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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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 分節 3

直這樣多好……”李祚軒伸出舌頭舔舐著他的眼睛,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下身更是精力充沛地衝刺著。

“停……啊……不……滾……滾開……啊……嗯……”越澤林的聲音支離破碎,全身像一灘泥軟在**,隻有下體還跟著被菗揷的節奏而輕輕顫抖。

到後麵越澤林幾乎沒了知覺,迷迷糊糊中李祚軒似乎終於完事了,但他也沒力氣掙紮,隻有嘴上罵著胡話,罵著罵著就軟綿綿地失去了意識。

越澤林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開罵,罵得不解氣就瘋狂地撕床單,把本來就皺巴巴且全是液漬的床單徹底弄爛了摔在地毯上,眼睛氣得發紅,臉都白了。

罵來了罵去就是幾個詞,越澤林真的不會說髒話,從小被越坤管教得太嚴,一說髒字就會被打,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他忍著身後異樣的疼痛下了床,艱難地挪動著去找到手機,給秘書打了電話。

“梁決,幫我調查李祚軒這個設計師。”

他不信以自己的權勢,會教訓不了這個變態。

“知道了老板,我這就開始。”梁決快速回答,身為越坤親自推薦的秘書,他幹活向來手腳利落並且不留痕跡。

“還有前天的案子,現在怎麽樣了?”一想到弟弟越默海居然為那個娘娘腔把自己的事抖了出去,越澤林就氣得青筋暴起,開始擔心李祚軒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老吳被抓了,但我已經穩定了他的情緒,等扣押回國不久後可以想辦法放出來,關鍵的證據也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您放心吧。”

“那些錢呢?”

“大部分保住了,老吳轉手的時候交給了章弘,回國後就可以收回。”

越澤林鬆了口氣,心想還算可以給父親一個交代。他掛了電話,腳步有些虛浮地挪到浴室裏,驀然看見了自己精神不振的臉,右邊還有昨天被越默海打了一拳的痕跡,還有身上大大小小的紅痕。

越澤林頓時又火冒三丈,抬手就把洗手台上的東西掃到地上,隻差沒有把鏡子捶爛。

“變態……惡心!”

他喃喃著,聲音裏的隱隱的慌張和逃避連自己都沒發現。

身為越家的大少爺,越澤林表麵上看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繼承人,光圈無數,是一個絕對的幸運兒。但實際上,他三十年來都生活在越坤的陰影裏,被強製地命令著每一件事、接受每一個觀念。

父親唯一不限製他的,僅有玩女人這一點,因為越坤自己私下也有好幾個情婦。隻要越澤林戴好套子,一切都沒問題。所以越澤林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時候,都是用包養不同女人來釋放壓力,既空虛又消沉。

如今到了三十歲,他反而厭倦了,但越坤也沒有任何催他結婚的跡象。

“越先生裏邊請,大家已經等你很久了。”

越澤林走進飯局的包廂裏,一眼就看到了李祚軒坐在越默海旁邊,笑得溫爾儒雅。

隻見對方起身走向全身僵硬的越澤林,緩緩伸出手微笑道:“越澤林先生比我想象得要俊美。”

“這是李祚軒,巴黎最有名的華人設計師。”越默海不冷不熱地道,連正眼也沒瞧身為兄長的越澤林一下。

越澤林幹硬地扯著嘴角,握手後像躲瘟疫似地避開,不情不願地坐在李祚軒的旁邊。

這種名流的聚會向來無聊而浮華,無非是和幾個同樣有錢的人吃一餐飯,相互留個名片以備不時之需,基本都不會留下什麽印象。

而讓越澤林不愉快的,是從頭到尾身為親生弟弟的越默海連一句話也不願搭理他,讓他交談的時候差點掛不住臉。

雖然由於前天那起案子的事兩兄弟鬧得很不愉快,但越澤林怎麽也不理解對方會為了一個娘娘腔公開和自己翻臉。

“聽說越默海先生正在接手的業務是時尚傳媒,我對這個一直很有興趣。”一個胖墩墩的老板操著法式強調的英語,和善地對兩兄弟道:“這次你們來法國,想必也有合作的意願……”

越澤林剛想開口,越默海就直接接話了,流利的法語在他完全聽不懂。

越澤林臉色頓時難看了,但鑒於公共場合沒法發作,而且也聽不懂越默海在說什麽,隻能勉強掛著微笑,手上幾乎要把叉子捏斷。

突然李祚軒湊近他,溫和的氣息流淌在越澤林耳旁:“你弟弟說,Echo的業務是他在負責,叫對方直接和他談就好。”

越澤林一頓,嘴角抽搐地反駁:“我聽得懂。”

那藏在頭發下發紅的耳朵看得李祚軒笑意健身,不露痕跡地幫越澤林拿了一疊紙巾。越澤林立即接過擦嘴,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飯局中途越默海起身去了洗手間,一肚子窩火的越澤林也忍不住跟了過去。

越默海見他跟來,便一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這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越澤林:

“剛才什麽意思?你故意想讓我丟臉嗎?!”

越默海完全把他當透明,自顧自地開始方便。

越澤林氣得要冒煙,恨不得一拳招呼,卻又礙於場合以及對方是自己弟弟沒下得了手。

隨著年齡漸長,他發現這個小五歲的弟弟處處勝過自己,也更討父母親的喜歡。越默海雖然沉默寡言,但聰明得過分,冷酷得有父親的風範,而越澤林從小因為淘氣和驕縱受了越坤的不少打罵,也沒有越默海的過人天資。

如果越坤把繼承權給了越默海,越澤林也毫不奇怪。

“還在生氣?還是因為那個娘娘腔?”越澤林忍著怒火低聲道,“你這樣做爸不會放過他的,你想被掃地出門嗎?”

“爸那邊我會解決,不用你管。”越默海淡漠地回答,一眼也沒看他。

“什麽態度啊你?”越澤林抓住他手臂問:“那個娘娘腔真那麽重要?重要到你要和我們翻臉?!”

越默海甩開,眼睛裏冰冷得讓越澤林愕然:“不要再對他做那種事,如果還想讓我叫你哥的話。”

一種被冒犯的憤怒和悲哀讓越澤林暴跳如雷,拳頭控製不住地就朝越默海揮去,對方早有預料地閃躲開,然後毫不留情地扇了越澤林一巴掌。

越澤林傻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挨過這麽具有屈辱性的“耳光”,最多也隻是被越坤用拳頭收拾幾下。

“我說到做到。”越默海說完轉身就走,留著越澤林一人呆呆地站在洗手間裏,捂著紅腫的臉。

他後退幾步靠在牆上,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比挨了拳頭還疼,幾乎要燒起來了。

突然響起的腳步讓越澤林渾身一震,立刻要低頭洗臉以回避,卻看見進來的李祚軒。

“又和弟弟吵架了?”

“滾開。”越澤林咬牙切齒。

李祚軒一臉無辜,走上前慢慢將一臉警惕的越澤林逼到了牆邊,一雙好看的眼睛盯得後者全身毛骨悚然。

“你臉都腫了。”

“滾開!”越澤林一巴掌就要把對方的手打下,卻被李祚軒穩穩地握住手腕。他這次真切地體會到了對方的可怕力氣,即使在自己精神充沛的時候都無法反抗。

而他這樣慍怒的表情顯然讓李祚軒更開心了,隻見那笑容愈發溫柔燦爛,湊近了將越澤林堵在牆角,挑逗般地在他臉上嗬出了一口暖流:

“疼不疼?”

“你到底想要多少錢?能不能幹脆點?!”越澤林伸出另一手要打他,又被抓住了按在牆上,昨天那種感覺又鮮明地襲來了。

“都說過好多次了,我根本不要錢啊,”李祚軒挑眉,柔聲道:“我想要你。”

“你是想找死嗎?”越澤林冷聲道,心裏已經開始設想怎麽狠整對方。

“說到這個,寶貝兒,”突然的稱呼讓越澤林一陣惡寒,隻見李祚軒笑得風輕雲淡:“你的秘書真得好拚,為了調查我用了不少手段。”

越澤林一愣,他今早才叫梁決調查,李祚軒怎麽能這麽快就發現?

“你瞎說什麽。”

“不是你叫人調查我的嗎?”李祚軒湊過來親了越澤林一口,低聲說:“要是想整我,這樣可是白費力氣的。”

越澤林神情緊繃地閉上眼,在李祚軒唇觸到臉頰的時候幾乎抖了一下。對方趁勢又親了一口,舌頭在那腫起來的部位輕輕舔舐,像犬科生物一樣用舌頭嚐試地品嚐食物的味道。

“嘶……滾……”

被戳破的窘迫讓越澤林臉色極難看,他意識到李祚軒不是好搞定的對象,心裏有些慌了。

他這幅神態讓李祚軒笑意加深,循循善誘地道:“寶貝兒,這可是你不對了,我不過是喜歡你,你也沒必要趕我走吧?”

“給我閉嘴,”越澤林低吼。

“你昨天可不是這樣的,”李祚軒笑道:“難道忘了昨晚我們做得有多爽嗎?”

越澤林臉色像調色盤,頓時由黑轉成紅:“惡心的變態!明明是你強……”他說到一半就語塞了。

自己被一個男人“弓雖.暴”的事實,怎麽也說不出口。

“但你也很有感覺啊,爽得屁股亂扭,最後都哭了。”李祚軒輕柔地吻了吻他眼睛:“明明很喜歡,為什麽裝出一副很討厭的樣子?”

“給我閉嘴!!”越澤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又被李祚軒抓著雙手動彈不得。

李祚軒點到為止,又輕輕吻了吻他的臉:“以後少給自己找麻煩。”隨後放開。

越澤林雙手剛獲得自由就要打,誰知正巧有人走進洗手間,隻好收手低聲道:“不關你的事。” 然後趕緊快步離開。

李祚軒微笑不改,朝進來的人聳聳肩後跟著越澤林走出去。

午宴上最出風頭的,是法語流利的越家小少爺越默海,相比之下角落裏的越澤林是低氣壓極度爆棚。

李祚軒在巴黎名流圈裏算佼佼者,簇擁在他周圍的男女不在少數,更有很多漂亮的模特來討好他,希望能在時裝周上獲得幾秒鍾的露臉機會。

平時隻要來者資質不錯,李祚軒一般不會拒絕,反正玩膩之後再換就是,他的規矩在巴黎也是眾人皆知。

但今天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男女上,談話間總漫不經心地瞟向角落裏悶悶不樂的越澤林。

“據說您這次的秋季展要去中國,是真的嗎?”

“聽說這次的主題和東方國度有關……真的好想穿噢,一定要帶上我噢。”

李祚軒微笑地左擁右抱,溫柔道:“諸位稍安勿躁,我會根據每個模特的氣質來決定是否帶去的。”

模特們一陣撒嬌,李祚軒在這一片甜膩的哀求聲中看見越澤林盯著自己,眼神充滿著對他這種作態的不屑和鄙夷。

李祚軒不禁覺得好笑,自己的小獵物明明以前也**的很,怎麽就看不爽他這樣做?

越澤林越是表現得矛盾,他就越是想了解。

於是他在模特們不情不願的表情中表示抱歉,然後舉著紅酒杯走向越澤林。而越澤林看見他要過來,立刻進入警戒狀態,一雙眼睛幾乎要在他身上灼出一個洞。

“一個人喝酒不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