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強寵:逆天聖靈師

第一卷 正文_第438章 驅毒定計

拓跋烈身上的玄黑色長袍被箭雨撕裂得不成樣子,臉上也有兩道血痕,一張本就冷峻的臉因為這兩道血痕,而看上去更加淩厲,頗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他身上寒意昭然,並不是被初冬的寒風染上,而是被寒毒侵襲,從而導致的體溫降低。

“越早越好。”聽到拓跋烈的問話,蘇言點頭說道。

拓跋烈回頭朝姬清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說道,“去書房。”

說著,他徑直朝著屋外走去。

蘇言不置可否,跟在他的身後,輕輕帶上了門。

關門之前,他甚至沒有再朝大床方向看上一眼。

書房中。

盤膝坐在書房的矮榻之上,拓跋烈背對著蘇言而坐,身上的衣衫脫下,露出精悍健碩的上半身。他雙手隨意擱在膝蓋之上,眉目冷凝,在思量著什麽。

蘇言打開帶過來的布包,一根根銀針在其中整整齊齊的排列,他修長如玉的手中撚起一根銀針緩緩刺入拓跋烈身上的穴道之中。

銀針一根根刺入穴道後,蘇言伸手在拓跋烈插入後頸的一根銀針之上屈指一彈,銀針一陣輕顫,所有的銀針仿佛同時被牽引,發出嗡嗡之聲急速抖動。

拓跋烈雙眉緊蹙,感覺身體之中的靈力猛然沸騰起來,猶如一盆被燒熱的水對抗著侵入身體之中的寒毒。

他心思敏捷,立即運轉著靈力,配合著蘇言的動作,用靈力圍剿寒毒。

寒毒和靈力的廝殺猶如兩軍交戰,並且還是以他的身體為戰場。戰場從來不是什麽善地,在這種劇烈的衝擊之下,拓跋烈感覺身體之中的經脈傳來一陣陣鑽心的刺痛,他的臉色幾乎瞬間便變得猶如一張金紙,極為的難看。

不過,他向來是個極為堅韌的人,就算在劇痛之中,他也不吭一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

就在此時,蘇言又飛快的撚起了幾根銀針,精準快速的順著拓跋烈的手臂,一直刺到他的右手中指。

接著,他手中一縷水藍的靈力蘊出,靈力牽引著所有的銀針,因著銀針時快時慢的將顫動,將拓跋烈經脈之中的寒毒朝著他右手逼去。

“嗤啦……”一股黑藍色的水箭從他的指尖射出,落在地上,冒出陣陣詭異的白煙。

隨著這一股寒毒被逼出,拓跋烈感覺身體之中的症狀好上了許多。

“好了?”他問道。

“還沒有。”蘇言搖頭,“這寒毒比想象的要厲害,還需要行針一次。”

“來吧。”拓跋烈麵不改色的說道。

這點小傷,他還不放在眼裏。

又過了三炷香的時間,當又一股毒素從拓跋烈的指尖射到地上,他身體之中的毒素終於被清除得差不多了。

“還有一些殘餘毒素,行針無法全部除盡。我現在去煎藥,你盡快服下。”蘇言將銀針一根根從拓跋烈的背部抽出,在布包之中放好。

“你抓好藥讓沈曦去煎藥,我有要事和你商量。”拓跋烈從榻上起身,淡淡說道。

“是。”蘇言應聲,推門離開。

等到

蘇言再次回到書房,拓跋烈已經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書桌之後等他。

身體之中的寒毒被清除了十之八九,他又服用了一顆大衍靈丹,又用靈石補充了靈力,現在身體狀況好上了許多,已經差不多全然恢複了。

“坐。”拓跋烈示意蘇言在對麵坐下,冷然開口問道,“今日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為什麽姬清會昏迷不醒?”

蘇言拉開椅子,在拓跋烈對麵坐下。

“姬小姐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在最後一輪啟靈之中她同時為四千六百名啟靈者啟靈,啟靈加上洗髓,她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從而靈力枯竭,神思過慮,這才昏迷不醒。”

“四千六百名啟靈者?”拓跋烈看向蘇言,略有些疑惑,“我記得,之前征集的啟靈者一共才不到四千名。”

“我從蒼炎國帶來了五千啟靈者。”蘇言淡笑著開口,“接到沈曦的飛鴿傳書之後,我便猜測今年淩水國之所以會提出這種改變,是想在啟靈者上鉗製我們,從而讓我們落敗。不受淩水國鉗製的最好辦法,自然是擁有我們自己的啟靈者,這樣淩水國再怎麽有通天之能,也沒了辦法。”

在淩水國征集的啟靈者大部分都是淩水國的人,隻要淩水國存心玩鬼,很有可能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策反那些啟靈者,讓他們在比賽之時無啟靈者可用。

果然,不出他所料,淩水國果然用上了這卑鄙的一招。

好在他及時趕到,解開了困局。

拓跋烈問道,“五千啟靈者,你是怎麽從蒼炎國帶過來的?”

“我從上京城帶了五百人出發,然後一路朝著淩水國行進,一路不斷征集啟靈者,用啟靈者再去征集啟靈者。如此一路走下來,啟靈者的數量便猶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五千人自然不成問題,並且也相對少耗費了很多時間。”

聽到蘇言的回答,拓跋烈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蘇言向來精明冷靜,十分的睿智聰穎,可謂是赤焰軍之中智囊一般的存在。

他這種方法的確十分的好,省時又省力。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啟靈師組的魁首很有可能拿不到手。

“倒是你,你今日怎麽不在賽場,難道遭到了淩水國的伏擊?”蘇言看著拓跋烈問道。

以他對拓跋烈的了解,他對姬清極為上心,就算他對她生氣惱怒,也從未將她獨自丟下過。在靈師大比這麽關鍵的時刻,他為什麽沒有守在姬清的身邊,卻還落得一身傷痕累累?

“嗬……”拓跋烈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找你過來,便是要說說這事。”

“什麽事。”

“北堂軒用陣法困我,不僅意圖讓我們蒼炎靈師大比敗北,竟然還想要我的命。他如此熱情款待,我們不回敬一二似乎有些不夠意思。”

“用陣?”蘇言眼中浮現一絲冷嘲,“既然他用針,我們也用針。”

論陣法造詣,他自問不輸任何人。

“就是此意。”拓跋烈冷然點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北堂軒既然喜歡用陣,便讓他也

嚐嚐陣法的苦頭!

蒼炎國財力雄厚,而他征戰多年手中也有不少好東西,區區兩張靈符他還不看在眼裏,想跟他拚財力,他北堂軒還不夠格!

……

夜幕四垂。

一盞昏燭亮在房中,“劈啪”一聲燈花爆響,房中的光亮刹那間亮了一分,又飛快的黯淡下去。

“嗯……”

似乎被這燈花的爆響聲驚醒,姬清口中溢出一聲低吟。

該死的,好痛!

姬清揉了揉太陽穴,費力的睜開了眼睛。

眼皮子像是被人用針線縫起來了一般,身體也像是被打碎了又重新拚了起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最最痛的卻是腦袋。

姬清抬手捶了捶腦袋,臉皺得苦巴巴的,可憐極了。

簡直太棒了!

比賽是贏了,她卻覺得自己要廢了!

對了,比賽!

她從賽場出來之後,就上了馬車,上了馬車之後……似乎昏迷了?

那她現在是在哪裏?

心中警覺起來,姬清倏地瞪大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昏黃燭光之下的月白色床幔,床幔上麵銀色的纏枝蓮紋她十分的熟悉。

原來是回了宅子中,姬清提起來的心緩緩落下。

就在這時,她耳中聽到一道極冷的聲音。

“清清。”

拓跋烈?

姬清先是一驚,心中便漾開了喜悅。

下午的時候沈曦一直找不到他,她還有些擔心,心裏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麽。

現在他回來了,真好。

姬清從**撐起身子,循著聲音朝拓跋烈的方向看去,卻見拓跋烈沉肅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莫測難辨。

房中隻燃著一盞昏燭,昏黃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英俊的臉一半露在燭光之中,一半隱藏在黑暗之中。

能看得清他的唇,他堅毅的下頜,但是卻看不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全部都藏在陰影之中,那雙略微有些狹長的鳳眸極黑極亮,看不懂他眼中複雜的神色,但是他周身透體而出的那股冷峻肅殺的氣場,卻讓姬清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阿烈……”姬清臉上的笑容褪去,看向拓跋烈的眼中帶上了幾分不解。

她是不是哪裏又讓他不開心了?

為什麽他會用這樣沉沉的目光,這麽嚴肅又漠然的看著她?

起身下床,姬清隨意的汲著鞋子,便朝拓跋烈走去。

在他的麵前緩緩蹲下,姬清雙手扶在拓跋烈的膝蓋之上,仰頭看著他的眼睛,“阿烈,你是不是心裏有事?”

“是。”拓跋烈開口,聲音冰冷。

“什麽事情,能和我說說嗎?”

“能。”

黑眸沉沉看了姬清一眼,拓跋烈眼中的神色有幾分猶豫。

不過,這一點點的猶豫在看到姬清因為蹲著不舒服,而稍微挪動一下身子的動作之後,全然的消散。伸手握住了姬清纖細的手腕,他稍稍用力便將她從地上拉起,鎖入懷中。

(本章完)