎惡張啟陽。
不過像她這種職位的總監，從來都是兩麵派。
給公司賠錢的歌手，她棄之如敝屣，但如果這歌手突然給公司賺到大錢了，那她立刻就會像捧財神爺一樣滿臉堆笑的捧著對方。
這晚看到張啟陽給東網帶來了難以估量的整體效益，馬茹心裏對張啟陽的態度就立刻逆轉了。
她現在愛死這位首富少爺了。
她希望公眾往死裏黑張啟陽，黑《夜星》，甚至黑他們公司數據造假都可以，隻要能被公眾關注，帶來大量的新用戶，那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了。
微博這一整晚的熱點話題都被張啟陽給壟斷了，他的各種黑料又被黑子們檢出來鞭了一遍。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了，微博話題榜的第一名還是炮爺原創造假呢。
張啟陽這天上午一覺睡到自然醒。
簡單的洗漱之後，他來到酒店的套間客房，想弄吃的，就見秦雪陽正叼著根油條在筆記本前奮筆疾書呢。
“你幹嘛呢？不會還罵呢吧？”
看秦雪陽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張啟陽用胳肢窩想都能想到，秦雪陽肯定是在和黑子罵戰呢。
秦雪陽氣的咬了口油條，一邊狠嚼一邊講：“太氣人了！太氣人了！現在的黑子太猖狂了！完全就是在往死裏整你！輿論都要被帶歪了！”
“怎麽帶歪了？”張啟陽問。
“現在被黑子們帶的節奏，大家都說你造假！還要抵製你再上《我歌》！還有更別有用心的黑子，帶頭呼籲隻許你在節目上唱你以前的歌，唱別的歌他們都說你造假！這簡直就是混蛋邏輯！別的歌手在《我歌》上都是翻唱經典作品，憑什麽你不行？憑什麽你就得唱以前的那種歌？連風格改變了都不行！現在大家都逼你唱以前那種歌呢！”
“我以前的歌都是屎，這他們也喜歡聽？”
“他們是在逼你出醜！你唱好聽的歌不行，他們就必須你唱垃圾的歌！這就是在往死裏逼你啊！這群混蛋簡直就是網絡暴民！那些網友還跟著瞎起哄，給這些黑子造勢，真是氣死我了！”
“他們想吃屎是吧，好啊！我就給他們吃一盆新鮮的屎！不就是想聽我以前那種風格的歌嗎，我唱！”
在這樣風雲變幻的大背景下，張啟陽決定了，這周他先不唱《異類》了。
《異類》那種說唱搖滾的風格和他以前的哥特加工業金屬的風格還是不太一樣，唱了又會被黑子挑事。
他們不是想聽屎嗎？
這回他就給他們真唱一盆屎出來！
他要唱瑪麗蓮曼森那首黃屌帥炸天的《this is the new shit》！（鮮嫩之屎/新謊/這是新的陳腔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